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苗兒:下山已有旬日,日夜思念……”
秦小劍清脆流暢的聲音被秦樹苗慌忙打斷,“你你你,你是怎么看到后面的內(nèi)容的!”
“嘖嘖嘖!在小爺面前玩這種幼稚的游戲!”秦小劍囂張大笑起來,“愚蠢的人類啊,不知道小爺如今有了很多新功能?區(qū)區(qū)符紙算個鳥!”
“……我鄭重警告你!”秦樹苗臉上帶著悲憤與不甘,對秦小劍吼道,“不許把這件事說出去!”
秦小劍很是不以為然,“嘁!就這點(diǎn)破事!也就你那么緊張!小爺掌握你那么多的黑歷史,哪一件拎出來不比這個勁爆?!”
“……踏馬的被你打敗了!”急于知道謎底的秦樹苗,罕見的舉手投降,“趕緊告訴老娘你的分析結(jié)果!到底是哪個灰孫子敢跟老娘開這種玩笑,要是讓老娘知道了,非得在他身上用一百零八遍最惡毒的面目全非腳!蹬死這個不要臉的!”
“嘿嘿嘿!小姑娘有志氣!”秦小劍聞言一陣奸笑,“不過我建議你直接去他的老窩守株待兔,這樣比較穩(wěn)妥一點(diǎn),等他回來再用面目全非腳惡毒偷襲,這樣比較解氣,你覺得如何?”
這幾天家里有事,經(jīng)常忘記更新,抱歉,今天三更,補(bǔ)回昨天欠的。
第二百零九章草窩子也掩蓋不住慫逼之氣
“好主意!沒看出來啊,你小子鬼主意還挺多的,就這么辦!”秦樹苗十分滿意秦小劍的提議,她將手一揮,“快告訴我他是誰!”
“你這樣子,”秦小劍一本正經(jīng)的指著大殿深處,“從這里往里面走,然后左轉(zhuǎn),然后右轉(zhuǎn),右側(cè)第二個房間就是,我建議你直接躲床底下,畢竟那張床比較高大,完全不會委屈了你喲!”
“……臥槽顧滄海!大!”
秦樹苗越聽越不對勁兒,秦小劍指的,不就是顧滄海的房間嗎?
“你你你,你的意思是,這張字條是顧滄海寫的?!”
“我可沒有說一定是哦,”秦小劍打了個哈欠,隨意的擺擺手,“可能的幾率,也就九成多吧!”
“……我真想一腳踹死你!”秦樹苗惡狠狠地之后,卻很快便陷入了艱難的恍惚之中,“小劍吶,你說這顧大到底想干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你們這些愚蠢人類的內(nèi)心世界,身為高貴火種的小爺才踏馬的不想懂呢!”秦小劍毫不留情的噴了秦樹苗一臉,隨后一頭扎進(jìn)了手鐲里,“沒事別來打擾我!小爺這邏輯的世界,比你們?nèi)祟愂澜缒切﹣y七八糟的情感,可是美妙得太多了!”
秦樹苗對秦小劍的吐槽和離去毫無感覺,她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一團(tuán)亂麻的情緒里面去了。
對于秦大小姐來說,這真是一場飛來橫禍。
手里緊緊攥著那張紙條,秦樹苗呆在原地,站了半晌,突然將手抬起來,就欲將那張紙條撕碎,但努力了幾次,終于還是將手輕輕放下,把紙條舒展好,整整齊齊的疊在手心。
然后,秦樹苗陡然轉(zhuǎn)身走回房間,惡狠狠地說道,“哼!莫名其妙的老騷年!老娘才不會去赴你這個見鬼的約會呢!”
……
月光揮灑在靈虛山上,又是一個靜謐的夜晚。
功德堂前廣場,早已經(jīng)空無一人,而在平時的后山樹林之中,更是連鬼影子都沒有一個。
但是,在今晚,卻有一盞如豆的暗黃燈火,在后山腰上某處,安靜的閃爍著。
被月光斑駁籠住的林間小道之上,一個纖弱的身影,正在艱難的行進(jìn)。
說是艱難,并不是因?yàn)榈缆冯y行,而是因?yàn)檫@個人一路之上,都是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走走停停,渾身上下都寫滿了糾結(jié)。
但再遠(yuǎn)的路也有終點(diǎn),行路之人雖然糾結(jié),但終究還是一直沒有停止前進(jìn),那一盞安靜懸掛于林間樹枝上的孤燈所散發(fā)出的光芒,終于照亮了行路人的臉龐。
正是名震靈虛山的煉虛峰珍藏吉祥物,秦樹苗秦大小姐。
秦樹苗停下腳步,仰頭望向那盞孤燈,微黃的燈光,將她那一臉的緊張,映照得淋漓盡致。
“那個……現(xiàn)在轉(zhuǎn)身走還來得及吧?”
“走個毛!大有什么可怕的!”
“等會兒大來了,我第一句話要說啥呢?”
“他會不會向我表白?”
“他會不會再吻我一次呢?”
“哎呀踏馬的了,老娘還是跑吧!”
“不能跑!堅(jiān)決不能做慫逼!”
……
秦樹苗此刻的心里,就像是煮了一鍋東北亂燉,各種雜七雜八的想法都在她心里翻騰著,讓她一時間難受至極。
但這樣的情形并沒有持續(xù)很久,一陣腳步聲敲碎了的靜寂,也收攏了秦樹苗那一團(tuán)亂麻的心境。
秦樹苗霍然轉(zhuǎn)身,鼓足勇氣,然后,一頭扎進(jìn)了身旁高高的草叢里,慫了吧唧的蹲了下去。
腳步聲很快就到了燈火懸掛之處,顯然來者是一路急行來的,行走間干凈利落,完全不似秦樹苗的糾結(jié)猶豫。
慌亂之下,秦樹苗也沒來得及辨認(rèn)方向,等到蹲下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背對著那盞燈火。
也就是說,秦樹苗根本就看不到來者何人。
但此時她根本就一動都不敢動,生怕引得草叢發(fā)出聲音,被來者發(fā)現(xiàn)自己的藏身之處,剛才鼓起的萬千勇氣,此時不知道飛到了哪里。
其實(shí)她心里清楚得很,就憑顧大的化神修為,自己別說藏在草窩子里,就是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他照樣能準(zhǔn)確地把自己扒拉出來。
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不敢從草叢里走出來,只好任憑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一張臉燒得紅彤彤。
十息過去了,百息過去了,兩百息過去了……
背后那個人,竟然還是踏馬的悄無聲息!
自從他來到了這里,秦樹苗除了聽到他坐下的聲音,就沒聽見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