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峽之戰(zhàn),柳白離開后,西陵聯(lián)軍想要攻下青峽,變得更加艱難。
柳白會敗,一點也沒有出書院的意料,可敵對的西陵聯(lián)軍,此刻有些士氣十分低落。
他們最強大的劍圣,居然會敗下來,只有劍閣的人知道,劍圣回來的時候,渾身都是鮮血。
由此可見,對面的那個唐門門主,到底何等可怕,恐怕他是這次舉世伐唐,最大的障礙。
在接下的日子里,西陵聯(lián)軍沖鋒明顯無力,君陌都不用揮幾劍,就將人全部送回去。
青峽各國的騎兵,都人心惶惶,想著若叫他們沖鋒,如何能夠保住性命。
很明顯,先前沖鋒的兄弟,都已經(jīng)尸橫遍野,他們也知道在做無用功,可他們只能聽令行事。
青峽之上,司天命的身影漸漸顯現(xiàn),西陵聯(lián)軍的士氣十分低落,而書院這邊隊伍更加強大。
君陌,榮榮,你們在此守著,我先回長安城。
司天命留下一句話,便消失不見,甚至沒有等兩人說話,想來必定是長安都城,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此時的長安城內(nèi),觀主一個人大殺四方,李慢慢和余簾聯(lián)手之下,也只是暫時拖住觀主片刻。
寧缺那個廢材,還跟莫山山在修驚神陣,驚神陣是唐國的利器,被昊天給破壞了。
寧缺只有斬盡前塵,將以前桑桑在長安的回憶抹滅,才能修復(fù)好驚神陣,寫出無敵的那道符。
顏瑟大師死前領(lǐng)悟的那道符,可以聚集唐人的氣運,無數(shù)氣運化作力量,要打贏觀主應(yīng)該不難。
你雖然是年輕一輩,最強大的那一個,但終究還是弱了些。
觀主沒有殺李慢慢,他也不認(rèn)為自己殺的了,李慢慢一旦想走,他追也追不上。
否則也不可能拖住他那么多天,而且李慢慢的手中,還有夫子的本命物,那根追了他幾十年的木棍。
夫子沒有死,只是化作月亮庇護人間,因此本命物還未失效,依舊是一件神兵利器。
我還是想試試。
李慢慢回答的很簡單,他就是想試試,從不提長安城半字,不提唐人和唐國,他就是想試試。
可誰都知道,他若不是為了唐國,為了萬千的唐人,怎么可能在此來找虐。
我也想試試。
三先生余簾,本是魔宗最后一代宗主,修行無人能學(xué)的二十三年蟬,一朝破土,振翅而飛。
書院確實厲害,我也很佩服夫子,三先生居然是魔宗宗主林霧。
你們兩人若是面對其他人,確實已經(jīng)足夠強大。
觀主對書院的弟子很滿意,對夫子也很是尊敬,尊敬是一回事,滅不滅唐國又是另一回事。
速度極快的李慢慢,每當(dāng)攻擊向觀主的時候,就會被觀主一掌打飛,無一例外。
身體素質(zhì)極強的余簾,每一次近身攻擊,都會被觀主抵擋住,他身前時不時出現(xiàn)一道金色的壁壘。
觀主資質(zhì)驚人,佛道魔三修,比起蓮生三十二更驚才絕艷,蓮生還在佛道魔三修的路上,就被柯浩然囚禁在魔宗山門。
觀主真正修成,實踐了佛道魔三修,不僅修成天啟、無距,還身具道門的寂滅,佛宗的無量,魔宗的天魔。
那一身出神入化的修為,令人瞠目結(jié)舌,可惜與夫子、柯浩然生在一個時代。
被夫子一根木棍逼到南海,再也不敢踏足陸地,如今夫子登天,他回來的第一個目的,就是滅掉唐國。
夫子雖然走了,可大唐帝國還有一個人,二十年前戰(zhàn)天被神罰而死的柯浩然。
如今已達(dá)超凡巔峰,距離無矩僅有一步之遙,大唐凡俗勢力唐門的門主司天命。
在朱雀大街這條路上,已經(jīng)血流成河,無數(shù)自發(fā)出來抵擋的唐人,已經(jīng)倒在血泊之中。
長安城是他們的家,即便面對不可力敵的存在,他們也以死相護。
唐人不是清河郡那群人,自己家族的族人,大部分都還留在長安城,他們也敢反叛出去。
這樣真的很好,好到令人稱奇,他們覺得大唐不會殺了他們的子弟,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自信。
陳某。
一道淡淡的聲音,在觀主的身后響起,觀主一直不曾停下的腳步,在朱雀大街上終于停下。
那一道憑空出現(xiàn)的聲音,令陳某毛骨悚然,居然有人悄無聲息來到他身后,他還沒有絲毫感覺。
觀主轉(zhuǎn)過身去,發(fā)現(xiàn)他的身后,不知何時出現(xiàn)一個青衣道袍的人,他的眼睛上還戴著面具。
不過從露出來的輪廓來看,年齡應(yīng)該不是太大,沒有夫子那么年長,也沒有他那么花白的頭發(fā)。
你是唐門門主司天命?
觀主查看過大唐的勢力,除了書院這一脈之外,還有唐門需要注意,他們的宗門就在長安城外不遠(yuǎn)處。
不錯,我是司天命。
司天命也不著急,觀主比柳白更強,可那又如何,他已經(jīng)回到長安城,沒有人能拖住他。
不遠(yuǎn)處還有一道身影,是陳皮皮那個胖子,他從知守觀回來了,他也來了長安城。
剛才觀主虐李慢慢和余簾,他正準(zhǔn)備出來阻止,陳皮皮夾在中間很不好做,他是陳某的兒子,也是書院的十二先生。
他的父親要滅掉唐國,他作為書院的一份子,理應(yīng)出來阻擋,可那個人是他的父親,幾乎無敵的知守觀觀主。
陳皮皮不希望陳某滅唐國,因為他知道一個秘密,書院的小師叔還活著,甚至比當(dāng)年更強大。
如今的觀主,比不上當(dāng)年的小師叔,陳某在司天命的面前,就跟他在他父親面前一般。
你就是重傷講經(jīng)首座的司門主?
陳某不得不重視起來,這個唐國最強大的人終于出現(xiàn),唯一一個能匹敵他的存在。
寧缺那個廢材另當(dāng)別論,驚神陣也不知道修好沒有,就算修好了,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不錯,一招穿透他的心臟。
司天命點了點頭,仿佛一招穿透講經(jīng)首座的心臟,是很不起眼的事一般。
就連此刻的觀主,也不免再次對司天命評估,一招重傷講經(jīng)首座,說明他的無量也沒用。
就是不知道無量加天魔,能不能擋住唐門第一的暗器,觀主背在身后的劍,突然發(fā)出一聲顫鳴。
這柄從頭到尾,都不曾拔出的劍,觀主在面對司天命時,也不得不出劍認(rèn)真對待。
父親。
陳皮皮跑出來,擋在陳某和司天命中間,他想勸陳某回知守觀,大唐真的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