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楓原本遠遠的躲在后面,轉(zhuǎn)過身來剛好對上了持矛而來的景夢白。猛然間看到了景夢白,錢楓整個人渾身一顫,險些便從馬上滾落下來,強自鎮(zhèn)定了下來,望著景夢白。
“錢將軍,投降吧!本皦舭椎纳磉,陳鐵皮換上了屬于南陽的戰(zhàn)甲,策馬而出,望著錢楓開口輕聲的說道。目光之中充滿了說不出來的純凈,絲毫也沒有尷尬之色。
“閉嘴,錢楓深受親王大恩,怎么能夠如你這般的投靠南陽?就算死我也不會背叛王爺!卞X楓開口厲聲的喝止了陳鐵皮說話,神色之中充滿了說不出來的憤怒,恨不得現(xiàn)在就能夠沖上去直接將陳鐵皮殺死。
陳鐵皮微微搖頭,不再說話。其實他的心中很清楚,錢楓和湯云鵬兩人都是海棠一手帶出來的大將,要他們?yōu)楹L乃篮苋菀,可是如果要他們背叛海棠,這種事情怕是很難了。自己的勸說不會有任何的作用。
“殺!本皦舭籽燮ひ惶簦坪跏歉静辉敢庠俳o錢楓任何說話的機會,只是重重吐出了一個字來,目光之中陰沉無比。
這一天,一個驚天的消息傳遍了整個乾元大陸。讓所有的人都大跌眼鏡。
已經(jīng)近乎隱居十年的南陽王景夢白悍然出擊,破青山等三城,屠殺朝扶邊軍二十萬,收攏四十萬降卒。又在葫蘆口外擊殺羅剎軍副統(tǒng)帥錢楓,三十萬羅剎軍全滅。
這個消息就好像是一道驚天的霹靂一般的在乾元大陸流傳開來。大夏女帝拓宣龍兒連發(fā)二十八道圣旨嘉獎南陽王,就連南陽王世子景天風也得到了不少的賞賜。
朝扶攝政王千柳海棠吐血昏倒,足足有三天才清醒過來。
整個天下風起云涌,所有人都在等待著景夢白下一步的動作。很多人都在猜測這位大夏的戰(zhàn)神是不是要繼續(xù)揮兵東進,拿下整個朝扶。
在海棠醒來之后,朝扶立刻慌亂之中又一次的湊齊了百萬大軍向著葫蘆口瘋狂的開來,想要守住這一到朝扶最后的國境。
景夢白卻是在掃蕩了四國省所有朝扶的力量之后,宣布將整個四國納入了大夏的版圖。當然了這一切還是歸他景夢白管理。
這一戰(zhàn)讓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什么叫做虎老雄風在,南陽王景夢白沉寂十年,一出手就機會破滅了整個朝扶,這讓他們怎么能夠不趕到心驚膽顫。就連原本就沒他們什么事的南蒙也忽然派來了使者向著大夏送上了貢品。
至于朝扶,則是徹徹底底的成為了這一戰(zhàn)之中的輸家,F(xiàn)實朝扶內(nèi)亂之中損失了最為強大的黑衣鐵甲軍,海棠的百萬羅剎軍也損失慘重。最后不得不從朝扶防線之中臨時抽掉了二十萬羅剎軍如今。以原本屬于軍部的六十萬邊防軍補上了羅剎軍撤走之后的空閑。海棠向著與儒殿的協(xié)議,原本認為這是一件萬無一失的事情。
結(jié)果六十萬邊防軍二十萬被滅,四十萬反倒成了南陽王的手下。三十萬羅剎軍魂斷邊關(guān),根本是連一個活口都沒有能夠剩下。
諾大的一個朝扶,現(xiàn)在不僅僅是損失了一個四國省那么簡單,他們傾盡全國之力,也只能夠湊出了百萬大軍全部丟在了葫蘆口來防備景夢白繼續(xù)前進。如果大夏真的鐵了心要拿下朝扶,只怕是整個朝扶也就沒有了反抗的力量。
幸好景夢白沒有乘勝追擊的意思。在收攏了四國所有的力量之后,便征召民夫,在葫蘆口外五十里的地方開始修建一座新的城池。景夢白還親自給這座新建的城市起了一個名字叫做“鎮(zhèn)扶城”,看字面就知道是用來惡心千柳海棠的。鎮(zhèn)扶城,鎮(zhèn)扶城,說來說去還不就是鎮(zhèn)壓朝扶的意思么?
