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愛?
尹元鶴并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所以她貧瘠的在沙子上摩挲著,最后感受到有些粗糙的沙粒摩過手掌,有非常突兀的奇怪感受。
手指沒入穴口,半根被含在外邊,她一抬眼,又清醒過來。
在她的視線里,只有雪白的一片,一根一根落寞的樹,而后面前一個女人,她認真的瞧自己。
衣服已經(jīng)完全褪去了,一時興起而沒有感受到的冷意現(xiàn)下完完全全的露出來,叫人不能忽視。半摟著黎霏林,因為身體怕冷的反應,所以乖乖的向熱源靠去。
尹元鶴動了動身子,將手指吃得深了些,輕聲催促:
“你在憐惜我?”
黎霏琳總是這樣,叫她永遠都看不明白。明明自己清楚的知道自己惡劣的行徑,卻一次又一次被這人包容,似乎只要尋找到一點點名為“愛”的糖果她就會捧著那么一小顆,那么一點點的甜,舔上一天。
一個月,一年,還是無休無止?
是在夢里,在驀然對視上的一瞬,都會回想到的甜。
然后心甘情愿的被治愈,同她一樣的“自欺欺人”。
她又想到“天下烏鴉一般黑”這句話,大抵上黎霏琳和自己也是一樣的人吧,擅長“自欺欺人”,也擅長裝傻。
平日里自己對她大多都是粗暴的,每次對上自己這人卻是細心的呵護與挑逗,做足愛撫,怕傷了自己。
窒息和反胃的感覺一下子涌上來,叫尹元鶴又不得安寧了,她突然厭惡上了自己。
厭惡尹丞相,尹大人。
慢慢被溫熱的軟肉包裹,黎霏琳這才試探性的動了動手指,抽插了幾下,干出黏膩的汁水。
“你快些,我要忍不住的!
感受到身體漸漸發(fā)冷,尹元鶴湊上去盯著她的眸子,緩慢的眨了幾下眼,居高臨下的命令。
紊亂的呼吸噴灑在耳周,黎霏琳加快了速度的干著那柔軟的穴,看著粉嫩的肉因為進入而被帶出來的漂亮景象,看著光滑的沒有毛發(fā)的陰阜,將尹元鶴又往上托了托,把頭靠在小腹上,用舌頭打著旋,手里的動作卻不停。
“唔……舒服……”
身上的人一邊慢慢隨著她干的速度搖著腰,一邊揪住她的頭發(fā)輕輕的拽,承受不住似的,腰肢繃得筆直,一邊閉著眼睛被干一邊挺著腰配合她,時而發(fā)出專屬于女性低啞的氣聲。
馬兒突然掀起蹄子踏了一步,有些慵懶的叫了一聲,掂起步子往前走了幾步,顛起的浪讓尹元鶴向上去,而后又重重摔下,穴深深的將手指吞吃下去,一下頂?shù)煤苌睢?br />
披散著的發(fā)有些垂落在胸前,堪堪遮住了她的眉眼,一時間黎霏琳只能見到膚白似雪的女子,仰著頭,精美的頸部弧線,被拉長,拉長。
再者就是一聲輕吟。
尹元鶴不喜歡滿足的親密,她喜歡深,越深越好,越深就越像靈魂被釘在手指上了一般。
像曝尸。
察覺到這奇怪的性癖,尹元鶴感慨的嘆了口氣,于是隨著馬浪繼續(xù)被顛起又落下,身體被手指深深地貫穿。
另一人的手指貼心的按著猜不透的節(jié)奏,順著馬的力,一次又一次的刺激著里面粗糙的敏感點,外頭的大拇指也挑逗著小核,按住拉扯。
馬兒的嘶鳴聲伴隨著耳邊的氣聲,只是淡淡的喘著氣,四周靜得令人莫名的心慌。
隨著上下擺動著身體,尹元鶴腰部延伸到后背的一條細長傷疤如蛇一般盤旋著,蜿蜒向上攀爬著,最終鉆進皮膚,隱匿在血液里,殘破的美如真似幻。
恍惚之間,黎霏琳看見這人的發(fā)頂新生的頭發(fā)竟不那么黑,不知是透過陽光還是眼花,看來竟帶著絲絲灰白。
傷疤隨著肌肉的收縮與動作,似乎活過來,在忍受著情欲而耐不住的收縮的小腹上躍動著,活過來一般,
因為抽插而帶出來的黏膩水液慢慢滲下去,滴下去,一點一點浸潤在馬鞍上,坐下去的時候能感受到變冷的體液。
尹元鶴又是嘆氣,隨即更加用力的摟住黎霏琳,湊在她耳邊:
“我好濕的!
她照舊尋找那人的視線,渴切的尋求一瞬間的對視,卻見后者匆忙的別開。
“為什么不理我?”
她恍惚間見到又某年,案幾明燈,紙硯卻昏黑,一個模糊面貌的女子問她。
“為什么不理我?”
……
她猛的有些落寞,有些傷神,想開口,卻一眼看見。
紙上只落筆幾字——
鶼鳥比翼欲齊伴,天雖寒,雨凝難。
白宣著筆墨半染,字未干,暈半淡。
隱隱默默銘銘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