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椿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場漫長又深刻的噩夢。
醒來的時候,她睜開眼睛,先是看到了一個雪白的屋頂,然后胸口被一個什么東西壓的喘不過氣來。
是什么呢?
葛椿摸了一把,想把胸口的東西移開。
但是有東西在她身邊拱了拱,黑色的頭頂出現(xiàn)在葛椿的眼前。
濃密光滑的頭發(fā)在她手心里沿著掌心的紋路輕輕搔過,癢癢的,叫她瑟縮了一下。
她目光朝下,胸口前橫著一條胳膊,肌理明顯,看著好像是個男人。
他是誰?
我在哪?
我們兩個為什么會睡在一起?
葛椿先摸了一下胸口的衣服,松了一口氣。
衣服都在,而且身上也沒什么不舒服的感覺。
看來什么都沒發(fā)生。
她推了一把胸前的那顆腦袋,腦袋不舒服的動了動,發(fā)出一聲含糊不滿的呻、吟。
好像一只毛茸茸的大狗。
這男人到底是哪來的?
葛椿躺在原地動不了,稍微動動手腕,視線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她才能看見的闕值頁面。
“這是什么東西?”
難道夢里看見的那一切,都是真的嗎?
葛椿激動起來,掙扎著坐起來,將身邊那個抱著她死緊的男人扒拉開。
看清楚了他的臉。
是了,是這個人。
是那個在村子里邊,整天轉(zhuǎn)悠的傻子。
他怎么會在這兒?
這個傻子洗干凈之后,竟然還……還蠻好看的。
葛椿有點頭疼。
如果夢里經(jīng)歷過得那一切都是真的話?
她打量了一下身邊的環(huán)境,這里是一個看起來很干凈的小公寓,是之前叫顏初的維穩(wěn)者離開的時候幫她租好的。
家具雖然簡單,但是處處都透露著溫馨。
最重要的是,床邊放著一個皮箱,里面除了她的衣服,還有一個牛皮紙袋。
葛椿打開一看,里面是好幾沓現(xiàn)金。
葛母給她的那張卡,顏初轉(zhuǎn)頭就全部提出來,放在了葛椿身邊,給她以后的生活做足了準(zhǔn)備。
至于這個男人……
傻子的胳膊仍然環(huán)在她的腰上,這會兒已經(jīng)醒了。
兩只眼睛有點沒睡醒的朦朧感。
但是看著濕漉漉的很清亮,面部表情正常,不想以前見過的那樣,帶著傻笑,臉上手上全是黑泥。
“你先叫我起來行嗎?”葛椿小心翼翼的問。
“不行!
“為什么?”
傻子眨巴眨巴眼睛,突然笑了。
他猛地湊上來,靠的太近,呼吸噴到了葛椿的臉上。
“你說呢?”
葛椿屏住了呼吸,不敢說話。
這個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傻。
“問你呢?嗯?”
“我……我怎么知道?”葛椿磕磕巴巴的說,她用力在傻子肩膀上推了一把,沒想到傻子紋絲不動,反而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不知道嗎?”
傻子越靠越近,他的眉眼好看的讓人心里發(fā)慌。
葛椿縮了縮脖子,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聽說女孩子閉上眼睛,就是要男孩子吻她,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嗎?”
“沒有,我不是……”
葛椿有些懊惱,我到底在期待一個傻子對我做什么?
下一秒,她的唇邊烙下溫?zé)岬囊晃,傻子將她按在自己懷里,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br />
“你都忘了嗎?你是我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