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山村里的人,為什么要踮著腳?
我下意識覺得心底一涼,在我的印象中,踮著腳的并不是活人,而是鬼魂。
“好奇怪”江影小聲說道“我并沒有感覺到很強(qiáng)烈的陰氣,這些村民看著人畜無害的,為什么他們會一直都踮著腳?”
“陰氣不強(qiáng)烈?”我疑惑道。
他點(diǎn)點(diǎn)頭。我頓時也陷入了沉思。
一個鬼魂越厲害,它的陰氣也就越強(qiáng)烈。而一個鬼魂越是普通,那陰氣就越是弱小。
我輕聲道:“眼下總不能一直待在車上,否則會引起這些村民的懷疑。說到底,我們還是要下車的,一切都小心點(diǎn),我估計(jì)可能跟李紅塵的遺跡有關(guān)。遺跡就在這附近,偏偏村民們出了問題,你要說這是兩個事情同時撞在一起成了巧合,我打死也不會相信!
江影點(diǎn)頭道:“我也不會相信。”
我深吸一口氣,隨后打開車門下來了。村民們依然站在原地沒動,都是好奇地看著我,我笑了笑,客氣地對他們喊道:“我想找個認(rèn)識路的朋友!
這些村民都笑了,露出一口大黃牙,那是山里旱煙抽得太多。我也笑了笑。露出我的金牙,有幾個村民頗為羨慕地看著我。
此時有個村民走到我身邊,他笑道:“是要進(jìn)山?”
他的聲音很正常,中氣十足。一丁點(diǎn)陰森的感覺都沒有。不過我還是不能釋懷他的腳,這家伙也是踮著腳尖的。
我笑道:“是要進(jìn)山,所以想找個認(rèn)識路的。也說不清去哪兒,就當(dāng)打獵!
他微笑地點(diǎn)頭道:“你要是在周邊走走,山跳還是能打到些的。如果往深走一點(diǎn),可能要見到狍子!
“嗯,你能帶我進(jìn)山嗎?有紅包的,進(jìn)山兩百塊錢,一天兩百。”我問道。
這村民猶豫了一會兒,他問道:“要在里面待幾天吶?”
我說不知道,具體看情況。只見這村民將眉頭皺得很緊,其余村民一時間也不敢過來說話,好像是在忌憚什么。只見他思索許久,然后說道:“晚上不能待山里,必須出來。”
我疑惑道:“你怕個啥?狼?豬?黑匣子?沒跟你吹牛,不管來啥,我都能把它剁了!
“那個倒是不怕”村民搖頭道“就是這兩天山里有些古怪。”
“古怪?”
我心中一驚,連忙問道:“怎么個古怪?”
他也沒想這么多道道,就將事情跟我娓娓道來了。
根據(jù)這村民所說。大約是半個月前,忽然有兩個人來了村里,找個人帶他們進(jìn)山。那時候有個叫柱子的村民跟他們一起進(jìn)去了,可這一進(jìn)山就是五天沒出來。在第五天晚上的時候。柱子終于回來了,原本魁梧的柱子在這五天竟然消瘦很多,他臉色白得嚇人,回來就哆哆嗦嗦地說晚上不要進(jìn)山。
大家都覺得疑惑。問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柱子嘴里一直都在嘀咕這句話,好像是瘋掉了。直到第九天夜晚的時候,柱子忽然在自己家里大哭大叫。人們都紛紛跑去看是什么情況,卻見柱子竟然七孔流血,躺在地上不停地慘叫,嘴里還嘟噥著晚上千萬別進(jìn)山。
于是乎,村民們晚上都不敢再進(jìn)山了。平日里要是去山里采點(diǎn)什么東西,都會盡早回來。
我聽得皺起眉頭,如此看來,這村子是真出問題了。這些村民估計(jì)還以為自己是安全的,只是他們自己都沒料到,如今他們是踮著腳尖走路的。
我這時候伸出手拍了拍村民的肩膀,然后強(qiáng)顏歡笑道:“我就不怕這些玩意兒,你要是愿意。就跟我一起進(jìn)山,錢絕對少不了你的!
這村民想了許久,最后咬咬牙:“一天五百,不然不進(jìn)去。我們明天早上再進(jìn)山。”
“成!
