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風(fēng)并沒有說話,只是漠然瞪大了眼眸,他突然猝不及防的伸手反掐住秦易茗的脖子,狠狠的將他摜到地上。
而后喘息著,茫然的四處環(huán)顧著,而后忽然捂著自己的肚子,像是瘋了一樣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這笑聲無休無止,仿佛是從地獄的深處傳來,整個病房整個走廊全都回蕩著這恐怖的癲狂。
偶然路過這里的護士和病人們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但是與肖毅風(fēng)面對面的近在咫尺的前秦易茗,臉上卻露出了憐憫的表情。
“肖毅風(fēng)你知道為什么從小到大明明沒有人叫你讓著我,但你卻一定要讓著我嗎?”
說到這里,秦易茗一步上前,俯視笑得臉色紫紅的少年,淡淡的冷酷的,毫不留情的,扯掉了肖毅風(fēng)的最后一層遮羞布。
“因為你早就知道你終有一天會被你的親生父親肖國峰逼瘋,你也早就知道,我才是你可以走的最后一條路,所以你選擇從小拉攏我,收買我,妄圖把我當(dāng)成你的諾亞方舟!
說到這里,秦易茗也開始哈哈大笑起來,這是一場多么可憐又滑稽的戲劇,一直以來他以為是肖毅風(fēng)救了自己,但其實自己才是肖毅風(fēng)的救星。
從一開始他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么兄弟情深,只有相互之間冰冷的利用。
如果沒有意外情況的話,這種利用的關(guān)系,本來會維持到白發(fā)蒼蒼骨灰入土的那一天。
但是誰都沒有料到,他們居然愛上了同一個女孩,這個女孩就叫做染墨。
于是這種本就不牢固的利用關(guān)系分崩離析。
可笑的戲劇就變成了現(xiàn)實,人人都開始在這場戲劇中本色出演。
“肖毅風(fēng),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現(xiàn)在我和染墨的面前!
秦易茗說著,對剛剛趕來的黃達命令道:“把肖毅風(fēng)拉出去!
黃達了猶豫了一下,但當(dāng)他的目光接觸到秦易茗那仿佛要吃人的視線時,立刻縮起脖子拽著肖毅風(fēng)一只胳膊拖了出去。
等到肖毅風(fēng)走了之后,秦易茗來到女孩的身側(cè),居高臨下的俯視那風(fēng)華絕代的嬌顏,面容冷酷的笑道:“你看你現(xiàn)在能選擇的人只有我了,你已經(jīng)逃不掉了,除了嫁給我!
少年的臉上因此而泛起一抹病態(tài)的潮紅,他緩緩的蹲下身子握住少女那細如青蔥一般的手指,目光溫柔的竊竊私語:“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救你的,保證你醒來以后還會像以前那樣對著我撒嬌!
少年眷戀的蹭了蹭少女光滑的手背,而后鄭重的提醒道:“不過以后你撒嬌可不能再撒的那么過分了,否則我可是真的會生氣的,我想你應(yīng)該不想后半輩子都躺在床上度過,是不是?”
這是如果她不聽話的話,就要把她廢了的節(jié)奏嗎?
床上緊閉著雙眼的染墨,默默無聲的罵道:“變態(tài)!你還是先攢夠本事,把我救活了再說吧!
事實上,如果染墨想要讓自己醒過來,活過來的話,她只需要睜開眼睛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