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日子是平淡的。
桐月夜間難免輾轉(zhuǎn),到底是下了塌喚來了醫(yī)師,“真的…沒有解藥嗎?”。
“宮將軍的法子只能抑制,但此秘藥早已深入骨髓無法得治,赤葦大人怕是難以活到開春”
在赤葦次次違背君主的時候秘藥會順著他的違心懲戒,他日日壓著入骨的疼痛,可不知道為何,他想只有他能明白的。
一見姬君,便覺得一切值得。
好生戀慕。
屏退醫(yī)師后,桐月獨(dú)自去了趟庭外,拿著未嘗過的酒水一盅接一盅,坐在階梯上吹了會涼風(fēng)而心也沒有靜下。
“殿下,夜色很深了,莫要飲酒貪多”
“…好像不管我在那里,keji你都能找過來啊”她微仰了仰頭。
赤葦跪立在她身邊,語氣如常“殿下近日似乎總是思慮失眠,我會憂心的”
他用了自稱,而非臣屬,赤葦?shù)姆Q謂都有特殊的含義,屬下是對上一個主君,臣下則是對桐月。
那現(xiàn)在又是什么意思?
她莞爾,酒意上頭的蒙著難受,于是稍扶著額頭緩和。赤葦看出的上前,替她揉捏撫過。
青年身上的味道淺淡,是干凈的皂角香味,桐月扯住了赤葦胸前的衣襟,在他停手下埋了進(jìn)去。
“很累嗎,殿下?”他一動也不動的任著她依賴。
她含糊的應(yīng)了聲,“本殿醉了”。
赤葦忍不住一笑,“醉酒的只會說自己沒醉”
“是嗎?”
“嗯”
“keji,你有醉過嗎?”
這會桐月等了好一會,赤葦緩緩開口說,“殿下,我有罪”。
她卻聽懂了般撐起身,按住了赤葦?shù)募绨驅(qū)⑺敝眽合,倒地之際他還記得伸手要扶住桐月。
可隨著唇上的一點(diǎn)溫?zé),便腦子空白的再也記不得其他。
“恕你無罪,可好?”
她說,然后繼續(xù)加深了索求的吻,赤葦松開的手又復(fù)抓住了桐月的袖子,幾經(jīng)承轉(zhuǎn)他主動的獻(xiàn)上。
月華皎潔,落雪未歇,庭外的梅花艷色正盛,雪夜里他們彼此相依。
如此的日子平和順?biāo)欤蟮湟踩缂s而至,由著蘭心梳妝侍衣,整套禮服穿戴下桐月拆下了敷在眼睛上的料草。
能看見的更多了。
推開門赤葦依舊守在側(cè)屋,她緩緩的還在適應(yīng),在前往大殿的路途整個過程顯得格外漫長。
雪早就停止,路面都被清除干凈。
最后步行需要踏上的加冕之路,無需回頭就能知道一道道禮節(jié)臺階前會停下不少人,正前方跪立在兩側(cè)的大臣開道。
桐月沒有猶豫的踏出了第一步,而赤葦燈枯油盡的身體卻撐不住的跌下。
“陛下,別回頭”赤葦急促的說了出聲,制止了桐月的停步。
似乎已經(jīng)到了別離的時候,很多年前他都未曾想過,會有今日這樣。
五年的時間真的似乎太短暫了,他細(xì)想了好幾遍。
臨了朝著她的背影緩緩行了大禮跪地,一如彼時初入府邸時那般尊崇,“臣下恭賀主君萬安,祝海河晏清,時和歲豐”。
桐月一步又一步的往上,能聽見背后的聲音。視線逐漸清晰到徹底看見,她停下、回頭去看臺階下的青年。
適逢赤葦抬頭,兩兩相望。
雪色漫天,他比她想象的還要令人心動,君子似竹清漣皎潔。
過去的隱約散盡,填充回憶的面貌她記在心底,不再停留。
赤葦一笑,默契的看懂了她的意思,此后便再無牽掛。
可一直忘了與她說,他的愿望從始至終都是如一的,愿殿下歲歲無虞,時年長安。
又下雪了,姬君…
他伸手接到了涼薄的雪花片,望著她遠(yuǎn)走的背影,赤葦知曉那柄傘將會偏向天下更多的百姓。
殿下是天下百姓的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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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一稿里是想把宮侑他們的角色都寫be的,赤葦?shù)囊部隙ㄊ呛推嗝傈c(diǎn)的下位者求而不得。畢竟奪權(quán)的路最是困難,可打了又刪掉,后來想了想還是oe的這樣留筆好了。
小劇場故事之幕后
宮侑:。!最后居然沒有封我當(dāng)皇后!
黑尾:真就一筆帶過了我
研磨:啊…客串的角色其實(shí)也挺帶感,有下次的話我當(dāng)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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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抱歉了,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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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短暫午休的間隙,卻好似過了好長時間,睡醒都尤在夢中。
外頭傳來教練的喊聲,層樓隱隱的有動作起,都跟著起床下樓而發(fā)出輕微響動。
館內(nèi)的空調(diào)已經(jīng)提前打開,調(diào)試好溫度,一進(jìn)入室內(nèi)就有感受到與外不同的溫差。桐月進(jìn)門的時間尚早,內(nèi)里黑尾在準(zhǔn)備拉伸,抬手引得桐月上前。
一邊的研磨半瞇著在打開游戲機(jī),看見還沒怎么清醒的少女遞上了他帶來的水,桐月接過抿了口,然后坐下盤了盤腿。
“我可是做了個不得了的夢呢”黑尾笑瞇瞇的等著桐月起好奇心,然后再順應(yīng)的說下去。
不過因為夢很短,所以記得的也都是零碎的,但黑尾說的夢內(nèi)容引起了研磨和桐月的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