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下了樓。
樓下客廳,穆連慎正看著遠(yuǎn)道而來的宋如淵皺眉:“怎么這時候過來?”
宋如淵笑著開口:“你放心,司家那邊我讓陳燁守著了,耽誤不了事,”
“我的意思是,你不冷嗎?”穆連慎上下打量著他,見他臉色都有些青了,指著樓上道:“三樓,自己去洗個熱水澡,衣柜里找身厚點的衣服,”
宋如淵點頭,“好,”
他確實冷的不輕。
他看向一旁面帶微笑的連年,“年哥,一會下來我們再聊,”
又拍了拍翟久的肩膀,往樓上走去。
在樓梯口正好與下樓的傅曉撞上,看到他,她先是一愣,隨后笑著打了個招呼:“宋伯伯,您來了,”
“嗯,小小,今天風(fēng)很大,你多穿點,”
傅曉笑著抖了抖身上的大衣,“已經(jīng)穿很厚了,”
下了樓,穆連慎正與連年討論著宋如淵,“就這么在意,我們還能把顧其琛那小子給吃了不成?”
連年笑著搖頭:“或許是因為你才來的,”
穆連慎嗤笑。
見到傅曉,他看向傭人,“給小姐把牛奶熱一下,”
傅曉坐到他旁邊,“爸,你們吃過了?”
“嗯!
她四下打量一圈,沒看到易家兄妹,穆連慎把傭人端過來的牛奶遞給她,“外面一棵樹被風(fēng)刮斷了,他們在幫忙,”
“哦,”
傅曉喝完牛奶又吃了一盤蒸餃,頭發(fā)亂糟糟的跟雞窩一樣的連弈打著哈欠從樓上走下來,一屁股癱坐在沙發(fā)上,“我迷迷糊糊的好像聽見老宋的聲音了,”
她拍了下他,手指輕抬,連弈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從樓上往下走的人影時,坐直了身子。
“欸.....欸,還真是老宋嘿,”
他站起身,往那個人影撲過去,宋如淵被他撲倒在樓梯上,眉宇間滿是無奈,“你起開,”
“我不,這么多年不見,你不想我?”
“想,但你要壓死我了,”
穆連慎在下面沉聲道:“連弈,你放開他,讓他吃點東西,”
吃過飯后,幾人寒暄幾句,宋如淵就想問顧其琛的情況。
穆連慎看他這擔(dān)心的樣子,淡淡道:“他的安全不用擔(dān)心,霍天衍對這個弟弟還算是上心的,”
“你要實在是擔(dān)心,那就去看看吧,”穆連慎看向一旁的易桉,“你開車帶著他去莊家門口轉(zhuǎn)一轉(zhuǎn),”
看著走出別墅的宋如淵,翟久無聲的嘆息,自己養(yǎng)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呢。
與此同時被宋如淵擔(dān)心的顧其琛幾乎一夜未眠,他站在窗前,望著夜色,看了一夜的星空。
天漸漸亮了,他打開房門。
霍天衍看到他眼下的晦暗之色,什么都沒說,指了指已經(jīng)做好的早餐,“一起吃點 ,”
顧其琛眼眸微抬,看了他一眼,神色復(fù)雜,卻到底還是坐在飯桌前。
從始至終飯桌前都是安靜的。
霍天衍吃過飯,看著他輕輕挑眉一笑:“走吧,以后莫要再回來了,”
說完率先站起身,離了飯桌。
顧其琛低頭,眼眸深處像是被云霧遮蓋,幽深不見底。
走出莊家時,他始終沒有回頭。
剛走出莊家門口,就聽到熟悉的聲音喚他:“琛。俊
抬起頭,看到宋如淵的那一刻,顧其琛覺得心頭酸澀無比,眼眶又開始發(fā)熱。
宋如淵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頭,溫和道:“回家吧,”
他深深的回頭眺望了一眼別墅處的窗戶。
拉著顧其琛的手腕來至車前,在他們都沒看到的地方,有一人盯著兩人的背影看了很久很久。
車開走后,他依舊沒有收回視線。
他嘆息出聲,聲音恍若未聞:“這樣也挺好,”
車上,看著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著的顧其琛,宋如淵眼角眉梢蕩開了笑意。
北風(fēng)連著刮了兩天,終于在第三天風(fēng)停,溫度也高了幾度。
這天,一大清早,翟久道:“我要去山里待兩天,”
穆連慎看向他,“好,注意安全,”
翟久問他:“龐家那個壽宴什么時候來著?”
傅曉抬起頭回復(fù)他:“就后天,”
翟久一臉欲言又止,穆連慎輕笑:“怎么了?”
“你上次算是得罪了龐思域,不怕他找你麻煩?”
“我就帶著安安見一面龐老爺子,不入席,”
他這身份光明正大的參加龐家的壽宴,怕是回去了不好交代。
翟久走的時候宋如淵顧其琛兩人與他同行。
時間很快來到了壽宴這天。
傅曉和穆連慎兩人帶著易家兄妹出了門。
龐園門口今日的守衛(wèi)比上次又增加了一倍,至大門處就往地上鋪設(shè)了紅布,周圍也裝扮的很喜氣。
把車停在門口,拿著邀請卡走了進去,里面正在招呼客人的龐思遠(yuǎn)看到穆連慎迎了上來,“來了,里面請,”
穆連慎頷首道:“我們就不入席了,”
“好,”龐思遠(yuǎn)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后院請....”
“龐區(qū)長好像知道我們?yōu)槭裁磥,?br />
龐思遠(yuǎn)輕笑反問:“聽說這孩子姓傅?”
“我爹內(nèi)陸有個結(jié)拜弟弟,一直念叨著,就是姓傅,你們?nèi)缃襁^來,也算是圓他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