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公子,你實(shí)在是太損了,竟然給她一張空白的紫晶卡,瞧她剛才那高興的模樣……”
樓雪城西區(qū)某個小巷無人角落,常羲趴在君極肩上,小手不停的拍打著他肩膀,笑得花枝亂顫,眼角處甚至笑得有淚流出。
“哼,我只是拿張紫晶卡給她,又沒說里面有錢!
君極輕哼一聲,從懷里掏出兩個金幣,然后看看天再看看地,滿臉凄涼的說道:“只剩這兩個了,這日子要怎么過?”
“公子,既來之則安之,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你就安心啦。”拍了拍君極的肩膀,常羲語重心長的說道。
“有個屁,船到橋頭必然沉才對,別站著說話不腰疼,反正你睡可以睡在我衣服 里,吃喝靠露水就能解決,本公子可沒那種本事,別說這些沒用的風(fēng)涼話!迸暳顺t艘谎郏龢O憤懣的說道。
“沒有溫飽,何來報仇!
將兩個金幣收起,君極不禁搖頭,滿聲哀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手一拍,對常羲說道:“要不來賣花吧!
想起千界空間里種的那些奇花異卉,個個都是早已絕種花種,雖然效用不大,但絕對能夠大賣的。
“公子,你真是……”
聽到君極的話,常羲眼睛一亮,然后握著拳,敲在等待贊揚(yáng)的君極額上,怒道:“你真是越來越墮落了,上次在月神墓里摳磚塊我就不說了,現(xiàn)在還來,你一個大男人賣什么花?”
“不用再讓我說第四次,我還是個男孩。”瞥了常羲一眼,君極理直氣壯的說道。
“不行就是不行,總之這事免談,你怎么說都沒用!背t穗p手抱在胸前,歪著頭說道,一副絕不妥協(xié)的樣子。
“要不我去當(dāng)神偷怎么樣?”君極絞盡腦汁思考著,忽然眉頭一挑,說道。
怕再次被否決,他特地補(bǔ)充了一句:“專門劫富濟(jì)貧的那種,相信月神大人知道的話,一定會支持的。”
他的心中還有一句沒說,劫富濟(jì)貧,劫的當(dāng)然是那些有錢人,至于濟(jì)貧嘛……自己現(xiàn)在還不夠窮嗎?
“這個么……”原本想要否決,但聽君極提到月神大人,常羲柳眉微蹙,陷入沉思之中,似乎在考慮是否可行。
“沒問題的,這絕對是個好方法。”見常羲沒有一口拒絕,君極知道有戲,又怕她想太多改變主意,連忙誘惑道。
“不行!
思考許久,最終,她還是搖了搖頭,抬起小臉看著君極,很嚴(yán)肅的說道:“如果是在別的時候,公子想要劫富濟(jì)貧還是什么都沒問題,但在缺錢的時候,絕對不能這么做!
“你這是什么邏輯!
君極頓時怒了,這答案太過草率,哪怕說會有損月神大人威名他都能接受,但這答案根本就是亂七八糟,一丁點(diǎn)說服力都沒有。
“公子是月神大人的后人,那是要做大事的,怎能為一點(diǎn)小錢財就去行竊,太掉份了,至少也是要偷絕世珍寶什么的。”常羲無視君極的憤怒,搖著頭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的說道。
“感情月神后人就算要做賊也要做大盜不成?”君極無語了,原來這句話不是大義凜然,不想讓自己行竊,而是覺得偷太少不行。
“那是!背t死硭(dāng)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噢,好吧,你贏了。”
君極手附在額頭上,滿臉無奈,看著她說的:“那廢話說了一大堆,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去搶!
看著迷惑不解的君極,常羲重復(fù)了一遍,還做了詳細(xì)解釋:“小偷小摸太掉份,但光明正大的去搶就沒事,還能彰顯公子的實(shí)力非凡!
“……牛1
沉默了好久,君極至于憋出一句話,然后他又朝小巷外看去,低聲說道:“你看外面那些人,搶哪個比較好,要挑那種既不會掉份,又十分富有,最重要的是不能太扎手,否則搶不成反而被追著跑!
“讓我看看,看人我最拿手了,當(dāng)初月神大人年輕時,經(jīng)常做這種……”常羲聞言,也跟著朝外看去,嘴中還念叨著什么,可惜聲音太小,君極沒聽清楚。
“我覺得那個就不錯。”常羲指著一個體型臃腫,但穿著很華麗的胖子說道。
“不行。”
君極順著常羲的手所指方向看去,只是瞥了一眼,便立刻搖頭,然后給她解釋道:“我看著肉團(tuán)雖然是個不錯的獵物,但我們要把他拖進(jìn)來搶劫實(shí)在太顯眼了,這么大一只,一個頂倆,忽然消失一定會引人注意的,換小只一點(diǎn)的!
君極看著那胖子指頭論腳,儼然把外面這些行人當(dāng)成了搶劫的獵物看待。
“也對!
常羲聽完點(diǎn)了點(diǎn)頭,視線繼續(xù)移動,然后在另外一個人身上定住,指著他說道:“那個呢?他看起來也是很有錢,而且個子也不高,拖進(jìn)來一定不會被人注意到的。”
“不行!
