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桂坊的鎮(zhèn)守府內(nèi),沈佩琪坐在室內(nèi)打坐,突然間右眼皮直跳,心中一驚。照理在這里坐鎮(zhèn)不應(yīng)該會有什么事啊,最近幾個月也沒什么特別的事發(fā)生,至于說坑人么,這三天兩頭的都會有點。
門外宗門弟子稟告,有宗門筑基修士來坊。沈佩琪只得起身出去瞧瞧,要是哪個臭小子吃飽飯沒事干過來消遣人,那可得小心點。
帶著隨從走到正廳后,就看到易天坐在那里一手拎著茶壺直接往嘴里灌水,連忙轉(zhuǎn)身就走,還吩咐到:你進去打發(fā)了他回宗門,就說我不在。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背后易天熱情的叫道:沈師兄,慢走,想死師弟我了。你一走我怎么和莫師姐交代呢!
三天前,易天躲過了陰歷行的追殺,逃進了黑水河的防御陣鏈后就用手上的陣符鑰匙直接激活大陣。
陰歷行眼看著就要抓住易天了,突然間眼前景色一遍,像是回到了陰尸派宗門的場景。知道進入幻陣后,陰歷行也不甘心,直接想用手上的法術(shù)破開幻陣。兩道氣勁打出去后直接被反彈了回來,而召喚出來的煉尸在這幻陣中都找不到目標,只是像個木頭人一樣站著。
啟動大陣后的易天趁機一頭鉆進山中,憑著手中的陣符鑰匙順利的找到了陣盤安置位置,然后不顧身上的傷痛,直接啟動困陣,準備把陰歷行困在陣中。誰知大陣剛發(fā)動,陰歷行一見周圍靈氣急速波動就轉(zhuǎn)身強行闖出了困陣。
逃脫后的易天才開始檢查傷勢,這是自出道后第一次面金丹修士,相比陰歷行之前的鄒棟簡直就是個弱雞,易天都懷疑自己練到筑基后期就可以打贏他了。這下三品金丹和中三品的怎么差那么多。
那陰尸手果然厲害,只是中了兩下,就破開了螺旋火盾和防護罩。要是再多中一下,非當場交代了。
特別是最后那記直直打在身上,幸好易天修煉玄陽真火中的烈火金身是至剛至陽屬性,將那陰尸手上的暗勁全部卸去?蛇@樣也讓易天難受了好一陣,坐在黑水河的陣盤下面足足運功打坐了兩天時間才恢復(fù)過來。
黑水河南面就進入赤陽丘陵地界了,第三天后易天才動身御器飛往碧桂坊。這不一進坊市就直奔鎮(zhèn)守府找沈佩琪好好聊聊。
進了會客室后自有弟子上來沏茶,易天也不管那么多了拿起水壺直接灌,剛巧眼睛的余光掃到沈佩琪出來,便直接叫住了他。
兩個人坐下后,易天先是訴說了下那次探險的事,還有莫鐵心叫帶的口信,聽的沈佩琪臉上一陣抽搐。
還沒回味過來又聽到易天道:沈師兄那看師弟我?guī)湍銚趿藶?zāi),還連帶做了人情,那莫師姐也說了,一千八的靈石是給你的路費,小弟也不敢拿了,這儲物袋里的靈石你點點,回頭莫師姐還要再來找你哦。
說完易天就把一個儲物袋送了上去。沈佩琪見狀臉上更加尷尬了,只好陪笑道:師弟這次幫我大忙,師兄我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這靈石先收著。把儲物袋退了回去還給易天后,又從自己的腰間接下一個儲物袋遞了過來,然后說道:師弟為我分憂,做師兄的怎可小氣,這些靈石先拿出喝個茶,莫師姐那里就請師弟多擔(dān)待點。
說完也不管易天同不同意就直接把儲物袋硬塞了過來。雙方是會心一笑,大家心里滿意就行了,不用點破。
隨后沈佩琪又問了下,怎么易天氣色不是太好的樣子。這下易天一陣搖頭道:還不是陰尸老鬼陰歷行把我追急了,我還挨了一下陰尸手,要不怎么會是這個樣子,還指指身上衣服那些破破爛爛的地方。
這下沈佩琪臉色大變,看著易天就像是看怪物那樣道:你是說從陰歷行手下逃脫的?
