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不代表我就想跟你負距離!标愖虞p抱住傅延生的腰,他一頓,這就是傳說中的公狗腰吧。
太太首次主動,傅延生的怒氣一掃而空,他的調(diào)情比喝水吃飯還要自然,握住腰上的手就吻上去:“自卑了?沒事,到時候加上手,不至于太松垮。”
陳子輕:“……”
夏子能帶得走傅延生嗎?
不知道夏子怕不怕傅延生周身的煞氣。
陳子輕的毛衣領(lǐng)子被拉開,傅延生在他鎖骨的老傷疤上添欣賞,他瞅瞅眼皮底下的黑色腦袋,這不是他該操心的,影響不到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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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生把陳子輕送回別墅就去公司了,他還是忙。
大年二十九,有個少年來到別墅門前,自稱是來找延生的,這稱呼透露了不少信息,也亮明了他不同于普通情人的身份。
管家不敢怠慢,卻也沒有私自放人進來,他猶豫著給主子打電話,沒打通,于是管家就轉(zhuǎn)到主子工作上的號碼,助理接的,說是在開會。
外面在下雪,管家最終還是請示了太太。
陳子輕直接讓少年進了別墅。
少年背著書包站在玄關(guān),陳子輕招呼他到客廳喝暖茶:“弟弟,這么冷的天,你怎么……”
陳子輕突然拉響一級警報,他想起了那個被傅延生扇到樓下死掉的男孩,頓時就變了表情:“你怎么跑來別人家找別人的先生,年紀輕輕的一孩子,跟哪學的,當小三!
少年被羞辱得抬不起頭,延生好久沒有找他了,他花了錢打聽到這個住址找了過來。
“我不是小三,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陳子輕:“……”
他摔碎瓷碗大步?jīng)_過去,一把扯掉少年的背包,把里面的東西嘩啦啦掉出來,腳踩上去。
電視里正宮斗小三是這樣吧,好像還扯頭花,那不行,不能扯,他的頭發(fā)是保命的。
陳子輕垂頭一看,好家伙,是寒假作業(yè)。
垡城大學的大二生,學法律的,很厲害的樣子,他偷偷瞟了兩眼,不能交好,好奇都不能有。
可別再像那個男孩子一樣了,陳子輕想著挑釁挑釁就算完事了。
少年察覺到陳子輕的視線,忍不住地趁此機會反擊:“你看得懂嗎!”
陳子輕訕訕,看不懂,小學都沒念完。
他突然感到慶幸,這個上流圈的任務背景雖然兇殘了些,卻比校園要好對付,如果是高中設定,再來個考到多少名的標注,那他就完蛋了。
哎。
誰讓他住在原主的身體里,記憶都不完整繼承,更別說能力。
陳子輕定定神,他把少年欺負哭了,轉(zhuǎn)身趾高氣昂地上樓,演戲太累了,不如送外賣。
客廳里響著壓抑的抽咽聲。
管家過來說:“先生讓你接電話!
少年難以置信,一滴眼淚順著他漂亮的臉頰滑落,他擦擦眼睛,整理好衣服,客氣地說:“管家先生,麻煩你帶我去!
然而管家并未拿出善意,該怎樣就怎樣,只把人帶到電話機前。
少年握住有點重的話筒,莫名就不安起來,他還是接起電話,甜蜜蜜地喊:“延生!
“嗯。”傅延生是慣常的溫柔,“被欺負了?”
少年磕磕巴巴地說:“沒,沒有,您的太太只是不喜歡我。”
傅延生笑道:“受著吧,誰讓他是傅太太,他打死你,把你串在樹上當雪人都可以!
少年臉色煞白,再也不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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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陳子輕被微父叫回去祭祖,他想著原主母親的遺物里說不定有重要東西。
醫(yī)學世家嘛,況且設定里有這東西,八成就有用處。
陳子輕問傅延生同不同意他去微家一趟,傅延生允許了。
誰知道傅延生的人跟了一堆,還是出事了。
傅延生知道有詐,他也是將計就計,用微玉引出潛伏的魚蝦,比如夏橋正,比如玩了微玉十幾年的老金主。前段時間他被夾擊,太被動,他要拿回主動權(quán)。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微玉失蹤了。
傅延生根據(jù)手機上的定位找到地方時,加強版的電子圈在垃圾桶里,還有他安裝了雙重跟蹤軟件的手機。
“媽的。”
傅延生一腳踹翻垃圾桶,對著垃圾連開數(shù)槍,電子圈竟然被摘下來了,破解了,在沒有他指紋解鎖的情況下。
怎么做到的?
此時,陳子輕也很好奇,他摸著空蕩蕩的脖子問:“夏橋正,你怎么做到的?”
夏橋正注意路況車輛,沒給出答案。
陳子輕打量多日不見,又一次綁了他的青年,輪廓線條更鋒利了,他抓緊時間問道:“裴遠知是你祖輩嗎?”
