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湍銧幦√追孔。?br />
他手里本來就有張爭取譚既來的底牌。
譚既來問:“在哪里?”
負責人:“就在咱們京大的家屬院,你也知道這片發(fā)展的早,房子樓齡可能不太新,但是好處是離咱們單位近,上班走路十分鐘就到了。”
他已經(jīng)開始“咱們咱們”的了。
對面安靜幾秒。
負責人還以為他不愿意住老房子。
結(jié)果譚既來連戶型樓層面積都沒問,草率同意。
那年春夏,京大專門開辟神學系,迎接它的主人。
八月底,譚既來入職京大神學系,從行政崗到教學崗,全都是他一個人……當然第一年,他一個學生都沒有,根本不需要搞教學。
他專心自己的研究,往來于京市和鬼森林,空閑時間跟孟桐搭伴,參加國內(nèi)外各種論壇講座。
在他的努力下,全球陸陸續(xù)續(xù)報告更多的閉環(huán)現(xiàn)象,世界上的閉環(huán)并不是只有鬼森林一處。
經(jīng)過研究,大部分的閉弦的產(chǎn)生,都是因為劇烈的行星撞擊,只有強大的能量和極高的速度同時瞬間釋放,才有誕生閉環(huán)的可能。
與此同時,還需要重金屬離子的參與。
說白了,要么天外飛“金”,要么得恰好砸中個金屬礦。
短短半年,全球共計報告發(fā)現(xiàn)了三處閉環(huán),還有數(shù)個疑似閉環(huán)的位置等待確認。
26年的春天,京大正式啟動神學系的招生工作。
不出意外,第一批神學本科生、共計10人,會在那年秋季入學。
開學之前的暑假,譚既來趕份報告,連著加班三天。
寫完報告之后,他又趕赴鬼森林,夜以繼日地花了十幾天,分析最新探測到的數(shù)據(jù)。
傍晚趕夜航飛機,還沒來得及休息補覺,就被孟桐拉著去出席一個國際論壇。
飛機飛了十個小時,降落在北歐。
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譚既來的手機在那邊水土不服,剛開機就劇烈地卡頓,微信都打不開。
他只好關機再開機,一遍遍重啟。
直到在行李轉(zhuǎn)盤等托運時,他手機忽然閃了一下,黑屏。
幾秒鐘之后,收到一條詭異的亂碼信息。
這亂碼信息既不是短信,也不是微信,憑空出現(xiàn)在他手機主界面,點不開,也關不掉。
并且黑底白字,中間還夾雜著一堆赤紅的感嘆號,看著跟訃告似的,譚既來毛骨悚然。
時隔三年,他又一次聞到危險的味道。
什么人入侵他手機,給他發(fā)了這條信息?
譚既來眼神一跳,立即想到一個人,連忙在人海中慌亂地尋找。
抵達大廳的出口就在不遠處,他感應到那里有人在等他,一路朝著出口小跑。
然而手里的手機前所未有地猛烈震動,譚既來差點把手機扔出去。
他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后退幾步,果然手機不震了。
再往前走,手機又開始發(fā)瘋。
有情況!
他狂奔回行李轉(zhuǎn)盤,一把按住擠在人堆里的孟桐:“這次論壇的主辦方是誰?您是怎么受邀的?”
孟桐把他黑色光面的拉桿兒箱推給他:“郵件,芬蘭什么大學直接給我發(fā)的郵件,邀請咱倆來交流。”
譚既來急了:“哪個大學都不知道你就來?”
孟桐甩開他的控制:“你不也沒問就跟我來了?”
媽的……
譚既來暴躁抓頭。
他連軸轉(zhuǎn)了半個月,忙得腳不沾地,眼睛都睜不開被拉過來,哪有力氣問那么多細節(jié)……
一層大廳人來人往,譚既來前胸后背冷的要命。
他拉著孟桐無腦逃竄,本能地躲進人少的衛(wèi)生間。
手機沒震動,感覺是安全的。
孟桐看著他神經(jīng)兮兮的樣子:“你發(fā)什么瘋?”
譚既來把手機給他:“你自己看。”
孟桐扶了下眼鏡,小眼睛里都是茫然:“怎么了?讓我夸夸你新?lián)Q的屏保?”
譚既來破口大罵:“瞎嗎?!異常情況看不出來啊?!”
孟桐被嚇得不敢說話,譚既來頭回沖他發(fā)火。
發(fā)泄完后,譚既來很快發(fā)現(xiàn)周圍上廁所的人,都跟看奇葩一樣看著他們。
在衛(wèi)生間不方便,拖著個行李箱吵架,確實很奇葩……
譚既來想深呼吸平復火氣,考慮到空氣質(zhì)量,又活生生壓住。
再低頭看一眼手機。
?
哪里有異常?
顯示的確實是一個新屏!改厢。
孟桐看著他的臉色,弱弱地問:“我能去取我的行李嗎?你的到了,我的還在轉(zhuǎn)盤上。”
譚既來斷然否決:“不行。”
孟桐:“……”
譚既來不顧眾人的目光,扯著孟桐鉆進一單間。
他繼續(xù)研究那個屏保,又讓孟桐查郵件核實信息。
孟桐皺著眉,雖然按照譚既來的要求做了,但嘴里一直在嘟嘟囔囔:“那邊學校接機的人還等著呢!
譚既來聞言,眼神輕閃,喃喃推測:“所以不讓我們出去……”
孟桐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追問:“誰不讓我們出去?你到底在干什么?”
譚既來睨他:“郵件查清楚了?”
孟桐“哼”一聲,忙活片刻,把郵件遞到譚既來眼前:“你看,芬蘭皇家理工學院邀請我們,應該沒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