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這罪魁禍首,還委屈上了!
因為我沒有直接上證據(jù),汪總這個人向來和善,他也怕我弄錯了什么,就客氣地問我:“小萬,到底怎么回事。俊
梅化吉這時來了勁兒了,他突然帶了情緒面對著汪總委屈道:“汪大哥,咱們認識也快十來年了,我什么為人您比誰都清楚,莫說是害您了,您對我有知遇之恩,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我,我為什么要害你?害了你對我有什么好?向來都是教學(xué)生與人為善……”
汪總看他說得這個激昂,也有點不好意思,忙點頭。
我沒立刻打斷梅化吉的表演,反正都到這兒了,就好好看看吧,看個盡興,因為這將是他最后一次用他和汪總的感情,渲染氛圍了!
梅化吉雙眼通紅,激動地說:“那年我參加市里的教育講座,我上臺演講時,根本沒人聽,是汪大哥您從頭到尾認真聽完,你認可我,欣賞我,是我這輩子最感謝的大哥……%…………”
“是是是!”
“我一直將你當做我的親大哥,無論你有什么事兒,只要你一句話,我一定是第一個到的,你真的比我親哥都親!”
聽到這里,我坐不住了,我出生問道:“梅先生,你有親哥嗎?”
梅化吉一愣,還沒回答,汪總幫他回答道:“梅老弟是獨生子!”
我無視了汪總的回答,重問了一遍:“梅先生,你有親哥嗎?”
梅化吉轉(zhuǎn)過身來,面色沉定地回答:“汪大哥已經(jīng)說了,我是獨生子!
“你說謊!”我點破他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我感覺到他被我這個笑容搞得有點心虛,但很快他就強調(diào):“笑話,我是獨生子這件事可以調(diào)查的,我犯不著說謊,就算我有兄弟姐妹,又怎么樣?”
我拍了拍手,“這個問題很好,我來幫你回答,你有個胞胎兄弟,在你們出生的時候,他死了!”
聽我說得這么相信,梅化吉一時啞了口。
見此反應(yīng),汪總也有些驚嘆,忙問道:“梅老弟,你還真有個胞弟?”
梅化吉解釋:“這件事我也只是聽我媽說過,那個胞胎兄弟出生就夭折了,時間那么久了,誰記得這件事呢?”
汪總好奇地問:“那小萬怎么知道這事兒的呢?”
別看汪總看起來人傻錢多,但他能賺這么多錢,就知道他一定是個聰明人。
他知道我的本事,他這么問,就是想順著我的話,把事情理清楚。
我說:“汪總,你是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這世上的人和事,都逃不過我這雙眼睛的!
汪總立即夸道:“對對對,小萬這雙眼睛那可真絕!”
梅化吉卻不想聽我說下去了,他站了起來,說:“單位上還有點事,汪大哥,今天我就先走了!”
汪總有點傻眼,是我擋在了門口。
“梅先生,你還不能走!”
梅化吉干脆就帶著氣憤轉(zhuǎn)身回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冷笑道:“你這個小姑娘簡直就莫名其妙,一會兒說我害我大哥,一會兒又提我家?guī)资昵暗呐f事,你到底要干嘛?”
看氣氛都到這了,我便直接撂了,我說:“梅化吉,人死,不管是夭折,還是后天不足,死了就是死了,以壇供養(yǎng)必消耗相應(yīng)的力量,你養(yǎng)不起你這個胞兄弟,就想著借別人的氣運來養(yǎng),這就是害人!”
此時對方聽完,早已不能淡定,他沒想到我竟把他家如此隱秘的故事,知道得如此透徹。
但是面對一直對他照顧有佳的汪總,他低下了頭,不敢正視對方疑惑的眼睛。
汪總質(zhì)問道:“梅老弟,小萬說的這是怎么一回事?”
梅化吉鐵青的一張臉,沒有回答。
我就來幫他回答道:“汪總,您的這位梅老弟,他出生的時候有一胎胞兄弟,但只有他幸運地活了下來,他媽媽是鄉(xiāng)下的一個師娘,懂些巫道壇的術(shù)法,為了讓他那個胞胎兄弟一樣活著,他媽媽就設(shè)了一個壇將那個死嬰給供了起來,這種胞神壇的成立,必須由一胞的孩子才可以承載起來,如果是別的死嬰,就很難了,畢竟他們在母親肚子里的時候,是連在一起的,所以立壇就需要活著的這個孩子來供養(yǎng)這個死掉的!
汪總瞪大了眼睛看向梅化吉,“所以梅老弟一出生,就開始供養(yǎng)他那個死去的胞胎兄弟?”
“沒錯!”
“用什么供養(yǎng)?”
“他的氣運!”
梅化吉沒說話,低著頭,他知道狡辯也沒用了,我仿佛有一雙眼睛長在了他過往的人生里。
“不過,光是有他的氣運是不夠的,四十年了,他這胞兄若光吸他的氣運,他早就死了,所以這幾十年里,他應(yīng)該還借了其他人不少氣運——”我看向汪總:“您這十五年都在走大運,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他剛好借了你十年大運,本來在你這走大運的十五年以內(nèi),以你的氣運和你后天的這些布施,其實對你影響不大,問題就出在他那邊出了一件事兒……”
聽我說到這里,梅化吉也抬起了頭。
汪總問:“什么事兒?”
我看向梅化吉,問道:“你認不認識一個叫王士的小男孩,他大概有十二三歲的樣子?”
梅化吉聽到這個名字時,雙腿一軟,坐到了后面的椅子上。
見此我知道我推測的方向?qū)α,我游魂看到的那個小男孩的死,可能與梅化吉有直接或間接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