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人死了?”小朝低聲問了一句,“可是,死的會是誰呢?”
“這還用問。俊遍惢钢噶讼伦蛲淼哪巧却皯,“你看!
昨晚見過的年輕女人就站在窗邊。與昨日不同的是,她臉上血色全無,脖子和其他地方的皮膚都變成了灰色,而且左右兩邊的嘴角幾乎咧到了耳朵邊上。
沈夜惟悄悄放出了一條小蛇,跟著法醫(yī)們一塊上了車。
幾分鐘后,他告訴閻桓和小朝:“這位女性的嘴角,被人用剪刀一類的東西全部剪爛了!
“那邊還沒回魂呢,這邊又涼了一個!遍惢篙p哼了一聲,感嘆道:“這兩個女人,遇人不淑啊!
“她的魂魄還在房子里!毙〕孀∽彀,瞪大了雙眼:“那只蜈蚣,已經(jīng)注意到她了!”
“嗯,如果我們什么都不做,她的魂魄今夜就會被守護神吞噬!
閻桓淡淡道,“現(xiàn)在主要是因為守護神在,我們這類人也沒辦法進入房子。不然的話……”
他正說著,沈夜惟拿出了自己的魂鈴,搖了兩下。
咧著嘴的女人立刻就從屋內(nèi)飄了出來,站在了沈夜惟面前。
小朝:“……”
她看起來有一點嚇人……
不過這確實是個好辦法。既然他們進不去,那就讓魂魄自己飄出來就好。
請魂魄進袋子前,沈夜惟還稍稍猶豫了幾秒鐘。袋子里已經(jīng)有鐘清怡的生魂了;如果這時候再把這個年輕女人的死魂收進去,會不會發(fā)生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他還從來沒這樣干過呢。
“算了,不收了!鄙蛞刮┻是把袋子揣回了袖子,嘆了口氣,“等冥府派陰差來收她吧!
“你看,她自己飄走了!毙≡娭噶艘幌拢f道。
沈夜惟打了個響指,一條小蛇快速跟上了她。
“她八成是要去找鐘清怡的丈夫何昊。他現(xiàn)在應該在局子里,那地方我們最好別去!遍惢傅。
這算是一個極其惡性的事件,很快就上了當?shù)氐男侣。首先被懷疑的就是鐘清怡的丈夫,其次是他妻子?br />
然而他妻子此刻正躺在醫(yī)院,她的病很重,一直昏迷不醒,所以警方直接排除。
具體情況,還要等警方的進一步調(diào)查。
沈夜惟帶著閻桓、小朝倒掛在某一戶人家的窗戶外,偷摸著看完了電視上播報的這則新聞。
三個人在馬路邊坐了下來,商討著下一步怎么辦。
“小朝,這是你們接的案子,說說你的想法吧?”沈夜惟輕聲問道。
“請神容易,送神難!
小朝嘆了口氣,回答道:“師父,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如果這神是鐘清怡請到自己身上的,那就只能由她親自把守護神送走。但是現(xiàn)在,因為守護神的緣故,她的魂魄無法靠近肉身……這就是個死局。”
閻桓“嗯?”了一聲,突然從他的話里思考出了一些新的東西。
他轉(zhuǎn)過頭看向沈夜惟,沈夜惟恰好也正在盯著自己。
“師父~干嘛啦?”閻桓故意扭捏了一下,害羞道:“你居然一直盯著人家看!”
“閉嘴!鄙蛞刮┑谋砬楹車烂C,“看來你也想到了啊。”
小朝一臉的茫然:“師父,師兄,你們想到了什么??”
“一不小心進入思維牛角尖了!遍惢刚f著,點了根煙。
沈夜惟站起身,解釋一下:“我一直覺得這守護神是鐘清怡自己請到她身上的,而且大概率還是個邪神。其實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鐘清怡找了高人,幫她請的神。只要找到那個請神的高人,就能想辦法把守護神送走!
鐘清怡請神的事,她丈夫何昊應該是知道的。
這人有錢有勢,為人圓滑,每日出行必帶保鏢,且相信玄學。
這次要想從他嘴里摳出來點東西,需要花點心思。
……
“你們怎么敢這么跟我說話的?誰給你們的權限??”何昊一拍桌,厲聲呵斥:“我要見你們的領導!!”
坐在對面的年輕警官也不買他的帳,淡淡道:“你也不看看這兒是什么地方?我再問你一遍,受害人趙曉雅昨日開車到你家之后,你們之間都發(fā)生了什么?!為何凌晨四點鐘的時候,你突然離家?”
“胡扯!我根本就沒離開過家!”
何昊握著拳頭,仰著臉,目光充斥著一股蔑視:“她是我的情人。兩位小警官,你們覺得我和她會發(fā)生什么事呢?想不想聽細節(jié)?那可真是,嘖……嘿嘿~”
兩位年輕的警官交換了個眼神,其中一人繼續(xù)問道:“既然你說你從未離開家,那你家今日監(jiān)控錄像上的視頻,你怎么解釋?”
何昊緊皺著眉,心里一陣煩躁。
他解釋不了。
在他的記憶里,昨晚完事兒后他就去洗澡了,洗完回來趙曉雅已經(jīng)睡著了。他下樓喝了杯酒,就回床上睡覺去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為何警方調(diào)出今日的監(jiān)控視頻里,有自己出門的畫面。
外面那么冷,自己怎么可能那么早出門?還穿的那么單薄。
一通審訊下來,何昊的回答無懈可擊。
無論怎么問他,他堅持認為自己昨晚沒有出門,行車記錄儀也沒有相關記錄。這小區(qū)那么偏僻,他總不可能是走路或者打車去了哪里,記錄上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