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郁,你為什么要去相親?」終于,怒火中燒的可法出了聲,聲音還難得地帶了點怒火。
子郁并沒有回頭,依然整理著床上的衣服回答:「怎么你也跟著子風(fēng)問這個?」
「你是因為想結(jié)婚,所以才去相親嗎?」納特說,沒有身份就不能結(jié)婚,所以子郁認(rèn)為沒有身份的他不是對象嗎?如果是這樣就有點說得通,可是…可是他真的不能接受,他不能接受子郁變成別人的!
「因為覺得我媽唸得很煩,我去一下也沒什么,就聊一下天而已……嗚哇,怎么突然抱住我?」可法從子郁身后攔腰抱住,雙手緊緊抓著她。
「你是我的!我不要你變成別人的…」
「什么?」可法怎么突然這樣說?子郁有點想笑,這小子該不會又再怕她丟下他吧!
「我說,你是我的,你說你要永遠(yuǎn)陪著我的…」
子郁伸手摸摸正靠在她肩上的可法,試著安慰,「乖,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是沒有…」他嘀咕,雖然這樣說,可天有不測風(fēng)云,他現(xiàn)在還沒有身份,萬一子郁突然就變成別人的人,那他該怎么辦?
「是嘛!我又沒騙過你,所以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可法的手隨著子郁的安慰慢慢放松,她終于脫離他的緊抱,得以回過頭看看他,但轉(zhuǎn)身時的一個腳步不穩(wěn),讓她整個人往后跌,可法也被她嚇了一跳,伸手就想抓住她,卻撲了個空,兩個人就這樣一齊跌在床上,還好剛剛攤在床上的都是柔軟的衣服,并沒有讓他們受傷…只是…這姿勢會不會太曖昧了一點?可法整個人是壓在她身上啊!
「唔,你沒事吧?」可法撐起身體,張開眼睛問著身下的人。
「沒、沒事…」
子郁見可法漂亮的臉蛋近在咫尺,頭發(fā)還因為太久沒有剪,已經(jīng)長到可以碰到她的身體了,而他的臉正因為剛剛的憤怒情緒而發(fā)紅,眼角似乎還有點淚花……全都性感地好誘人。
她被自己這樣的思考給嚇到,掙扎地想要爬起來,卻被可法給擋了回去。
「子郁,我不行嗎?」沒有身份就不行嗎?可法接著剛剛的問題問她。
「什么、什么不行?可法,能不能讓我起來再說?」到底是指什么『不行』?她慘不忍睹的開口,被一個可口男人壓住,又問什么行不行的,這可不是鬧著玩啊!
「不可以!你現(xiàn)在說,說完才能起來!辜{特說他要強(qiáng)勢一點,所以這次不能退一步了。
「呃…」到底是什么不行啦?她腦袋快要炸開來,反正說『行』一定就不會錯了吧?「我、我沒說過你,說你不行啊…」她結(jié)巴的說完,可法就笑了。
天。e現(xiàn)在笑。∽佑魟e過頭,忍著心中愈發(fā)澎湃的慾望。
但這樣的動作,讓原本沒有任何想法的可法,動了邪惡念頭,他緩緩低頭,細(xì)細(xì)看著子郁微紅的臉跟嘴唇,突然好想親親啊…這樣想著的同時,他也實際付諸行動了。
子郁對天發(fā)誓,在可法低頭的那一刻,諸多抗拒在她腦中飛過,也想了非常多理由去抵抗他接下來的動作…
比如他才二十歲、比如他只是依賴你不是愛、比如他是一隻人魚、比如他還小可能會愛上別人、比如帥哥都很花心,比如這…比如那……
但在他觸碰到她的那一刻,這些抗拒完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腦中只剩下五個大字:我也想吻你!
可法低著頭,兩隻手撐著身體,嘴唇緩緩印上她的,她那柔軟的感覺讓他感到頭皮發(fā)麻,他的力道很輕,就只是在她嘴唇周圍輕觸,并沒有深入的探索。
這是他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女孩子,也是他第一次這么想要親親一個女孩子,可他其實不太懂該怎么親,所以只敢在她唇上輕輕點過,親吻的感覺就像是在吃草莓棉花糖,她的嘴好甜,軟綿綿的好舒服…
最后雖然有點不捨,但他還是結(jié)束了這個蜻蜓點水般的吻,輕輕放開子郁的唇。
可法撐著身體看著她同樣發(fā)紅的臉,很滿足地笑了。
子郁看著可法靦腆的微笑,這一刻…好像打破了他們之間的所有顧慮與界線。
而可法害羞的表情雖然早就說明一切,但她還是忍不住地問了,「初吻?」
他的臉又變得更紅,用一種微不足道的角度點點頭,承認(rèn)了她的問題。
在人魚世界中是不可能會有人魚喜歡他,來到人類世界后,他也只跟子郁他們在一起,當(dāng)中當(dāng)然沒有會跟別人接吻的機(jī)會,所以此時此刻,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獻(xiàn)吻。
子郁也點點頭,會有這么輕的吻,也難怪。
這個吻,感覺就像小時候初嚐親吻般的青澀,雖然輕到讓她不覺得是吻,卻讓她覺得可法實在可愛極了!
