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商硬撐著臉上的笑容,“姑姑,你可不要亂說,他聽到會不高興!
霍婉轉(zhuǎn)移話題,“都這個點了,不如你打個電話給溫庭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時商慢吞吞嗯了一聲,“等會我回房給他打!
“好!
時商吃完飯回房,點進微信打開霍溫庭的對話框。
兩人的聊天記錄止步于霍溫庭發(fā)的最后一條,【我接機,落地發(fā)消息給我。】
她手機上飛機就沒電,也是回到家才看到霍溫庭發(fā)的這一條消息。
時商在對話框里打字,【工作還沒忙完?】
在點發(fā)送時還是猶豫了,把字刪除,把手機給丟在了一旁。
不問了。
沒什么好問的。
時商打開衣櫥拿上衣服去泡澡。
九點鐘,霍溫庭還是沒回來。
時商看著偌大的臥室,還是打了地鋪睡在上面。
之前可以跟他爭執(zhí)要睡床,但眼下這種氛圍,時商想想還是作罷。
她在外面只是跑了一個星期的宣傳,明明沒過去多久,也不知道和霍溫庭怎么就這樣了。
真,奇奇怪怪。
時商下午睡了幾小時,還真一點困意也沒有,她點開軟件接著上次繼續(xù)看電視。
連刷幾集到十二點。
門外傳來一絲動靜。
時商那一刻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趕緊掐滅了手機丟一旁,假裝已經(jīng)睡著。
門一開一合的聲音在耳邊回響,接著是一陣熟悉的腳步聲行至耳畔。
那人好像就站在她旁邊。
一道幽深的目光落到她身上,帶著壓迫人心的慌亂。
他看什么?
時商一動不敢動。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那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終于移開。
時商暗暗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霍溫庭的腳步聲邁至另一處。
沒多時,浴室傳出清晰的水聲。
時商悄悄將眼睛拉開一條縫,看不到浴室里面,但耳邊的感官十分清晰。
他在洗澡。
門好像沒關(guān)。
時商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她為何鬼使神差的在霍溫庭面前裝睡。
挺懊惱。
她到底心虛什么?
看不懂自己。
最煩的是還要繼續(xù)裝。
水聲一停下來,時商立馬又閉上眼睛。
霍溫庭走到陽臺點燃一支煙,他背后籠罩著后院地?zé),身影一片迷離。
浮華虛景,他的身影籠罩在夜色下,深沉莫測。
白色的煙霧將他俊朗的五官暈染得模糊,唯有那雙瑩潤如畫的眼睛總是染著深沉復(fù)雜。
在黑色的映襯下,寂寞散開。
煙味飄進房內(nèi),不算濃。
時商才意識到,她上次夢到霍溫庭抽煙那根本不是夢。
而是真的。
他為什么會抽煙?
寂寞?
情緒難排解?
時商心有點亂,思緒更是控制不住凌亂。
一根煙到底,霍溫庭滅了煙走回房間,彎腰把時商抱了起來。
“……”
時商心臟猛地一跳,幾乎要從胸腔里蹦出來。
男人掠近的體溫是炙熱的,煙味散盡,于是那酒味就蔓延了出來。
他喝酒了。
這是喝了酒的男人。
時商心驚肉跳。
裝都裝到這份上了,不可能在這時候暴露自己。
懷中柔軟的人肢體僵硬到讓人無法忽視。
她還裝是么。
霍溫庭看著她緊閉的眼睛以及那不經(jīng)意顫抖的長睫,眼里似是掠過一絲笑。
繼續(xù)裝。
看她能裝到什么時候。
霍溫庭把人放到床上,拉過被子給她蓋上,不偏不倚蓋到她下巴。
時商縮在被子里的手指悄悄動了動。
霍溫庭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是他喝醉之下做出的行為嗎?
時商很想起來問清楚。
可要怎么解釋她的行徑。
時商心煩意亂。
等著霍溫庭關(guān)燈,霍溫庭卻沒關(guān),時商還聽到他播放手機的聲音。
時商,“……”
他到底要不要睡?
十幾分鐘過去。
霍溫庭看著還在裝睡的女混蛋,微微啟唇,“時商。”
時商沒應(yīng)。
霍溫庭撐著腦袋,手指在眉骨處一點一點,“時商。”
時商心里罵罵咧咧。
霍溫庭沉下身,右臂撐在時商身側(cè),慢慢俯身下去往時商的粉唇上碰。
最先襲來的是那股香醇的酒味,然后才是他嘴唇的觸感,是酒煙混淆。
但一點也不難聞。
反而很醉人。
時商手指猛地蜷起來,腦海里清醒的知道她在這個時候就該醒過來。
阻止他。
阻止這一切。
但她只是猶豫短短的幾秒,可能沒到兩秒,男人撬開她牙關(guān)長驅(qū)直入。
帶著霸道的一個吻。
時商睜開眼睛。
一雙瑩亮的大眼睛對上霍溫庭那漂亮的棕眸。
眼中倒映著彼此。
是男人貌美的面龐。
以及女人泛紅的小臉。
時商瞳孔放大,手撐起蠶絲被抵在霍溫庭輪廓冷硬緊實的胸膛。
推了一下,沒推動。
眼前近在咫尺的劍眉星目的容顏給時商一種極大的沖擊,特別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