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仰的魂兒不見了!
老頭子險些沒站穩(wěn),是身旁的央婆扶了他一把。
接著他眼神帶著厲光,看向我這邊。
我知道我的籌碼賭到了,我面色如常地說:“古前輩現(xiàn)在確認了嗎?”
古信岳怒氣沖沖,質(zhì)問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回答:“我說過了,我要七天時間去查找真相!七天之后,你孫兒的魂我還你;還有——這一切與四街無關(guān),希望古前輩別再讓人去打砸四街了!”
冥仰的陽命都沒了,古信岳自然不愿意自己孫兒最后連魂命都不保,所以在我的威脅下,他不得不咬牙同意了這個要求,當場打電話撤走了他們駐扎在四街的‘暴力分子’,并清掃整個街區(qū)。
爭取到了我時間,我打算離開這里,這時,古信岳喊出我的名字道:“尤小草!”
我轉(zhuǎn)頭看去。
他沉著一張老臉,警告道:“七天以后,若你不給我個交代,我孫兒的魂命只有一條,我可以不動你,但四街卻有很多人!”
我面色不動地問:“古前輩應(yīng)該已經(jīng)查到了吧?我剛來北方不久,你怎么肯定,他們的生死,我會在意呢?”
古信岳背過身去,一身的怒火壓抑進了那身黑衣里。
他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但回答與否,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因為我知道,七天以后,給不了他真相,他必定會害人泄憤,念門要對四街的人動手,輕易而舉,更不留痕跡。
靈堂的門開了,姜寓推著我從里面走了出來。
一直候在外面的念門子弟仇視著我,擋去了我離開的路。
人群之后的千刃,也隨時準備動手,幫我們突出重圍。
李風華看到我毫發(fā)無損地從里面走出來時,第一時間是在擔心老頭子的安危,她快步朝靈堂里走去,撞見了剛才得到命令的葫蘆。
于是,李風華在不甘的情緒下,朝著眾人道:“讓她走!”
眾人不解,有人問:“為什么放過這個妖女?”
李風華也不清楚,只是強調(diào)道:“是門主的意思!”
大家一聽,不得不讓開一條道。
我便再次在他們的目視下,被推在輪椅上,坐過了這段充滿仇視的路。
直到姜寓推著我走出風意堂的大門時,千刃也不敢放松警惕,因為這些人,很可能突然出爾反爾。
好在我們平安到了停車場,上了車以后,千刃才問我:“你進去對古信岳說了什么?”
我們事先沒商量過,他以為今天肯定會有一番惡戰(zhàn)的,結(jié)果我們卻全身而退了!
我心里有很多事,低著頭在思考。
姜寓便幫我回答道:“冥仰死后的魂歸小草了,古信岳為了孫子的魂,不得不放我們走,但這是有代價的!”
“什么代價?”
“古信岳用整個四街人的命威脅小草!”
千刃從后視鏡里掃了我一眼,他知道我有仁慈的臭毛病,于是不得不開口道提醒:“你幫四街已經(jīng)夠多了,他們有什么造化,跟你無關(guān)!”
我點頭應(yīng)道:“我知道,但現(xiàn)在問題還不是這個,我已爭取了七天的時間!”
“那是什么?”姜寓和千刃異口同聲。
我回答:“我不知道冥仰的魂兒在不在我這兒!”
二人臉色有些變化,姜寓安慰我道:“肯定在你那?這么段時間來,那些和你有關(guān)的人,哪個的魂兒不在你這兒,除非你親自送走了!”
為了確認這件事,這天晚上,我們在家的院子里設(shè)了個魂壇。
通常那些生前是我敵對面的人死后,魂會自動與我鏈接,雖然他們想極力擺脫我,可都是徒勞,所以大多數(shù)時間他們會躲著我,最后因為不想最后的魂命也消失在這世上,才認同我的存在。
所以我得設(shè)個魂壇,將冥仰的魂請出來。
時間一到,我便將冥仰的名字寫在符紙上,放進魂壇里點燃,并呼喚他的名字。
但我喊了差不多半小時,都沒有效果。
接近午夜,外面太冷了,千刃拿了一個毯子披在我身上,想勸我進去,不過我想不明白,為什么他不出來?
我的鬼伙伴們也替我著急,他們?nèi)汲鰜砹,圍在魂壇旁,幫我一起喊冥仰的魂,按理說,這召喚之力已經(jīng)很強了,可依舊沒喊出來。
最后,還是棺婆點破了我心里早就猜到的答案,她說:“冥仰的魂,沒有跟著你,應(yīng)該是被殺他的那個東西帶走了!”
我讓千刃他們將魂壇給撤了,自己劃著輪椅進了屋。
若這件事被古信岳知道了,那么四街的人將會面臨滅頂之災(zāi)。
當務(wù)之急,是要找到那個真正殺害冥仰的兇手,得到了冥仰的魂,就有了牽制念門的把柄。
可殺人的那東西到底是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只從鼠仙那得知,這東西很厲害,應(yīng)該是某個神秘的邪神。
這時,千刃在客廳的桌面上發(fā)現(xiàn)了個東西,他問我:“這是什么?”
姜寓回答:“是首富周必的請?zhí)!?br />
第166章 邪靈
此時周必送來的請?zhí)袷悄撤N提醒,讓我突然意識到,也許是打破目前僵局的關(guān)鍵所在。
因為在冥仰死之后,本曾作為念門說客的霜城首富周必,也并未在葬禮上出現(xiàn),基于某種特殊原因,我游魂也無法探知到周必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