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綏點頭,“你上去就知道了。”
他說完搶先一步開始往上爬,于楠則是沉著臉看著,他爬到一半的時候,回頭,“于楠,你會爬樹吧,”
于楠的臉這下徹底黑了,她咬著牙,開始往上爬。
她倒要看看他能說出什么話來,要是什么沒有營養(yǎng)的話,她一定要揍的他哭爹喊娘。
四棵大樹,上面的樹杈縱橫分布,竟然形成一個網(wǎng)狀的地方,能容納三四個人沒問題。
傅綏盤著雙腿坐在這里,笑呵呵的跟于楠介紹:“我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平日里常來這邊睡覺,”
于楠靠坐在一邊,沒好氣的道:“找我啥事,”
傅綏尷尬的揉了揉鼻尖,從口袋里把盒子拿出來,遞給她,“送你的禮物...”
打開看到是手表,于楠臉上神色有點不自然,但她不是扭捏性子,抬頭看向他,“上次我問你的話,你想好了嗎?”
傅綏點頭,正色道:“我喜歡,不是因為想負責,”
于楠瞳孔猛地一縮,無數(shù)情緒驟然涌出,但又很快隱藏起來。
她問:“你確定嗎?”
傅綏笑了,“我們初相識,搞的那出,我確實很愧疚,但我們現(xiàn)在也算是認識幾年了,你真覺得我這種混不吝的人,是那種為了負責搭上自己一輩子的人嗎?”
于楠笑笑:“那你那時候為什么一直粘著我?”
傅綏眉頭一揚,“你長得好看,”而且很特別。
本來是因為他一不小心摸了她,才想著多關注一下,可那次,他看見于楠在軍區(qū)訓練場上的颯爽,他覺得,這個女孩跟他所認識的所有女生都不一樣。
在訓練場上的于楠就像太陽,耀眼的很。
聽到有人說閑話,她不像別的女孩畏畏縮縮,直接回懟過去,男孩則是毫不留情出手撂倒。
那時候他的眼神越來越亮,這姑娘,真帶勁!
慢慢的,越關注越上心。
他本來有些搞不懂這是什么感覺,只是看到于楠就高興。
他還想保護她,跟想護著傅曉的那種感覺還不一樣。
自從離開了西北,在安陽市,他開始想她。
傅曉說她在相親,那天晚上他幾乎沒怎么睡,他突然想通了,他受不了她相親。
更加接受不了她與別的男孩在一起。
猶豫了很多天,他找好了借口給她打了個電話,問了這事。
于楠什么也沒說,只是笑著問了他一個問題,“傅綏,你對我到底是什么感覺?僅僅只是因為想負責嗎?”
他愣了...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掛斷了電話,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又聯(lián)系了傅予,確認了于楠沒有相親后。
他開始想她問的問題。
想了很久,還有些尷尬的問了同事,被他們笑話了一通,才知道,那種感覺,叫喜歡。
今天,他終于可以回答了,傅綏嘴角上揚,又說了一遍:“于楠,我喜歡你,”
于楠耳邊悄悄的紅了,但她還是爽快一笑:“我好像也喜歡你,”
傅綏唇角笑容不羈,神情愈發(fā)肆意,他說:“那我們現(xiàn)在就是對象了,你回家跟叔嬸說一聲,以后別給你相親了...”
“哈哈,”于楠笑出了聲,“那是小小逗你的,我沒相親,”
傅綏瞪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盯著她,眼含笑意:“我知道,可給家人說過之后,這名分才算是定下,”
說著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慢慢的湊過去,握住了她的手。
與此同時,紅暈也已經(jīng)爬到了臉上。
于楠抿唇淺笑,“好,”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漸漸走近...
于楠做出個噤聲的手勢,這要被人發(fā)現(xiàn),他們就是兩張嘴也說不清了。
小心的撥開幾片樹葉,才勉強從縫隙間窺得一點身影,也不知道是哪來的野鴛鴦,想來應該不會停在這...
傅綏沖她微微一笑,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手。
這里多的是高低不一的樹,再加上他們所在的位置很高,樹枝樹葉遮擋下,只要不發(fā)出聲音,下面的人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可讓人尷尬的是,樹下的兩人竟然停下不走了。
“軒哥,你別這樣...我們還沒領證呢,”
女生嬌羞的推拒著。
“沒事,我們下個月就領證,哥哥想你了,好妹妹,來,給哥哥親親....”
緊接著就是一陣衣衫窸窣之聲。
于楠:“......”
傅綏:“............”
再往后,就是一陣少兒不宜的聲音,樹上的兩人這下臉紅的已經(jīng)不能見人了,傅綏將于楠的手放開,表情有點不自然。
他喉結(jié)滾動了下,微微曲起雙腿,離于楠又遠了點。
下面的聲音越來越放肆,傅綏咬牙暗罵:媽的,家里沒床嗎?
他抬起雙手,捂住了于楠的耳。
于楠雙頰泛紅抬頭看他,也學著他的樣子捂住了他的耳朵。
好在下面那個男的是個不中用的,沒一會兒就停了....
又是一陣窸窸窣窣,兩人走后。
樹上的兩人尷尬又沉默。
傅綏的臉隱在陰影里,眼神明暗不定,他身子微微前傾,問:“我能親你嗎?”
“你不說話我當你答應了....”
于楠沒反駁,任由他貼上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