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欠條?!”鄭天歌頓時懵逼了,盯著秦樹苗一臉的不可置信。
“嗯嗯沒錯,這是多么友好雙贏的方式對不對,你獲得了你夢寐以求的自由,我也得到了應(yīng)得的補(bǔ)償,只不過我稍微委屈一點,還要承擔(dān)你將來賴賬的風(fēng)險,”
秦樹苗滿面仁慈與自我滿足,“哎沒辦法,誰叫我天生就是心慈手軟的好心人呢?”
秦樹苗這話一出口,在場眾人臉上的表情頓時精彩紛呈,首當(dāng)其沖的鄭天歌更是被氣得渾身哆嗦,說話都結(jié)巴起來。
“你你你,無恥!欠……欠條我才不會寫!”
秦樹苗嫣然一笑,聳肩攤手心平氣和地說道,“不寫就不寫吧,那鄭公子你可以走了,章前輩你可要給我作證,鄭公子如此的為難我,我可是沒怎么著他!
說完了之后,秦樹苗便不再理會鄭天歌,而是轉(zhuǎn)過頭面向章嘉年笑道,“章前輩您公務(wù)繁忙,我這里也是亂糟糟的不成樣子,晚輩今日就不留您吃飯了,改天晚輩必定登門拜訪!”
“那個……這個……”
章嘉年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你說這種情況下,他到底是要轉(zhuǎn)身離開,還是留在這里?
轉(zhuǎn)身離開的話,明顯就是置鄭天歌于不顧,留在這里的話,卻又要得罪秦樹苗。
踏馬的本來以為已經(jīng)能夠置身事外,怎么又稀里糊涂的被這兩個小兔崽子給卷進(jìn)來了?
所幸秦樹苗對他說那些話,不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期期艾艾的章嘉年并沒有尷尬太久,秦樹苗便再一次轉(zhuǎn)過頭,一臉吃驚的向依舊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鄭天歌說道。
“哎呦,鄭公子你怎么還不走?還等著在我這里吃飯啊?我說你能不能要點臉,連章前輩都要回去了,你還賴在這里,趕緊滾蛋!”
“好!我寫欠條!”
鄭天歌臉色青紅變幻,半晌后才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之所以咬著牙改變了主意,屈服于秦樹苗的淫威之下,實在是被秦樹苗話里話外的威脅之意給嚇到了。
別看他剛才一直硬頂著不肯屈服,不是他天生性格強(qiáng)硬寧折不彎,實在是他篤定了,只要章嘉年在場,秦樹苗必不敢對他怎么樣,那是絕無性命之憂的。
可是這個狡猾的小娘皮,竟然突然來了手欲擒故縱!
如果自己真的現(xiàn)在離開了,那過一會兒肯定還會跟這個狠毒的小娘皮“偶然”碰上,又“偶然”發(fā)生沖突,然后自己兄弟二人被她“失手”弄死!
這小娘皮連何云沖都能弄死,自己兄弟二人要是對上她,那是絕無幸理!
沒見這個小娘皮一直在勸章嘉年離開嗎?章嘉年現(xiàn)在可是自己的護(hù)身符,只要護(hù)身符不在自己身邊,那不就得任她予取予求了?
也許到時候爹爹肯定會盡力為自己找回公道,可是別說這小娘皮背景夠硬能不能讓她抵命,到時候自己都踏馬的死成渣了,這些還有個卵用!
為今之計,只有忍一時之辱,先答應(yīng)了她的條件,留待有用之身,這些屈辱,總有一天老子會讓她千倍萬倍償還!
“好好好,鄭公子早這樣就對了嘛,害得人家失望了好久,”
秦樹苗抬手向鄭天歌丟了個空白玉簡過去,笑瞇瞇說道,“元神盟誓仙訣,八百萬靈石,自己刻印清楚,別說元神盟誓仙訣你不會,沒關(guān)系,你不會我可以現(xiàn)場教你哦!”
鄭天歌手里捏著玉簡,臭著一張臉說道,“咱們可是說定了的,我答應(yīng)寫這個欠條,你便不能為以前的事情找我們麻煩,更不能對我們再行傷害!”
“這個自然是沒問題的,我這個人一向最懂規(guī)矩,”秦樹苗笑瞇瞇地說道,“等會兒我自然會同樣在玉簡中刻印上元神盟誓印記,而且,還要勞煩章前輩也耗神刻印一番,以便給我和鄭公子做個見證,不知章前輩意下如何?”
