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秦雍羨的心情頓時不好了,身軀里迸發(fā)出徹骨寒連夏日的驕陽甚至都暖不熱。
“你要問我的罪!”
帝王剎那間回眸,殺意凜然,碎破虛空。
“是!”染墨理直氣壯的昂起頭,要笑不笑的指責(zé)道:“陛下明知我和徐茂盛勢同水火,竟還叫我去主持錦林公主的送葬儀式,害的臣下差點被徐茂盛撞死。”
“罪魁禍首就是陛下,臣當(dāng)然要來問陛下的罪!
呵!秦雍羨怒極反笑。
“肖沐然,是誰給你的膽子敢問罪于朕?”
怒龍之音如惶惶天雷,蕩千軍萬馬之勢。
花房內(nèi),沉默開始蔓延。
花房里的池水池面很平靜,夜明珠的光讓這方池看起來如同結(jié)了冰的湖。
呀!玩的過火了!
染墨往回收自己的手,無法避免的擦過帝王的敏感的耳垂。
滑滑的,軟軟的,極有彈性,因為距離過近甚至能聞到染墨身上的天然的體香。
秦雍羨的眸暗了暗,猛然反手攥住了染墨的小臂。
男人的力氣那樣大,就好像是終于在森林里看到了那只屢次戲弄自己的狐貍,所以拼命的抓住死都不肯放手。
十九歲的帝王位于青年和成熟男人之間,但決議執(zhí)行某件事時所散發(fā)出來的荷爾蒙,也同樣迷惑人心,震懾生靈。
染墨可是情場的老手,一眼就看透了帝王的動情,她明知道秦雍羨惱怒成羞之下一定會把她沉了豬籠,可是她卻是一點都不怕。
小腦瓜抵在帝王的脊背上笑的花枝亂顫。
年輕的,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女色的帝王當(dāng)即紅的像個煮熟的蝦子,甩手砍開放肆大笑的女人,怒吼道:“給朕滾出去!”
秦雍羨希望染墨能盡可能快的離開自己的視線,但是可惜的是辛某人笑的四肢已經(jīng)癱軟無力,實在爬不起來。
可憐的帝王只好急促的喊出自己的暗衛(wèi),將囂張的染墨直接丟了出去。
等到染墨離開后,依靠在池壁前的帝王,俊美深邃的五官,一會兒惱紅,一會兒冷白,竟在不知不覺中猛地捏碎了價值連城的夜光杯。
“肖沐然!”秦雍羨從尖銳的牙縫中咬出這三個字!
目視前方的空氣狠狠的說道:“從此刻開始監(jiān)視肖沐然的一舉一動,朕要知道他每天都做了什么,甚至晚上更了幾次衣!
出了宮廷后,不久,染墨忽然往后方望了望,但那處只有濃黑的夜色,所以是錯覺嗎?
染墨嘴角翹了翹,心情好極了,于是惡劣的又想將另外一個人攪的風(fēng)起云涌,心潮澎湃。
弦月下,銀光撒萬頃,秋波正好。
涼爽的西風(fēng)吹過畫樓東,空氣里海棠逸馨香。
慕云澤依靠再欄桿上,就著這良辰美景,飲酒自樂。
忽然不知誰家院落傳來一陣曲聲,靡靡勾魂,旖旎曖昧,入耳變化做甜膩誘惑。
一時間竟讓他想起了白日里,某個人貼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一抹肌膚是如何的滑膩、羊脂般軟無棱骨,合著獨特的體香,惑人心智。
他情不自禁的抬手摸向自己的脖頸兒,神情竟有些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