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它的品階?”
看著少女的表情,君極眼睛微瞇,低頭看向手中的相不劍,不禁訝異,原來這把劍竟然是玄階上品的道器,不過也只是略微吃驚而已,畢竟他身上比玄階還有高的道器并不是沒有。
“我見過玄階中品的,但沒有你這把的氣息那么驚人!鄙倥c了點頭,但視線依舊沒有離開相不劍。
君極眉頭一皺,將相不劍收了起來,警惕的看向少女,說道:“這把劍很值錢?”
“如果你把它扔到城中心,下一刻包準(zhǔn)血流成河,伏尸滿地!毕嗖粍Ρ皇掌,少女眼中閃過失望之色,但也松了口氣,她還真怕自己一時壓抑不住貪念出手搶奪。
“有那么夸張么?”
聽得少女的話,君極對相不劍的認(rèn)識又提高了一步,但想想也是,這把劍是楚茨遺留的,而楚茨連身旁兩個護(hù)衛(wèi)都是天覺境強者,地位跟雪城明顯不在同一個層次,那她的佩劍對這里的人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寶物也不奇怪。
想著,他又看了少女一眼,發(fā)現(xiàn)她眼中已恢復(fù)清明,再無任何貪念,對她的好感頓時得提高了一些。
“你是哪個大家族的少爺嗎?竟然有這種寶物!本龢O看著少女,那少女也看著君極,目光在他身上上下移動,感興趣的問道。
“少爺嘛……你說是就是。”君極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
“我叫子衿,連營幫少幫主,你應(yīng)該聽到了,你呢?”見君極說得含糊不清,她也不在意,甩了甩長長的秀發(fā),笑著問道。
“恩……你可以叫我君極!背聊艘幌,君極如實回答道。
“君極……君……難道你是君家那個加入劍域的大少爺?”
聞言,子衿頓時一驚,但很快又搖了搖頭,自我否定道:“不對,名字好像不同,而且那個我見過,是一個身材高大英俊的男子,哪像你這么娘……這么文弱,年紀(jì)也不對!
“君家?這里還有一個君家嗎?”君極自然知道她說的人是誰,不過他可不想暴露身份,故露出疑惑的表情。
“有,還是樓雪城五大勢力之一呢,不過那已經(jīng)是過去式!弊玉泣c了點頭,嘆了口氣道。
“什么意思?”看著少女,君極眼珠一轉(zhuǎn),心想著子衿是連營幫的少幫主,知道的鐵定比那易間客棧的店小二多,于是語氣裝的很不在意,輕聲探問道。
“三年前,君家的兩個少爺們跟城里其他公子哥去天極之地狩獵,結(jié)果遇到了強大的元獸,只有幾個人逃回來,而且還受了傷!
子衿摸著下巴,回憶道:“而君家只有大少爺活著回來,那才十二歲的小少爺卻是死在了那里,連尸體都找不回來,然后沒過幾天,君家夫人忽然消失無蹤,找也找不著,之后君家大少爺進(jìn)入了劍域,留下的君家產(chǎn)業(yè)都被南山和東門家占領(lǐng)了……為了不被找麻煩,他們還劃了一點給我們連營幫和鳳闕!
“原來如此!
君極點了點頭,抬頭問道:“你剛才說君家夫人忽然消失……你確定是消失而不是其它的,比如被人下暗手之類的?”
“當(dāng)然不會!
看了君極一眼,子衿搖了搖頭,語氣很確定的說道:“你想的這點,很多人都懷疑過,可是君家的勢力雖然不是雪城最強的,但君家夫人的修為無疑比任何人都要高,就算有人下暗手,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把她解決掉,除非某些家族背后宗門,派了太上長老級別的強者來,但這是不可能的,那種大人物怎么會來這里,對區(qū)區(qū)一個君家下手!
“這倒也是!
聽完子衿的分析,君家點了點頭,這個說法確實很有說服力,月湛露的修為應(yīng)該在玄明境巔峰,甚至是帝魄境,要把這種級別的強者無聲無息的殺掉,就算是那些大宗門的人都不大可能,所以她或許因為某些原因離開這里。
至于原因是什么,那他就無法猜測了,對于月湛露這個人,從記憶中君極便了解到,她很神秘,神秘得讓君極琢磨不著。
她是君極的母親,但君極從記憶中并未發(fā)現(xiàn)太多與她有關(guān)的事,比如說她的父母,家人,這些都從未出現(xiàn),她自己也從未提及過這些事,再加上她的月神血脈……一個人有這么多疑點,那就說明她的來歷可能極為非凡,那她在君于役等人出手之前,悄無聲息的離開這里也不是不可能。
至于去干什么,那君極可不管,只要沒事就行,接下來他只需負(fù)責(zé)報仇就可以了。
“好了,說也說完了,你要打聽的也打聽完了,那我們是不是談?wù)劷酉聛淼氖?”說完話后,子衿眼珠一轉(zhuǎn),露出狡黠的光芒,笑著說道。
“接下來的事?”君極疑惑的看向她。
“我不會告訴別人你有玄階上品道器!弊玉铺叩裟_下的石子,若有所指的說道。
“你在威脅我?”君極冷冷的看向她,同時暗中聯(lián)系千界空間,準(zhǔn)備隨時將古棺拿出來砸死她,雖然這樣于心不忍,但總比屁股后被一大群人追殺的好。
“喂喂喂,你一個大男人干麻那么認(rèn)真!辈煊X君極身上微弱的殺氣,子衿眉頭一凝,隨即又舒開來。
“我還是個男孩!