“既然兩位都沒什么異議,那章某便恭敬不如從命吧!”章嘉年對此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畢竟二人這個協(xié)議一成,他才算真的置身事外了,反正他只見證這一刻的事情,以后會發(fā)生什么,跟他那可就沒有關(guān)系了。
鄭天歌到此才無話可說,他滿面悲憤的默運起元神盟誓仙訣,將欠秦樹苗靈識八百萬一事,成功刻印到玉簡之內(nèi),然后便將玉簡狠狠地扔還給秦樹苗。
秦樹苗接過玉簡,便同樣運轉(zhuǎn)元神盟誓仙訣,將自己方才答應(yīng)的條件刻印其中,而后交與鄭天歌核實無誤之后,玉簡又被交到了章嘉年手中,章嘉年鄭重觀看了雙方的盟誓內(nèi)容之后,便也干凈利落地在玉簡之中刻印了自己的神念印記,以示見證。
欠條完成之后,鄭天歌臭著一張臉,最后看了一眼笑瞇瞇把玩著盟誓玉簡的秦樹苗,便冷哼一聲,帶著一身的狼狽,與王鐵錘一同離去。
“秦姑娘,秦兄,此間事了,章某尚有公事在身,就先不叨擾了,這便告辭!”待到鄭天歌離去之后,章嘉年馬上向秦樹苗與秦元林拱手微笑說道,“兩位他日若是有暇,歡迎光臨寒舍,章某必掃榻相迎!”
“哎呀章前輩,方才晚輩胡說什么沒有準(zhǔn)備您的飯,純粹就是為了氣氣那個姓鄭的廢柴,您可千萬別往心里去,今日無論如何也要賞光,留下來吃杯水酒!”
秦樹苗一臉歉意的笑著,對章嘉年拱手說道。
“樹苗賢侄女說得極是,章兄便留下來嘛!”秦元林也趕緊插話,滿面堆笑的附和著秦樹苗的話。
其實方才秦樹苗說的話,就已經(jīng)是喧賓奪主,把自己以主人自居了,她這人天生不怎么要臉,這種事情不過是小意思,但現(xiàn)在秦元林卻也默認(rèn)了這樣的事情,而且還顯得心甘情愿。
秦樹苗自是感覺到了這一切,但她卻不動聲色,等著章嘉年的回答。
第二百九十六章感受血脈之源
“不不不,章某真的是有要事在身,今日實在抽不出空來,二位盛情章某心領(lǐng),改日定當(dāng)叨擾,定當(dāng)叨擾!”
章嘉年如何肯現(xiàn)在留在這里喝酒,他可是好不容易才逃離這兩個小兔崽子的大坑,如果真的在這里喝頓酒,玄天宗鄭天歌那邊可就說不清楚了。
所以,基于這種考慮,章嘉年拒絕得異常堅決,而且毫不拖泥帶水,一邊說話就一邊向著院外走去。
“那好吧,章前輩慢走,改日晚輩再登門拜訪,今日真是辛苦章前輩了!”秦樹苗微笑著向章嘉年拱手作別,一邊在他身后相送。
“章兄慢走,今日真是照顧不周,慚愧慚愧,改日秦某再另行設(shè)宴,給章兄賠罪!”待秦樹苗說完之后,秦元林這才跟在秦樹苗身后,張口向章嘉年說道。
“秦兄說哪里話,太客氣了太客氣了,秦姑娘,秦兄,請留步,請留步!”
章嘉年回身施禮阻住了眾人的相送,便馬上轉(zhuǎn)身,轉(zhuǎn)瞬間便去得無影無蹤。
“爹,走吧,咱們回家!
章嘉年走了之后,秦樹苗面上的笑容漸漸消失殆盡,她轉(zhuǎn)身攙住秦發(fā)財,輕聲說道。
“樹苗兒,這座祖宅,見證了我南秦城秦式綿延數(shù)千年的傳承,這里,是我老頭子,也同樣是你的血脈之源,這一點,是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你都無法抹煞掉的,”
秦發(fā)財一邊轉(zhuǎn)身向著祖宅蹣跚走去,一邊對秦樹苗絮絮說道,“我剛說的這些,你懂吧?”
秦樹苗頓了一頓,終于還是無言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