我同意了村民的條件,然后請他幫我安排個住的地方,他就領(lǐng)著我和江影回家了。他的家就是個小破屋,跟我山里的房子差不多,甚至比我家還要破舊。回到家里,他問我要不要吃飯,我說要的,這村民就跟我收了一百塊錢。說讓媳婦做飯給我們吃。
經(jīng)過一番介紹,我得知這村民的名字叫趙阿金,大字不識幾個,是個獵戶。這趙阿金家里的用具還挺齊全,墻上還掛著一把牛角弓,他跟我自吹自擂,說村里沒啥獵戶能拉動這把弓,讓我來試試。
我饒有興致地扯了扯弓弦。隨后一不小心用力,將那弓弦給拉斷了。趙阿金頓時目瞪口呆,我拍拍他的肩膀,輕聲笑道:“你還差得遠(yuǎn)咧!
趙阿金其實(shí)就是普通的山村人。有點(diǎn)卑鄙狠心,說到底就是利用一切小聰明在這世界的底層掙扎。他收了我一百塊錢,然后就說去屋子里殺雞,等他媳婦把雞給燉了,他就跟我說是土家雞。實(shí)際上我一下就能嘗出來是剩菜,估計(jì)是從鄰居那去借點(diǎn)吃剩的肉。
等夜深了,趙阿金就出門去朋友家打牌。我躺在炕上,小聲跟江影問道:“感覺到了嗎?”
江影問道:“啥?”
“這些人踮著腳尖。但卻跟正常人無疑”我輕聲說道“而且神智也很清楚,感覺不是鬼魂該有的。我估摸著里面有更深的道道,小心點(diǎn)好!
江影也贊同了我的觀點(diǎn),他壓低聲音說道:“鬼魂確實(shí)不該是這樣的,剛才我偷聽那趙阿金跟自己媳婦說,晚上鉆你被窩里來。這媳婦好像是買來的,不敢忤逆他的意思。身子還算是水靈,趙阿金估計(jì)就是想你忍不住,然后好跟你訛錢!
這確實(shí)不是鬼魂該有的樣子。
我躺在炕上認(rèn)真想著,等天黑之后,屋子里黑乎乎一片,只有微弱的月光可以讓人模糊看見輪廓。我瞧見個白花花的身影從地鋪那起來,小心地要往我被窩里鉆,我冷聲道:“出去!
這身影愣了一下。幾秒過后,傳來了趙阿金媳婦的干笑聲:“大哥,我陪你樂呵樂呵唄!
“我不要樂呵”我平靜道“出去!
她頓時急了。可能是擔(dān)心被趙阿金打罵,這娘們立即就撲進(jìn)了被窩。我煩躁地要把她丟出去,可等手一碰到她,我立馬就傻了。
這女人的身體,摸著竟然是非常堅(jiān)硬,或者說我根本沒摸到她的肉,而是一摸就碰到了骨頭!
“嗯”女人很是嫵媚地叫了一聲,我卻是皺著眉,將手機(jī)的手電筒打開,她大大方方地坐在我面前,嘴里笑道:“大哥,就樂呵一下嘛。村里很難看見你這么干凈的!
“你別動!
我低喝一聲,然后伸出手,放在了這女人的肚子上,她臉上露出了嫵媚的笑容,可我卻是頭皮發(fā)麻,全身都止不住發(fā)涼。
確實(shí),從視覺方面來看,我正在摸這個女人的身體,而且她的肚子看著也確確實(shí)實(shí)被我揉著。
可問題是
從觸感上來說,我并沒有摸到她的肚子,而是摸到了一條硬硬的條狀物體。
那是脊椎!
果然有大問題!
這個村里的村民們,白天的時候踮著腳走路,晚上時看著與常人一樣,實(shí)際上只剩下了一具骷髏,問題是他們自己還不知道!
“好哇!”
正在這時,房門一下子就被踹開了,趙阿金站在門口,大怒著說道:“我把你當(dāng)客人招待,你竟敢玩我媳婦,你媽的,老子弄死你!”
而之前還大大方方說要跟我樂呵的女人,也是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她捂著胸口,哆哆嗦嗦地說道:“我不是故意的,他強(qiáng)迫我”
“閉嘴!”
我煩躁地抽出慈悲對準(zhǔn)了女人的脖子,怒罵道:“管你多少錢買來的媳婦,再跟老子廢話一句,老子就把她腦袋割下來!買個媳婦要干幾年活,你自己心里清楚!”
趙阿金頓時傻了眼,像個木頭人一樣站在門口,呆若木雞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