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素商有了新的男友”,這個認(rèn)知并不讓顏愷難受。
他從未把陳素商當(dāng)過自己的女人,哪怕和她辦過婚禮。
他還記得他父親說,他那樣娶了素商,會耽誤她,對她不負(fù)責(zé)。而她并非被父母捧著的千金大小姐,若她不幸福,顏愷會內(nèi)疚。
她有了新的感情,這很好。
顏愷笑了笑:“真沒想到香港這么小!
“是。”陳素商也沒想到,“你們是來這邊玩,還是走親戚?”
“走親戚,霍伯伯住在這里。”顏愷道,“你怎么也在這里?”
陳素商指了不遠(yuǎn)處的豪宅:“我在這邊租房子住!
顏棋道:“這房子很不錯,請我們進(jìn)去喝點東西好不好?你家里有冰鎮(zhèn)的汽水沒有?”
“有。”陳素商道。
眾人就簇?fù)碇愃厣獭?br />
陳素商不好推脫,只得把這群女孩子們帶回了自己家。
她家里很冷清,除了傭人就只剩下她自己。突然來了一大群人,頓時把屋子填充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好像到處都是笑聲。
陳素商讓傭人拿了汽水和蛋糕出來。
顏愷坐下,也拿了瓶汽水喝。他帶著一群猴兒下山去玩,累得不行。
他的正事剛剛忙完,打算明天把這些孩子送回新加坡,自己就回馬尼拉。
有的人,分別之后就是永別,他也沒想到會這么快見到陳素商。
“你不是跟你師父一起嗎?”顏愷問她。
陳素商道:“是跟他一起的。他是不愿意沾家,最近又去了緬甸,估計要很久才會回來!
顏愷哦了聲,沒有繼續(xù)接下文。
女孩子們休息好了,也吃飽喝足了。
顏棋問陳素商:“陳小姐,方才那個是你的男朋友嗎?”
顏愷和陳素商離婚的事,顏家內(nèi)部眾人都知曉,只是顏桐和顏棹不好改口。她們是小姑娘,隨便怎么叫都可以,顏棋卻是不好再亂說話了,只得改了稱呼。
“不是,他是鄰居,從內(nèi)地搬到香港不久。他叔叔想讓他學(xué)點英文,我正好閑得無聊,所以就去教他了。”陳素商道。
顏桐問:“大嫂,你是沒錢了嗎?我讓我媽咪寄點錢給你。”
“不、不是!标愃厣绦α诵Γ拔矣绣X!
顏愷恨不能把自己這些妹子一人打一頓。
她們問來問去,有的沒的,問這么多做什么?
外面天色全黑了,顏愷對眾人道:“該回去了,要不然伯母著急了!
女孩子們都站起來。
靈兒最后一個走,對陳素商道:“姐姐,我們家往上面再開十幾分鐘就到了,你有空去我家玩!
陳素商說好。
眾人離開,她淡淡舒了口氣。
晚飯之后,顏愷又打電話過來。
“我們后天回新加坡,你明天有空沒?如果你有空,一塊兒去玩玩!鳖亹鸬溃八齻冏屛壹s你!
他能弄到她這邊的電話,陳素商就很驚訝。
至于出去玩......
陳素商不想和顏家的人走得太近,畢竟他們連朋友都不算,只有一場有名無實的婚姻。
“我明天還要給葉先生上課,不好意思!标愃厣叹芙^。
顏愷說了幾句客氣話,也掛了電話。
他掛完了電話,對顏棋等人道:“她沒空!
意料之中。
顏棋嘆氣:“她估計是想要避嫌。大哥,你干嘛非要和她離婚?她人不錯的!
“她提出來的!鳖亹鸬,“你管這么寬!”
說罷,他起身回房去睡覺了。
霍鉞和何微帶著孩子們住在半山豪宅,家里房子很多,接待了顏家的孩子們,也聽顏棋他們說過顏愷那短暫的婚姻。
顏老讓他們不要說,但該知道的人全知道了,親戚朋友之間都清楚,只是大家心知肚明不去捅破窗戶紙。
此刻,何微端了宵夜進(jìn)來,看到顏愷發(fā)火,她就把宵夜給了顏棋。
“伯母,您還不睡嗎?”顏棋問。
何微笑了笑:“快要去睡了。怎么,跟你哥哥吵架?”
顏棋說:“不是。隨便說了幾句,他就說我多管閑事,真討厭!
翌日,顏棋領(lǐng)著弟弟妹妹下山去玩,路過陳家時,看到陳家大門緊閉。
她想陳素商是不太愿意再跟他們接觸的,那段婚姻并不美好。
下午的時候,顏愷一個人開車下山,路過陳家門口時,卻很意外又碰到了陳素商。
這次,她仍是跟葉雪堯一起,兩個人慢慢往葉家走。
顏愷的汽車快速開過去,沒跟她打招呼。
又過了一天,顏愷把他帶過來的四個小鬼送回了新加坡,自己沒有下飛機,轉(zhuǎn)身就讓人飛往菲律賓。
陳素商的事,他沒有再過問了。
而陳素商知道他們離開之后,也松了口氣。
反而是葉惟,因為葉雪堯回來說過顏家孩子們的事,他特意問了陳素商:“他們來找你了?”
“都離婚了,有什么好找的?”陳素商笑道,“他們是到香港來玩,正好遇到了。上面住著一戶姓霍的人家,是他們家親戚!
葉惟心中猛然一跳:“霍家?霍鉞嗎?”
陳素商:“您認(rèn)識?”
葉惟:“......”
在香港,誰不認(rèn)識霍鉞?別說他的生意極大,就是他太太,也是金融圈的大佬。他們夫妻倆的名聲響亮,誰不知道?
能跟霍家關(guān)系很好的,那陳素商曾經(jīng)的婆家,也是很顯赫的吧?
“素商,你是嫁給了誰?”葉惟問。
陳素商淡淡道:“過去的事,沒什么可說的。我是離婚了的,是自由之身。其他的,我不想談!
葉惟也知道自己太過于唐突了,當(dāng)即沉默閉嘴。
葉雪堯在陳素商和他叔叔聊天的時候,看了她好幾眼。
他沉默聽著,把陳素商的話都記在了心里。
陳素商留意到了他的目光,也看過去,他又急忙避開。
他很不習(xí)慣接觸別人的眼神。
陳素商喝了口茶,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顏愷不要再到香港來。聽說他的生意在菲律賓,但愿他生意興隆,無暇分身。
她的祈禱很有效。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她的生活很安靜,沒有任何多余的打擾。
然而發(fā)生了一點事情,讓陳素商很不安。
香港的報紙上,報道了幾次車禍。車禍沒什么蹊蹺,只是每次都在同一個地方。
陳素商以術(shù)士的敏銳來看,覺得不太簡單,故而去看了一趟。
那個地方道路平坦,沒有任何的殘破,就是個拐彎處。拐彎卻不是大彎,不至于發(fā)生這么大車禍,于是陳素商把她師父的羅盤帶了過去。結(jié)果,那羅盤一靠近出事地點,指針就亂轉(zhuǎn),轉(zhuǎn)得又快又急,差點成了風(fēng)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