夏橋正這回倒是開了口,嗓音像他一直抽的煙,澀味濃郁:“沒見過,有熟悉感!
陳子輕眼睛一亮,果然是這樣,果然跟夏子有關(guān)聯(lián)。
正當陳子輕還想問的時候,夏橋正徒然喝道:“坐好了!”
陳子輕第一時間抓緊安全帶,他不用回頭看都知道傅延生的人追過來了,這么快的嗎,不都沒定位了嗎。
不過也正常,在垡城,傅延生能只手遮天。
一輛普通越野在車流的夾縫里飛速前進,后頭有幾輛車緊咬著不放,沒多久就將越野逼停。
碼頭上寒風蕭蕭。
陳子輕覺得夏橋正是有意把他帶到這里來的,他不明白夏橋正為什么要這么做,這個天氣下海會冷死的吧。
追過來的傅家人讓開位置,傅延生從后方走上前,手里的槍口對準奸夫。
陳子輕下意識就擋在夏橋正面前。
莫名心不在焉的夏橋正身子一震:“微玉,你,”
陳子輕大聲喊:“你站到我背后!別說話!”
夏橋正心生委屈,他把握槍的手垂下來,真就當一個被保護的窩囊廢。
陳子輕頭昏腦脹地望著傅延生,他瞧瞧對方的頭頂,怎么還沒出現(xiàn)帽子啊,真的是。
“延生,你別沖動,夏橋正不會把我怎么樣的!
傅延生心說,你知道什么,夏橋正只是一條給人賣命的狗,他讓費萊爾帶人去四周搜查接應夏橋正的人了。
這個時候費萊爾沒出現(xiàn),他不能放松,也不能把他的太太逼太急,于是他面部扭曲著克制情緒,溫聲道:“過來。”
“我可以原諒你又一次犯賤。”傅延生第一次自己把顏面丟到了地上,“我們回去過年!
陳子輕回頭看夏橋正:“你綁我,是為了山里說的要我雙倍奉還,把我徹徹底底穿了,然后就殺了我?”
夏橋正盯著他張合的唇:“什么穿?”
兩人的對話落在旁人眼里顯得親昵,十分刺眼。
剛才還平靜沉穩(wěn)的傅延生驟然就沒了理性:“微玉!”
陳子輕被吼得嚇一跳,他面向傅延生,話是對夏橋正說的:“你看這形勢多不好,要不就這樣吧,你先讓我回去吃年夜飯,等過完年你再找機會綁我,到那會兒我們好好聊……”
沒說完,耳朵上一疼。
夏橋正咬上來了,他竟然咬上來了,在這個時候,瘋了吧!
這不就是故意刺激傅延生的嗎!
陳子輕一邊推死咬著他耳朵的夏橋正,一邊去看傅延生,焦急地哭著說:“延生你聽我解釋,我是被迫的,夏橋正強迫我的,啊——”
耳朵流血了。
陳子輕心也涼了,他覺得自己完了,什么夏子,什么婚姻,管不了了。
夏橋正比他高很多,傅延生開槍啊,打眉心就好了啊,不會誤傷他的吧。
神槍手費萊爾呢!
陳子輕惶惶搜找,沒找到費萊爾,不知道被傅延生安排去哪了,沒有費萊爾,傅延生自己也可以的吧?
然而傅延生沒有扣動扳機,也沒讓手下開槍,他只是用生疏的受傷眼神,愣怔地望著他的婊子,他的太太。
親眼見微玉被人碰,傅延生一口血沖到了喉嚨里,喘息都泛著鐵銹的味道。
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候,好像是傅家哪個保鏢失手開了一槍,打偏了,打在了陳子輕的腳前。
陳子輕受驚倒進海里,夏橋正立刻就跟隨其后。
兩個人影瞬間消失在海面。
傅延生很快明白過來,接應夏橋正的人就在水下,他叫所有人都下了水,自己也下去了。
冰冷的海水一視同仁,無論是主子,普通人,還是下屬,都被卷入其中。
同一時間,夏家村的一處地底下跟周圍山里突然發(fā)生奇怪爆炸,地面塌陷,山體紛紛崩裂。
開發(fā)團隊跟村民們混亂地逃命。
柏為鶴離開的時候發(fā)現(xiàn)領(lǐng)帶上是空的,那枚小小的星空領(lǐng)帶夾在被人群沖撞的途中弄掉在哪了,他皺了皺眉頭,回頭去找。
轟——
整個夏家村被掩埋了。
柏為鶴在三十多個小時以后被挖出來,七十多個小時以后蘇醒。
周梁銳匯報說幾處爆炸都是人為的,對方提前埋了炸彈,其他還在查,他胡子拉碴衣衫破爛,驚魂未定地吐了口氣,忽然說:“柏總,傅太太跟人私奔墜海了!
柏為鶴閉合的眼眸撐了起來。
周梁銳古怪地說:“很巧,剛好是事故發(fā)生的時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