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終于通過后來陸續(xù)的了解知道了對方的名字,一個讓他終生難忘的名字---柳從煙。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和對方每天一次,一次幾小時的聊天成了他每天唯一所期盼的事情。不過直到某一天,他一天都沒有收到小女孩的任何消息,打了電話也沒人接。
然后是兩天...三天...四天...都沒有對方的任何消息,他心道一定是對方有新的小伙伴了,說不定人家早就已經(jīng)把他給忘了呢!
然后就在第五天的下午,客廳里的電話響了起來,他已經(jīng)麻木了,四天來,無數(shù)次的希望與破滅讓他失去了耐心。所以這一次他干脆沒有搭理...
叮叮叮...
電話再一次響起,他沒有接。
叮叮叮...
第三次他還是沒有接...
叮叮叮...
第四次的時候,他終于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了,氣憤的接通了電話,就沖著電話那邊吼了一句:誰?
而電話那邊像是被嚇到了似得,半晌沒有人說話。
他不耐煩的等了一會,就當(dāng)他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那邊傳來了那個令他朝思暮想了整整五天四夜的聲音。
抱歉...小澤。
是你?宗澤的語氣雖然依舊不客氣,但至少比剛一開始要好得多。你不是有其他小朋友了么?你還來找我干什么?
噗呲。那邊聽到宗澤說的話,也不顧形象的就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
沒什么啦,不過你說對了一半。
嗯?
我確實有了好多新朋友,但我并沒有打算不要你這個老朋友。
那你為什么好幾天都不搭理我。宗澤還是有些生氣。
因為我去托兒所了啊!
托兒所?宗澤對這個新名詞充滿了好奇。
對啊,那里有好多好玩的呢!老師也很好,里面的小伙伴們...
聽著對方的敘述,宗澤也突然對她口中的托兒所充滿了好奇心,而正是如此,他從每天都期待的那部電話變成了每周都期待的那么一次對話。
本以為自己就會這么一直過下去,可誰知一直照顧自己的保姆或許是因為良心不忍,還是因為什么別的原因,反正她將他的后媽對他對的一切事情都告發(fā)給了他的父親,然后也不要他父親的報酬并在第二天給他做了一頓大餐就辭職離開了。
然后不出意外的他的父親和他的后媽離婚了,雖然按照法律上規(guī)定的條款夫妻兩人離婚后財產(chǎn)平分,可他父親又是什么樣老謀精算的人物?他后媽最后分的財產(chǎn)也不過是他的冰山一角。而他后媽生下來的孩子也就是和他同父異母的弟弟都被判給了他的父親撫養(yǎng)。
也正是如此,他被接走了,還沒給那個女孩打最后一聲招呼就被接走了。
他有幻想過那個女孩找不到自己后的反應(yīng)。或悲傷或茫然,或不知所措,但是他敢肯定的是,自己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再見到她了。
而也許是造化弄人,當(dāng)他極不情愿的來到自己的新高中來上課的時候,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而當(dāng)他聽到老師讓他坐到一個名叫柳如煙的女孩子旁邊的時候,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幾乎是欣喜若狂的,連蹦帶跳的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就開始肆無忌憚的打量起旁邊安靜看書的少女,十年的功夫?qū)Ψ斤@然已經(jīng)出落成了一個傾國不敢說,但絕對傾城的美女。
同學(xué),看夠了嗎?
那聲音還是那么好聽,他心道,但卻完全沒有理會對方的話的意思。
原本平淡無奇,甚至原本令他厭惡的高中生活就在這一刻在他心中突然變得有趣起來。他開始努力學(xué)習(xí),他要求他的父親可以隱藏他的身份。
他的父親看到他突然這么勤奮好學(xué),雖然覺得奇怪,但也絕對不會反對。
然后他憑借自己的努力,讓那個女孩成功的變成了自己的女朋友。但并沒有因為談戀愛而落下了成績,反而更加蒸蒸日上。
他也在高考之后揭露了自己的身份,他就是當(dāng)年那個男孩,女孩不知是笑還是哭,最后趴在他的懷里嗚咽的說了一句:我還以為是你不要我了。
他心疼的抱緊了對方,不斷地輕拍著她的背,不斷安撫著:不會的,不會的,永遠不會的...
而等到他們兩個人都成功的拿到了京城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的時候,他們兩個都是十分興奮的,但噩耗也是從這一天開始的。
他的父親給他打來了電話,要他和他現(xiàn)在待在一起的女孩子回到家去見他。
他當(dāng)時還天真的以為這是他的父親認(rèn)可了對方,然后他就在柳如煙茫然之中把她帶回了家。
而柳如煙也第一次終于明白了自己的男朋友到底是什么人。心中也突然想起了宗澤對自己做的那些無微不至的照顧,她欣慰的同時也有些隱隱的不安。
畢竟這種情況太符合她平時無聊時看的那些用來消遣的言情小說了。
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果不其然,宗澤父子倆從最開始的交流逐漸演變成了爭吵。她坐在一旁低著頭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不敢出聲。
父親,從小到大我都一直聽您的,但是這一次,我決定聽我自己的。說著拉起柳如煙就要作勢離開這里。
他在賭,賭他父親是不是可以為了一樁婚事不認(rèn)他這個兒子。
可事實上,他的父親要比他精明的多,他這點小把戲在他父親的眼中無疑是跳梁小丑的把戲。
果然,就聽他父親冷哼一聲,威脅到:如果你今天走出了這個家門,我的財產(chǎn)你別想繼承一分!
但宗澤聽后也僅僅是愣了一下,就想帶著柳如煙繼續(xù)離開。
他那一秒雖然很短,但他卻想了很多,不過到最后他心中的那一座天平還是因為那一根羽毛也發(fā)生了最后的傾斜。
那是兒時的回憶...
而他繼續(xù)走下去的時候,想的也很簡單,那就是雖然賭輸了,但是那都沒關(guān)系,財產(chǎn)大不了就不要了,他還有他的如煙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