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在當今的條件下,就是不治之癥。
君不見這宮殿中已經多少人因為瘟疫命喪黃泉,就連一國之君為了穩(wěn)住人心而不得不待在皇宮中,更何況是其他的人。
如今的皇城之內,家家戶戶都閉門不出,就連老百姓都花費銀子熬煮藥水預防瘟疫起來。
如此嚴峻的情勢下,人心惶惶。
故而王太醫(yī)才在明明知道染墨的病情后,卻依舊吞吞吐吐的了,誰不知道染墨是帝王唯一的妃子,更是心尖上的寶貝,在這個關頭說帝王的心尖寶得了瘟疫,這不是把自己的腦袋扔給帝王砍嗎?
王太醫(yī)哭的凄凄慘慘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大爺們哭的跟個不滿周歲的孩童似的,別提多惡心了。
秦雍羨的大腦里卻是一片的空白,仿佛是懸在天靈上的那道雷霆終于落下了,狠狠的狠狠地落在了他的心間,無法掙扎的絕望和疼痛。
他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那么的疼那么的痛!
久久遲遲不語的帝王終于回過神來,他猛然轉過身對著大殿之外的侍衛(wèi)大吼道:“給朕查,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朕要知道是誰,是誰膽敢謀害朕的皇后!”
秦雍羨認為染墨身上的瘟疫是被人可以傳染的,本就無可厚非。
畢竟自從華清池回來之后,染墨就一直和帝王帶在一起,無論吃住幾乎都在一起,倘若染墨得了瘟疫那么按照常理,秦雍羨沒道理安然無恙才對,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確實有人刻意將傳染瘟疫給染墨。
想起躺在床上的染墨,帝王秦雍羨的心里仿佛是刀割一般,在他空曠的二十年的人生中,他遇到的唯一能走進心房的女子,如今卻被人害的半死不活,他如何能不疼。
調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事情其實本身也就很好調查,只要查一下什么東西是染墨吃了而帝王沒吃的就行了。
而問題就出在那一杯花茶上。
那一杯茶里有瘟疫病人的血,大內侍衛(wèi)堅毅的臉,非常確定的說道:“那茶里泛著一股腐臭的血腥味,雖說很輕微但是微臣絕對不會認錯的!
習武之人本就對血味很是敏感,更何況是這種加了料的血茶水。
聞言,秦雍羨的心如墜冰窟,腦海里終于想起了這一杯花茶是玉含笑送來的。
是玉含笑,他的救命恩人,他名義的妹妹送來的。
夜色濃重,燈火輝煌的大殿內,帝王站在龍椅前,看著跪在金鑾殿下的少女,面無表情語調平靜的說道:“說罷,為什么要這么做?”
做?做什么?
難道說秦哥哥發(fā)現自己在茶里下了可以削弱人的健康的藥來了?
玉含笑驚疑不定,只是滿臉煞白的裝無辜道:“沒,沒有,我沒有對茶做過手腳啊,肯定是別人做的!
大殿之內的宮女和太監(jiān)們聽到這句話,不少人臉上都露出了不屑和嘲笑,簡直是不打自招的蠢貨!
秦雍羨閉上了雙眼,失望和灰暗像是洶涌的海浪一層層的涌上他的心頭,雙眸灰暗:“玉含笑,朕有說過是有人對茶水動手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