凡是萬物皆有因,就像想看書的你不能讓蟬停止鳴叫,只好自己避開是一樣的。
所以你找到了一個因,叫左寰。
她就像那一年的蟬一樣,有點吵,吵鬧了你的一輩子,但你太蠢笨。
你居然不知道這一“蟬”就是“夏”。
太簡單的道理,在那一年小小的左之奐就告訴你了,但你卻沒有讀懂。
你沒有辦法停止左寰潛移默化的留存著,就像那一年最后你還是關(guān)上了門,關(guān)上了窗,在有些悶熱的屋子里看書是一樣的。
這一個道理,你讀了近叁十年。
蟬作為因,對的果其實并不是夏,而是作為蟲的習性。倒不如說蟬才是果,夏是因,但卻生生顛倒來。
因為天氣,蟬才會選擇在這個活躍旺盛的季節(jié)渴求交配,命運的繁衍。
那你的因是左寰?
你的果呢。
你的果呢?
你的果叫黎霏琳嗎。
一個聲音突然尖銳的大笑起來,你想隨手抓起東西砸過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已經(jīng)凍得沒法自主控制了。
你承認嗎。
黎霏琳是你的果。
她怎么會…?
這是邏輯的錯誤,如果硬要理解為因為蟬所以知道夏天,那黎霏琳就錯了,因為你看見左寰,瞧不見黎霏琳的。
那是什么?
是顛倒的欺騙的因果嗎?
是蟬作為虛假的果,夏作為虛假的因么?
好像對了。
你看見黎霏琳,而后連帶著一用追溯到一個叫左寰的人。
你長舒一口氣,不明白這個問題的意義是什么,最后其實你也不太明白為什么那時你要回答那個聲音你甘心是因為左寰呢。
噢。
你突然想到一個不好的事。
虛假的因果,就如同塵封的書信和回憶,拼了命地忘卻,卻總在午夜夢回束縛住你,讓你永世不得超生一般,討得你總難受。
你在騙自己吧。
其實你可以忘了,釋懷,或者用別的沖淡,但你無論哪個都不能釋懷。
你可以通過關(guān)上窗來封鎖視線,那么你就不知道有蟬,不知道是夏。
你也可以通過堵住自己的耳朵,那么你也聽不見蟬了。
但夏還是夏,蟬還是蟬。
就像左寰還是左寰,黎霏琳還是黎霏琳一樣。
你無論哪個都不能釋懷。
但其實沒了蟬這種生物的存在,夏還在,夏過了,蟬也不一定走。
可以類比好多東西呢。
你偏生得不安穩(wěn)。
那你為什么要問自己甘不甘心呢?
答案太明顯了,這從始至終都像是一場自證的謎團,逼著你回想一切,卻早就對你的行為下了審判似的。
你絕對不會甘心的。
你發(fā)現(xiàn)自己的皮膚已經(jīng)開始泛麻了,但這場問答還沒有結(jié)束,你還是不愿意放過自己。
我不想討論因果了。
但事事都是有因果。
你問我是誰?
我是你啊。
如果說蟬和夏的因果關(guān)系的話但我其實耍了一個詐。
你聽出來了嗎,我前面說的是蟬的存在,而現(xiàn)在說的是蟬的存活。
所以我可以告訴你左寰和黎霏琳的關(guān)系了。
左寰對于黎霏琳是否存在是毫不相干關(guān)系。
左寰對于黎霏琳是否存活卻是充分卻不必要的的。
你不能這么說。
這太錯誤了?黎霏琳是作為個體,她不可能因為左寰,一個過去的產(chǎn)物來決定。
難道說沒有黎霏琳左寰就會消失嗎?
有左寰就會有黎霏琳嗎?
錯了。
你還是不明白我說的存活與存在的關(guān)系。
細想一下如果那一年你不是左寰,不是那個受盡折磨看盡孤苦的左寰,你會抱起那只和你一樣看著同病相憐的小貓嗎,如果你不抱起她,受了傷的黎霏琳還能存活下去吧。
當然,她可以有更多活法,她可以尋求到別人的幫助。
但左寰做了。
我討厭這些因果,我不明白討論她們的意義。
其實你本來就不用討論啊。
你陷入了自證的螺旋,如果你明白你的不甘,你就不會再去想這些了。
我怎么會不甘?
……
因為你不是左寰啊,你是尹丞相啊。
蟬和夏的關(guān)系怎么可能僅僅用因果定義呢。它們相互依存,蟬的存在客觀,而夏天的判斷確是主觀的。
就像左寰和黎霏琳的關(guān)系也是這樣啊,這些其實都是我瞎扯的。
所以你在不甘什么呢?在論證什么呢?
她突然從雪里驚醒,四肢已經(jīng)凍得僵硬,旁邊接著是雪白的一片,馬匹也完完全全的消失了,她感覺有點空,于是摸上了自己的臉——
是空的。
……
白色的雪地上,有一堆沙。
寫的我自己都看不懂了哈意識流嗎(菜就多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