點了點頭后易天一陣牢騷:還好我把他引到了黑水河那里的防御陣,這老鬼追了我小半天,最后用出的分解陰尸手也沒把我怎么樣,等我溜進大陣后本想把他困住,沒想到他也機靈,沒有深入大陣,在邊緣地帶見事不可為就硬闖出去了。
在一旁的沈佩琪半響都說不出句話來,好一會才回過神道:你知道么,那陰歷行可是上三品的金丹修士,雖然只是剛?cè)虢鸬ぶ衅诓蛔阄迨嗄,可人家是有機會進階元嬰期的人物。你能過在他手上逃掉,可見你的實力遠超同階。
聽完之后,易天才恍然大悟道:原來他是上三品的金丹中期,難怪這么厲害,他那飛行速度也夠快的,我全速御器還是給他咬住了小半天。轉(zhuǎn)身看看半石化狀態(tài)的沈佩琪又接著道:這個你放心啦,我在秘境中干點陰歷行的一個分身,現(xiàn)在的他先是要補回那些缺失的神魂才有機會進階元嬰。這一來一回沒百年時間是不可能了,等到那時我必定可以到金丹期了,這筆賬我會慢慢和他算了。
坐在一邊的沈佩琪如夢初醒,急忙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瓶上品補元丹遞給易天道:師弟還是快回宗門復(fù)命去吧,時間也不早了,坊市內(nèi)還有些事要我處理。
見沈佩琪這么熱情易天也不好意思了,這拿了靈石還不算,現(xiàn)在又是丹藥。可這沈佩琪看上去怎么像是冒冷汗的樣子,易天也不好多什么,拿了丹藥后就直接告辭回宗門了。
目送易天出了坊市后,沈佩琪吩咐了一下,以后但凡易天來拜訪,都要第一時間通知他。覺得這樣做還不夠,沈佩琪直接拿出宗門玉牌傳訊給嚴駿剛,內(nèi)容只有一句話, 易天從陰歷行手中逃脫,實力更勝當年 。
回到闊別多年的宗門,易天還真是有點不適應(yīng)了,山門前的駐守弟子都換過了,新來的弟子都不認得易天,要不是出示了下宗門玉牌,那些守衛(wèi)弟子還真把易天當成誤闖山門的散修了。
進入宗門后,易天直接御器道戒律堂的任務(wù)大廳,先把這任務(wù)交了再說,順便查查哪個王八蛋在背后搗鬼。
可任務(wù)大廳的執(zhí)事查了半天都沒找到那原先易天的任務(wù)請求,還說道如果找不到留存的任務(wù)玉簡那只能說是易天這十多年游蕩在外不反宗門,按律還要加罰這幾年的未完成任務(wù)的點數(shù),以儆效尤。
兩個人當場吵了起來,還引來周圍幾個內(nèi)門弟子圍觀?赡菆(zhí)事就是堅持說沒找到易天任務(wù)玉簡的留存檔,鬼知道易天是怎么接的任務(wù)。
這十年來戒律堂的值守是葉清塵,平日里也是閑來無事,就在戒律堂后面的靜室修煉,非有重大事情不出,凡事都托付給嚴駿剛處理,也是看在他秉公無私的份上讓人放心。
今天適逢嚴駿剛外出辦事,戒律堂中的執(zhí)事也是給易天逼急了,只好拿著任務(wù)玉簡來敲堂主靜室的門。
葉清塵出來后目光就被執(zhí)事手上的玉簡吸引住了,這不是普通的任務(wù)玉簡,上面的印記只有太上長老發(fā)出任務(wù)時才會用到的。聽了執(zhí)事的解釋后,葉清塵只說了句:你叫易天來,這事我來處理。
一刻鐘后易天就跟著葉清塵來到藏經(jīng)閣門口,那卓凌風(fēng)還在門口的登記桌子上呼呼大睡。葉清塵示意易天稍安勿躁,自己走上前去啦啦卓凌風(fēng)的衣袖,把他叫醒。
在下首的易天也是疑惑不解,好好的交任務(wù)不假,可把自己帶到藏經(jīng)閣來干什么,而且這貪財?shù)淖苛栾L(fēng),黑過自己好幾次靈石了,找他做甚。
那卓凌風(fēng)被吵醒后揉揉眼睛,然后就看到葉清塵和易天像兩個門神那樣杵在那里。卓凌風(fēng)還沒開口,就聽到易天問道:卓老頭,難道說我這任務(wù)是你搞的鬼,我把貶黜去十幾年為了什么?
葉清塵大驚,急忙喝止易天,然后上前行禮道:卓師叔,今有內(nèi)門弟子易天完成任務(wù),特來交差。
聽到葉清塵的話易天也是嚇了一跳,這眼前的老財迷竟然是師祖一輩的人,看著樣子也不太像嗎,撈起靈石那叫一個快,有這樣子的師叔祖嗎。
那卓凌風(fēng)接過玉簡用神識掃了下,看了看站在后面的易天后,對葉清塵道:你先下去吧,這是我來處理。
葉清塵聽完只得向卓凌風(fēng)行禮告退,臨走還給示意了易天一個眼神,意思是你好自為之。
等只剩下兩個人時,卓凌風(fēng)先是打開個隔音屏障,然后對易天道:你把赤焰丘陵北面的防線都布下了防御陣了?
點了點頭后,易天心里已經(jīng)大約猜到為什么卓凌風(fēng)會這么針對自己了,或者說是針對這事。剛才在任務(wù)大廳時易天還特地查了隕星山星城鐵礦洞的鎮(zhèn)守,竟然將近三十年沒換過鎮(zhèn)守了。那個蔣泰師兄估計在那里都望穿秋水了吧,這一切的起源可能當年易天說出明王道有關(guān)系。
卓凌風(fēng)看看易天那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接著道:那你有空跑跑南面去再布一道防線,給你三十年時間吧,你小子修為倒是沒拉下嗎。
只聽易天調(diào)侃著說道:卓師叔祖,布上五十年也沒問題。我這幾年殺了兩個明王道的修士,對了還有沈佩琪和曲義豐都在場,是不是把他們兩個派給我打打下手哦?
說完之后就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等著下文了。卓凌風(fēng)聽到這話后,先是睜大眼睛看了看,隨后嘆了口氣道:你都知道因由了,那把你殺死那兩人的經(jīng)過說一下。
一看有門,易天直接拿出當年那鐘岳和范建的身份玉牌,還把那千針石林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