君極面無表情的踏前一步,相不劍再次出現(xiàn)在手中,幽幽的說道:“你也別想逃,把我?guī)У綗o人的地方,是你的失策,你就算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
語氣很邪惡,但配上君極那稚嫩清秀的臉就顯得很滑稽。
“喂,你剛才占了我便宜,我不過是想要討一點誤工費和精神損失費而已,這還沒說出口呢,你用不著殺人滅口吧?”子衿露出很害怕的表情,但眼中卻是濃濃的戰(zhàn)意。
“是你摟過來的,要說占便宜也是你占了!甭牭剿@句話,君極一愣,再看她的表情,隨即搖了搖頭,又將相不劍收了起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沒把握無聲無息的將她殺死。
“因為你是男人,所以不管怎么樣,錯的總是男人。”子衿撇了撇嘴,語氣極為堅定的說道,仿佛這句話就是能夠載入史書的至理名言。
“呃……你的邏輯很有新意,不過我也說了,我還是個少年,是個男孩,你的話對我無用!
君極看著這俏皮的少女,繼續(xù)說道:“好了,你一個人繼續(xù)在這里玩,我走了!
說著,他轉(zhuǎn)身就走,但他踏出一步,子衿就跟上一步,不管他速度多快,都與他保持著一個距離,卻始終沒有落下,一直跟著。
“你到底想怎么樣?”君極轉(zhuǎn)過身,無奈的看向這鍥而不舍的少女,同時也心中慶幸,剛才自己美貿(mào)然動手,否則就糟了。
“賠我一百萬晶幣,我立刻掉頭就走,反正這點錢對你這種大少爺來說不算什么吧?”子衿手指搓了搓,滿臉笑意的說道。
“你怎么……”怎么不去搶,下意識的君極就要罵出來,自己現(xiàn)在窮得響叮當(dāng)?shù)模砩舷逻湊不出三個金幣,別說一百萬,就是十個都拿不出。
但他念頭一轉(zhuǎn),立刻又有了一個主意,臉色裝的有些陰沉的說道:“一百萬沒有,這張卡里面的你都拿去吧。”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紫晶卡,極為肉疼的扔出去,紫晶卡頓時化為紫影飛向子衿,同時身形暴退,三兩下就飛出一里遠(yuǎn)。
子衿伸手接過紫晶卡,也沒再追去的意思,雖然君極有玄階上品的道器,但她也奪不了,至于告訴幫里的人,那她是沒想過,因為這種東西連營幫根本沒資格擁有,拿了只會是禍害。
如果是別人,可能會想讓幫中人把它奪取后交給背后宗門,以換取其它東西,但在子衿看來,那是傻瓜才會做的事,因為那樣的結(jié)果,很有可能是背后宗門為守住秘密,直接將整個連營幫都給滅口了。
因為他們也怕別人惦記著這東西。
所以,各種念頭在心中閃過,她最終還是選擇了最好的一個,直接討要一些現(xiàn)實的東西,這對連營幫來說,比得到玄階上品道器要有用得多,也安全得多。
“雖然是一張紫晶卡,只能存十萬晶幣,但也遠(yuǎn)超我想象了……什么?”
摸著手中的紫晶卡,子衿滿意的笑了笑,她也不認(rèn)為那少年會拿出一百萬晶幣給她,因為這么多,即使是連營幫背后宗門都拿不出來,之所以提出這么高的要求,只是為了讓他多給一點而已。
只是,當(dāng)她翻過紫晶卡,看到上面余額的時候,先是一呆,然后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再確認(rèn)一遍,待得確認(rèn)自己沒看錯后,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你這個混賬小白臉別跑1子衿顫抖著聲音,眼中充滿著怒火,‘咔’的一聲將手中的紫晶卡生生捏爆開來。
余額:零
這是紫晶卡背后一面寫字的內(nèi)容!
子衿此時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作為連營幫的少幫主,從小到大,向來只有她耍別人的,還沒有過她被別人耍,今天她倒是嘗了一回,但除了一肚子氣外,就沒有別的感受了。
抬起頭看向君極離去的方向,卻早就沒有了人影,涼風(fēng)吹過,子衿顫抖著身子,這不是被冷的,而是被氣的,她朝地面跺了跺腳,咬著銀牙,滿目兇光,低聲自語道:“最好別讓本小姐找到你,否則非扒了你的皮不可1
(注:子衿說的‘晶幣’并沒有打錯,確實是‘晶’沒錯,接下來會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