海棠站在城頭之上,望著遠處熱鬧開工的鎮(zhèn)扶城,面色陰沉到了極點。她實在是沒有想到,最后竟然落得了如此的下場,西北三省未定,現(xiàn)在自己手中的力量又折損大半。讓她不得不做出了妥協(xié)。封朝顏家為西北王,等若將西北三省拱手送人。朝顏家也沒有能夠擊敗海棠的把握,也就暫時接受了海棠的妥協(xié)。如此一來,整個朝扶的國力就變的更加弱了,想要恢復(fù)過來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沒來由的海棠想起了自己在帶著林天回來的時候龍戰(zhàn)和自己說過的話。不由得微微搖頭,神色執(zhí)掌充滿了苦笑。
在海棠的心中對于林天,雖然有不忍,有不舍。但是更多的考慮的還是整個朝扶的利益。海棠不覺得自己這樣做究竟有什么錯。可是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真的有景夢白和龍戰(zhàn)這樣的人。
明明已經(jīng)是一方諸侯,權(quán)勢熏天?墒撬麄兙谷贿能夠做出這種匹夫一怒的事情。海棠的心中卻是又多了一絲的慶幸。幸好沒有殺死林天,如果林天真的死了。一個景夢白究竟打的他們朝扶丟盔棄甲,如果龍戰(zhàn)真的不管不顧的率百萬龍騎跨界而來,朝扶真的就不復(fù)存在了吧?
“林天啊,林天。想必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成為你最恨的那個人了吧!焙L男α诵Γь^望了一眼蔚藍的天空,一滴淚水從眼角緩緩的滑落了下來。
“朝扶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一個殘疾的廢物,王爺神威!绷痔旖(jīng)過十來天的修養(yǎng),此時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了過來,景夢白的大軍暫時駐扎在了青山城。他出來逛了逛,卻不想在城頭遇到了獨自一人行走在街道之上的景夢白,連忙開口向著景夢白躬身行禮。
“二十年后,三十年后。朝扶總會緩過來的,到時候與我們南陽已成死仇,定然還有一戰(zhàn)!本皦舭姿坪跏菍τ诹痔斓鸟R屁并不怎么上心,只是開口向著林天輕聲笑道。
“那王爺為什么還不愿意趁勝追擊?”林天微微一愣,他倒是沒有去想過十年二十年之后的事情,現(xiàn)在聽到景夢白說起,不由得有些納悶的向著景夢白開口問道。
“南陽是打不下朝扶的。就算我勉強攻入了京都,最后也不過是被慕容明珠吃掉的下場。我又何必去費這個力氣。”景夢白沉默了一下,開口向著林天笑道。
“王爺看的透徹。不過二十年三十年之后的事情,何必要去管他?究竟朝扶到時候還是否存在都不一定。就算是朝扶強大了,我相信那個時候的景天風,一定會成為比老王爺您更加強大的存在!绷痔斐聊艘幌,忽然咧嘴笑了笑,向著景夢白說道。
“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就算把整個天下都打下來給他,將來就真的能夠守得住么?將來的事情,必然是需要你們年輕人去做的。”景夢白笑了笑,向著林天開口淡然說道。
林天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么,只是跟在景夢白的身后繼續(xù)在這條大街上走著。
“亞圣大人提出來的那個陽朝防線現(xiàn)在看來似乎是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朝扶至少十年之內(nèi)沒有用處了。這條防線就交給我們南陽了。不過易水答應(yīng)你的事情在我這邊依舊是還是奏效的。”景夢白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了腳步,開口向著林天輕聲說道。
“我對于當官的事情原本就沒有什么興趣。只要王爺愿意將陽朝防線作為我們藍翔的實習基地就好。其余的事情,還是網(wǎng)頁您說了算!绷痔靿阂种约盒闹械募,對著景夢白開口笑道。
“讓景天風和你談吧。你們不都是藍翔書院的股東么?股東之間聊天應(yīng)該是容易一些!本皦舭啄抢锊恢懒痔飕F(xiàn)在心中已經(jīng)笑開了花,只是淡然一笑,向著林天開口說道。
“準備什么時候返回永定府?”景夢白搖搖頭,忽然開口向著林天問道。
“過兩天就走吧。離開了這么久,真想快點回家去看看才是!绷痔煨α诵,心中忽然感到了一絲莫名的溫暖之意。
“嗯,去看看也好。也就看一眼就要去京城了,F(xiàn)在的京城水可深著。朝扶那種小國的內(nèi)斗與我們大夏比起來那可就差遠了!本皦舭子行┩嫖兜南蛑痔煺f道。
“去京城?我去京城做什么?”林天微微一愣,有些遲疑的向著景夢白開口問道。他自己就想回到永定府去好好的休息一下,怎么又說要去京城,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景夢白又怎么會知道?
“浩儀太后招你入宮交皇子讀書。還給了你一個太傅的頭銜。圣旨我昨天丟在那里想不起來了,順口給你轉(zhuǎn)達一下便是!本皦舭卓粗痔煲活^霧水的模樣,只是微微搖頭,開口向著林天輕聲的說道。
“什么時候的事?怎么連我都不知道?”林天忍不住的大吃一驚,開口向著景夢白有些吃驚的問道。
“昨天的時候,京城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我想應(yīng)該是太后想要和你交流一下吧,F(xiàn)在京城之中不太平,你去了之后要小心!本皦舭壮聊艘幌,向著林天說道。
“我和她可沒什么好交流的。”林天想起浩儀太后那一副冷漠的模樣,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顫,開口有些無奈的說道。(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