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承軍看向她,突然感慨一笑:“他就是給了我解釋的機會,我也不知如何回答,”
他們之所以沒一起走到最后,可能就是因為他一直想的是保家衛(wèi)國,而他龐大軍卻想建功立業(yè)吧。
還有...
諸多原因吧。
龐承軍沖著傅曉慈祥的笑了笑,“可能是因為我沒有勤禮那么偉大吧,一味地奉獻自身,我想奉獻的有價值!
這話,真假難辨,真假莫辨。
傅曉暗自思忖:什么叫奉獻的有價值?穆家有如今的地位,難道不是無數(shù)人奉獻的結(jié)果嗎?這與他的行為,有任何的關(guān)聯(lián)性嗎,可不管是因為什么,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追究這些毫無意義。
她垂下眸子,眼中滿是嘲諷。
另一邊的龐思遠看向穆連慎,笑問:“沒想到傅家竟然和穆家結(jié)成了親家,”
穆連慎神色淡淡:“這有什么沒想到的?”
“你們世家子弟結(jié)親,不是都找門當(dāng)戶對的嗎?我記得傅家,家世不顯!
穆連慎覷了他一眼,緩緩的道:“我以為人分三六九等,是清朝時候的事了,”
龐思遠微怔,隨即笑道:“并不是我思想愚昧,可內(nèi)陸好多世家子弟不都是如此嗎?,”
“穆家無需聯(lián)姻達成任何目的,”穆連慎瞇了瞇眼,神色微涼:“且,傅家,很好,”
龐思遠失笑:“倒是我狹隘了,”
“孩子,給你爺爺?shù)幕匦牛乙傧胂,?br />
龐承軍笑容溫和,看著傅曉緩緩開口:“等寫好后,給你送過去,”
傅曉點頭,“好,”
本想出聲告辭,但他又開了口:“你爺爺?shù)耐?陰天下雨還會疼嗎?他的三個孩子,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都有出息了?”
她淡聲回應(yīng):“已經(jīng)好了,”
至于三個舅舅的事,她選擇緘口不言。
龐承軍看出她的防備,眼神晦澀,笑了笑,“孩子,雖處于不同派系,但都是中國人,我上位后,從沒做過對內(nèi)陸有害的決定,”
畢竟他還想著,有一日能落葉歸根。
“更何況,那是勤禮兄弟的兒子,我不會害他們,”
傅曉自然能看出他的真誠,但她只是笑著回了句:“現(xiàn)在都挺好的,”
龐承軍也笑了:“好,好就行,”
他眼含期待的看著她,“孩子,這畫像,能留給我嗎?”
傅曉點頭,“本就是準(zhǔn)備送您的壽禮。”
“那這真的是我收到的最值得高興的一件禮物,”
看著他把畫像收好,傅曉出聲道:“您當(dāng)時給我爺爺?shù)哪敲队衽,有什么意義?”
龐承軍看到女孩手中的那枚玉佩時,笑了,他從懷里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沒什么特別的意義,就是龐家的象征,我想著他若是遇到什么難處,能來找我,就把這個玉佩給了他,”
“不過以他的性子,這塊玉佩怕是從沒拿出來過吧,”
現(xiàn)在竟然拿給了這個女娃,傅勤禮的意思,他明白。
龐承軍看著這個女孩,笑道:“孩子,玉佩你帶回去給你爺爺吧,也算留個念想,”
傅曉想了想,點頭。
她笑道:“那我就先告辭了,”
龐承軍知道就是留她,她也不見得會同意,于是笑著說:“孩子,勞煩你推我一路,”
傅曉走到輪椅后面推著他往外走去。
拐彎處看到龐思遠和穆連慎兩人。
龐思遠走了過來。
傅曉松開輪椅,站到穆連慎旁邊。
穆連慎淡淡頷首:“那我們先走一步,”
拉著傅曉的手腕,轉(zhuǎn)身離開。
龐承軍看向龐思遠,“去送他們出去,之后你來我這一趟,”
“好,”
龐思遠快走兩步跟在兩人身后,把兩人帶出龐園。
又想起老爺子的交代,于是重新返回。
來到一臉沉思狀的龐承軍面前,輕聲喚道:“爹,您找我有事,”
龐承軍抬眸看向他,“這兩個人得安全的離開港城,”
“爹?”龐思遠面露不解。
“老三,家里人你心眼最多,但這次你什么心思也別動,他們兩個不能動,”
龐思遠苦澀的笑了笑,“爹,兒子這次真沒打算做什么,”
“嗯,”龐承軍的眼神依舊銳利十足,他又道:“你下去安排一下,護一下,”
龐思遠默然,但還是點了頭,“好,我安排,”
回去的車?yán),穆連慎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后視鏡,隨即對駕駛位的易桉開口:“直接開去飯店,”
把視線轉(zhuǎn)移到始終沉默的傅曉身上,“刨去走的路不同,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傅曉抬眸,他接著說:“兩軍交戰(zhàn)時,他或多或少給過不少方便,”
她面露沉思,穆連慎笑著道:“這都是上一輩的事了,你就別管那么多了,已經(jīng)到了現(xiàn)在,不管是什么原因,你爺爺都是有心理準(zhǔn)備的,”
傅曉點頭。
龐園。
壽宴上依舊很熱鬧,不少人推杯換盞,相談甚歡。
沈行舟站在門口,墨藍色的大衣更顯他身形修長,他看向身旁的人,“給三叔說一聲,我先回了,”
安炳疑惑的眨眼,“你可是剛到?jīng)]多久,這就走?”
“嗯,有點事,”
看著就這么轉(zhuǎn)身離開的人,安炳撓了撓頭,走進大廳,見他回來,安易華笑著問:“小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