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那么一點淪陷。
恃酒行兇!
時商一狠心咬向他舌尖。
男人抽離。
時商扯著薄被往一旁縮。
“你喝醉了?”
霍溫庭手指揩過下巴,“咬人挺疼!
垂眸舔唇,笑得邪氣凜然,再抬眼的姿態(tài)被他營造出帥到慘絕人寰的氛圍。
時商心口一窒,“你是不是瘋了!
霍溫庭眉目舒展,唇角微微上翹,真誠的笑賦予他明亮的丹鳳眼,“怎么不裝了?”
第183章 你不是隨隨便便的人
男人笑如朗月入懷,時商被他迷得五迷三道。
一句直白的追問下,時商低頭摳手指,“我沒裝!
就是沒。
結(jié)果三個字全露底了。
霍溫庭看起來愈發(fā)的氣定神閑,洗過澡后馥郁濃烈的男人香在這片小天地里滋生著曖昧的氣息,“時商,我好像沒說你裝什么。”
互打啞謎,全憑定力。
時商從容應對,“不管你指的是什么,反正我什么也沒裝。”
論一個人的嘴能有多硬。
就是死不承認唄。
人心之所以隔著一層肚皮,就是不讓旁人猜透心思的。
可她就是慫慫的。
他一眼看出來。
霍溫庭聲音里裹挾著淺淺的失望,“那你怎么偏偏在這時候醒來?”
好像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還有理問她,他哪兒來的理?
要算賬!
時商氣得咬唇,本就水靈靈的大眼睛更是被瞪圓,“誰讓你親我了?”
唇上仿佛還殘留他的溫度與觸感。
很特別、很鮮明。
以至于過去幾分鐘,時商才慢吞吞反應過來,這他媽是她的初吻!
而她的初吻就被眼前這個她名義上的丈夫奪走了。
他出其不意這么一下,完全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有直接上的?
這么一想,時商就理直氣壯了,“霍溫庭,你為什么親我?我允許你親我了嗎?我同意了嗎?”
霍溫庭多敏銳一人,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猜測,“這是你的初吻?”
完了。
那種被侵犯到的感官更強烈了。
時商也就更氣了,“難道這不是你的初吻?”
霍溫庭沉默的時間里。
時商想打人,再不濟扎死他也行。
這事也沒什么不好承認的,霍溫庭淺薄開口,“是!
時商能感覺到霍溫庭的坦誠,錯愕連帶著驚喜,以至于突然無言以對,只訥訥“哦”了一聲。
霍溫庭那張帥到人神共憤的臉上笑意更濃,“沒什么要說的了?”
時商抿了抿唇,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師父跟她說要勇敢,就像醫(yī)學一樣,有問題就一定要弄清楚,不然會有無窮后患。
霍溫庭身上漫出一股散漫,“什么問題?”
時商瞪著他,“為什么親我?你是不是喝醉了所以沖動?”
霍溫庭也認真去想這個問題,“不知道為什么想親你,但就是很想親你!
“你還裝睡,時商,你心虛個什么勁?”霍溫庭食指往她額頭上一點。
時商覺得這動作很親昵,像情侶之間才會有的。
時商緊緊抱著被子,好像被子之下是她的安全感,她覺得事到如今再也無法逃避她和霍溫庭之間的關系,就算是想要逃避也沒用,總得面對。
不能放著任其僵化。
那種滋味能好受么?
不會好受。
如若要受這情情愛愛,但也不能讓情情愛愛來侵蝕情緒和理智。
時商對上霍溫庭那雙覆滿深意的眼神,態(tài)度明晰直白,“現(xiàn)在是我在對你進行追究,而不是你來反問我,你剛剛的理由我并不能接受,好像——”
時商垂下眼,“好像我是個隨隨便便的人。”
冗長的沉默在蔓延。
床很大,只要其中一方?jīng)]越線,那兩人中間都是相對安全的距離。
她骨架小,在那里縮成小小一團,黑發(fā)柔順的披散下來,有股清冷的脆弱柔美。
“你不是隨隨便便的人!被魷赝ズ竺嫜a一句,“你不還是霍太太?”
他總愛把問題拋回來。
霍太太這種虛位誰愛要,有什么用?
盤算著到時候離婚的。
如果不談其他的話。
聽到這話時商有點失落,“就這樣?”
她放任小情緒,霍溫庭聲音不疾不徐,“法律上來說,我親你是理所當然,不需要理由。但如果是從感情上來說,那就可以表達成喜歡!
他字里行間在表達喜歡的意思了。
可也沒說出“我喜歡你”這四個字。
說了喜歡好像才作數(shù)吧。
時商有些沮喪,有些不太敢確定,眼睛瞧了他一眼又將視線收回,“這讓我有些意外!
哪能想到霍小公主這般天之驕子的人會喜歡上她。
這一出打的她措手不及,但同時,心里又有一點隱秘的歡喜在冒泡。
好像她曾經(jīng)偷偷期待過的事從幻想跳到現(xiàn)實中成真。
時商不確信地追問,“你真的不是喝醉了?”
霍溫庭啞然失笑,“沒醉,就喝了一點!
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