一想到他這個青澀的模樣,此生只會有這一次,而且這一次還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她就非常開心,雖然她沒什么處男情結(jié),但他是可法,是她心里一直很在意的可法,能一起分享這份喜悅,她當(dāng)然是高興的,如果這份喜悅,他是和其他女孩分享,那她一定會非常難過的,一想到這點…子郁就覺得渾身難受。
原來,她是這樣喜歡可法。
既然這樣,她就要讓別的女生,永遠(yuǎn)都看不到他這青澀的模樣!
「我來教你大人的吻法!箘訖C(jī)有點奇怪,但她還是決定豁出去了。
語畢,子郁將手放在可法的臉旁,輕輕撫摸,從他的眉毛摸到他的鼻子,接著滑到嘴唇,粉紅色的氣息圍繞在兩人之中,然后她張嘴上前,又將自己的唇貼上了他的。
她先是學(xué)他用嘴唇輕輕觸碰他的唇圍,再伸出舌尖慢慢描著他豐潤的輪廓,可法被她舔的身心都癢癢的,她卻沒有停嘴,繼續(xù)敲開他緊張又顫抖的嘴,將舌頭給伸了進(jìn)去,這動作讓可法有點被嚇到,但那甜蜜溫暖的感覺卻又再度讓他放松,幾乎癱軟在她的吻中。
子郁輕咬著他的嘴唇,他的嘴幾乎都會被她嚐遍,她雙手乾脆環(huán)住他的頭,將他更加貼近自己,加深了這個吻的深度,舌頭不停在他口內(nèi)探索,甚至與他的捲在了一起,再不停以吸允交換。
可法完全被子郁掌握在嘴中,那些被吻到的地方變得酥麻,好像要將他整個人融化一樣。
這樣的狀態(tài)才持續(xù)幾分鐘,他就發(fā)現(xiàn)他身體異樣的變化了,身下那個長長的東西居然變硬了。
他驚地放開子郁,立刻從床上彈了起來,動作無比滑稽。
「怎、怎么會這樣?」他慌張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人魚可沒有這東西,現(xiàn)在突然變這樣,該不會是他生病了吧?
子郁嘴上還沾有他的唾液,情緒還沒回來,卻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剛剛可法那反應(yīng)她也感覺到了,只是沒想到他居然是慌張到彈起來,難道他不知道人類男人會有這樣的反應(yīng)嗎?啊…也對,人魚是體外受精,應(yīng)該是不會有這種構(gòu)造的,這也難怪他會有這種慌張反應(yīng)。
「呃…」但這下尷尬了,總不會是要她當(dāng)場來健康教育一下吧?
「怎么辦?子郁…我好像…有點不、不太舒服…」他的臉因情慾而更加潮紅,蹲在床下試著用手去壓住那頂帳篷,這動作非但沒有解決現(xiàn)況,反而還更讓他感到一種被電到的感覺。
子郁腦中正在想各種解決方法…
教他用手解決?她瘋了不成?而且這樣會嚇到可法吧!對這種什么都不懂的人這樣做…
拉開衣服讓他用自己解決?這更不成吧!他連這反應(yīng)是什么都不知道,這樣他絕對會嚇到六神無主的。
想到最后,她放棄了,她又不是男人,怎么會清楚知道該怎么辦,這種時候,還是請教專家比較好。
于是,她起身了,奔出房門跑到納特房間外,去狂敲他房間的門,也不管房中的人正在辦什么要緊的事…
子郁敲到最后聽見納特低沉的說『給我三分鐘』才停手,她在門外焦急地等了三分鐘,門終于打開了,納特穿著長褲,上半身卻什么也沒穿,而子風(fēng)抱怨的聲音正從房內(nèi)浴室傳來,只不過隔了點距離,她聽不清楚他在說什么,她也空去聽他抱怨。
「抱歉,打擾你們,有緊急狀況需要解決一下。」說完,子郁就把納特抓出房間,丟到自己房間去面對那蹲在地上,一臉潮紅到快哭的可法。
「他怎么了?」納特醫(yī)生正色的問。
「他有生理需求,但失憶后忘記怎么解決了,你教一下!棺佑裘娌桓纳幕卮。
「這種事…失憶會忘記嗎?」納特極度懷疑,那失憶怎么還會記得自己叫可法?
「總之,他就是不會!細(xì)節(jié)我也不清楚,你教他解決一下!」子郁生氣地命令,而且說完就奔出房間,離開前還不忘帶上房門,她可不想知道納特醫(yī)生的教育細(xì)節(jié)。
納特嘆了一口氣,看著被丟下來,慘不忍睹的可法,轉(zhuǎn)身去浴室放冷水。
放冷水的同時,他回到房間,對著可法問,「是阿郁讓你變這樣?」
「是…」可法氣虛的回答,剛剛一切都好像做夢,都怪自己居然會有這種怪毛病,不然應(yīng)該還可以繼續(xù)親,他低頭懊惱了起來。
納特扶額,子郁這傢伙…自己造的孽不會自己解決嗎?
放好冷水,他叫可法把下半身給泡進(jìn)去,然后命令他想些正常的事,可法還一臉無辜的問什么是正常的事,納特差點就爆走了,只好去門外拿本難懂的醫(yī)學(xué)書給他讀,叫他冷靜之后寫心得給他,才解決的這荒唐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