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他三天,都沒看出他有什么問題,知道三天后,這天是農歷十五,周五,他卻沒去上班,而是回了趟他老家,我才見到了他的母親。
那是一個面容消瘦的老太太,眼睛深凹著,眼神有點厲,一看就不是好相處的老太太,最關鍵的是,這個老太太身上也有那種奇怪的氣,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看來我的方向沒找錯,這個梅化吉身上一定有問題。
一到老家,梅化吉都還沒吃飯呢,他媽媽就催促他去老屋。
我也跟著他到了老屋,那是一件吃頭房子,建在山腳下,屋后有顆大樹,把光都遮了。
穩(wěn)宅師父一看這房子就說:“陽光就是陽氣,屋宅絕陽,那不是供陰家,就是社了什么道場!
果然我跟隨進去一看,主屋里擺著奇怪的石頭,石頭的中間還有個小石人,小石人的旁邊擺放著玩具和零食什么的。
梅化吉又添了一些水果在石人旁邊,坐在旁邊開始對那個石人講話,說:“前兩天汪家成帶了個小姑娘,聽說那小姑娘有點本事在身上,我離開時,她一直在看我,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那個石人似乎和他說了什么,他點頭回答:“你不是說咱們只借他的財運嗎,那個小姑娘說他要死了……”
富地師父對我講:“看來這是傳說中的胞神壇!
什么是胞神壇。
李師父則給我講述道:“就是一胞多胎,最后只活下來一個,企圖的同胞胎兒的死胎,因為已經成形,有著強大的意念了,有人則將這些死胎用活下來的那個孩子的氣運供養(yǎng)起來,它們就可以留在人間修煉了;另一方面,活下來的孩子氣運會越來越差,為了不影響到這個孩子,又有更大的氣運繼續(xù)供養(yǎng)死胎,所以留下這個死胎的術士則會設一個供壇,專門用來偷別人的氣運!
這么說來,梅化吉利用這個胞神壇,借了汪總的氣運。
可憐大方的汪總還啥都不知道。
不過李師父卻有些疑慮,他說:“按理來說,這壇只要人的氣運,汪總的氣運本身就不差,加上他這些年在各方有花了不少錢打點,所以總體來說還能維持,不至于會因此喪命。”
所以汪總的喪氣,還是跟死人有關系!
難道梅化吉殺過人嗎?
這天晚上,汪總久等不到我進展的消息,主動打電話過來詢問我情況,為了讓他安心,我約了他第二天見面,并指明讓帶上梅化吉。
也是這天晚上后半夜,我被一個小孩兒的哭聲吵醒了,我順著聲音尋去,來到了一片玉米地旁邊。
我知道我不是在做夢,是有什么我這幾天接觸到的怨念,將我的魂召到了此地。
接著,我就看到了讓我生理不適的一個畫面,我看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男孩半個腦袋被埋在土里,他的臉在土下面哭,哭得很傷心。
我知道他已經不是人了,但我也不害怕他,唯恐他有怨氣,我小心翼翼地靠過去,小聲問道:“你要是有什么心愿沒了,你可以告訴我,我?guī)湍!?br />
小男孩繼續(xù)哭,我便伸手去將埋著他臉的土刨開。
我看到他骯臟的臉上,還保留死前的慘狀,血青,腫脹,他才這么大點,很難想象,死前得多么害怕!
我在埋葬他的土里撿到一個學生證,上面清楚地寫著一個鄉(xiāng)鎮(zhèn)小學的名字,這個小男孩的名字叫王士。
我醒了過來,下午到了時間,我又一次到了汪宅,梅化吉已經到了,他和汪總正坐在茶室里喝茶聊天,見我進來,梅化吉站起來,客氣地與我打招呼。
我沒多說,坐下以后,我就開門見山地說:“梅先生,汪總和你無冤無仇你為啥要害他?”
第126章 梅化吉的狡辯
我這話我一說出來,茶室里的兩個人面色都定住了,特別是汪總,他仔細確認了我說話的嚴肅后,開口問道:“小萬啊,你說什么?梅老弟害我?”
我坐在椅子上自習觀察著梅化吉的神情,雖然他期初沒想到我這么直接,但多年與人打交道的經驗,并沒有讓他露出破綻,他恢復那副儒雅斯文的姿態(tài),淡笑道:“小萬這個小姑娘挺有意思的,很會開玩笑!
其實汪總一直將這個梅化吉當成自己很要好的一個弟弟,據說當年他花錢投資梅化吉的教育機構,就是看中此人的才華,覺得他人品很好,與其他那些打交道的老板一身銅臭氣不一樣,梅化吉一身的書香氣息,雖對我的話抱有疑慮,汪總還是賠笑道:“小萬確實挺有意思的,不過我倒沒聽過她開玩笑!
從他見我第一面起,我這張嘴里說出來的,就基本兌了現。
我也不想浪費彼此的時間,再一次強調道:“梅先生,我沒開玩笑,汪總現在的情況是你造成的。”
梅化吉面色依舊未變,他否認道:“我不太清楚你這個小姑娘在說什么,我們今天也才第二次見面,之前,連話都沒說過!
汪總站在一旁,沒有插話。
我提醒道:“有的事,不需要見多少面,說了多少話,才能看見的,梅先生。”
我目光深深地看著他,希望他還存在一些善念,能珍惜汪總對他的知遇之恩,主動交代。
但顯然我高估了人性的狡猾,他依舊嘴硬道:“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我可以看在我汪大哥的面子上,盡力而為,但也希望你懂得做人起碼的尊重,上次在這里見面時,你就對這些年齡比你大的前輩態(tài)度傲慢,今天你又直接對我進行污蔑之言,到底是什么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