君極看了那人一眼,立刻又搖了搖頭,解釋道:“我看那人雙手沒帶飾品,但手指卻有帶過戒指的痕跡,而且還是剛脫下不久,再看他腳步虛浮,臉色蒼白,一定剛從窯里出來,他身上值錢的東西一定都給窯姐給吸干了!
“那那個呢,他……”
“不行,那個家伙他……”
“嗯……那這一個呢,我覺得……”
“不行,他……”
……
“好吧,還是公子你自己看吧!睅状芜x中目標(biāo)都被否決,而且理由也挑不出任何毛病來,常羲不禁有種頹敗感,心想自己看人的本事比公子果然差遠(yuǎn)了,公子果然有當(dāng)搶劫戶的潛力,嘆了口氣,低頭喪氣不再發(fā)言。
沒發(fā)覺常羲的表情,君極就像是尋找獵物的餓狼一樣,綠油油的雙眼盯著街上行人,某一刻,他忽然臉上一喜,笑道:“有了。”
映入君極眼底的,是一個身材不高不矮的男子,他穿著一身黑衣,材質(zhì)看起來很普通,頭上戴著斗笠,垂下來的黑布將他上半邊的臉給遮住,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行走江湖的武夫。
“公子,你確定選他?”常羲有些疑惑的看向君極,不理解為什么公子會選這么一個看起來就是窮鬼的武夫。
“笨,你的觀察力度不夠!
君極伸出食指,輕敲了常羲的額頭,然后神色很認(rèn)真的說道:“那人衣服很普通沒錯,但他腳下穿著的鞋你看到?jīng)],那是高檔貨啊,而且他走路橫沖直撞的,修為又不高,根本就不像一個武夫,反倒像橫行霸道的紈绔,所以我斷定他一定是假冒的,看他穿著如此鬼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就選他了!
“咦,被公子這么一說,還真的是這樣!背t搜壑谐錆M敬佩的看著君極,連連點(diǎn)頭,滿臉受教了的表情。
“好,待公子去去就來!
選定目標(biāo),君極大步從小巷上跨出,然后慢慢接近那黑衣男子,最后一把拉住他的手,一溜煙將他拽進(jìn)了小巷里,不等他說話,手一晃,便用早已準(zhǔn)備好的破布團(tuán)塞進(jìn)他的嘴里,緊接著用白蓮道紋化成的鎖鏈將他緊緊鎖祝
“唔唔唔唔1
忽然被人拉進(jìn)來,然后堵住嘴,但那人卻沒有懼怕的意思,反而是抖動著身子,在反抗著,被堵住的嘴‘唔唔唔’的發(fā)出聲音,似乎在叫罵什么。
“你以為這是哪里?給老子閉嘴!北慌貌荒蜔龢O眼神一厲,揮拳砸在他柔軟的腹上,雖然用力不大,但他怎么說也是荒神境級別的強(qiáng)者,頓時,那人就如同煮熟的蝦子,倒在地上,弓著身子翻滾。
“哼,乖乖配合不就好了嗎?”君極撇了撇嘴,十足大惡棍的樣子,然后抓住他的衣領(lǐng),將癱在地上的人給拎了起來,伸手把他頭上斗笠拿開。
然而當(dāng)他看到那充滿怨毒的雙眼和那熟悉的面貌時,不禁一愣,隨即滿臉古怪的看著那人,似笑非笑的說道:“這不是南山二少爺嗎?這么巧,我們才剛分別沒多久,沒想到在這里又重逢了!
此時君極心中有種很微妙的感覺,沒想到被自己看中的獵物,竟然會是南山導(dǎo),要說冤家路窄也太巧合了吧。
相比君極的微妙心情,南山導(dǎo)則是很憋屈,剛才被連營幫那娘們搶走獵物后,回到府里心情非常不好,便要再去窯里快活。
哪知父親知道自己跟那連營幫小娘們起沖突,便被禁足了,他怎能忍受,所以才偷偷換裝潛出來,沒想到還沒到窯子就被人綁票了,而且這人竟是剛才自己看中的獵物!
難道她真的是連營幫那娘們的妹妹?
南山導(dǎo)心中不禁有些害怕,同時也后悔一個人偷偷出來,至少要帶幾個仆從埃
“公子,你要將他怎么辦?”看著南山導(dǎo)這倒霉貨,常羲也是心中極為好笑,轉(zhuǎn)過頭看向君極問道。
“這個嘛……”
君極不禁皺了皺眉,如果是別人,當(dāng)然只搶財,不害人,但這家伙就不同了,不僅曾經(jīng)害過自己,剛才還‘調(diào)戲’自己,這口氣怎么說都不能咽下。
但如果殺了他,又有些不妙,像這種實(shí)力極弱,但卻又喜歡惹是生非的紈绔子弟,他們身上基本都帶有保命之物,甚至?xí)杏行⿵?qiáng)者意志寄在身上,一旦有生命危險,就會自動保護(hù),還會將動手之人的樣子記錄起來,到時他就麻煩了。
“把他打失憶再說。”
看著最近的點(diǎn)擊和收藏,頁子開始考慮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