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鋒越聽越奇怪,這爸爸跟爹地不都是父親的意思嗎?有區(qū)別嗎?為什么一定要特地強調(diào)不可以叫爸爸,只能叫爹地呢?
單純的小舞悔也不明白余鋒的怪異感覺,只是一個勁的敘述的她們家的事情“然后叫雅麗媽咪為媽咪,媽媽說媽咪就是接我到這個世界上的人,她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抱我的人哦,她對我很好,很好,對了,她還很漂亮,我給你看她的照片,我不騙你哦”說著小小的身體跳下余鋒的大腿,在一旁的小癟子前拿了一個相框,然后又重新自動自發(fā)的爬上余鋒的大腿,窩回他的懷里,再獻(xiàn)寶似地將相框遞給余鋒“諾,給你,就是她了!
余鋒隨意的低頭一看,是她?就是那個褚天賜外遇的女人?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說那個傻女人早就知道丈夫養(yǎng)情人,而她還默許嗎?天下間會有這樣的女人嗎?
“你很喜歡她嗎?”余鋒問。
“恩,媽咪對我很好”
余鋒見小舞悔的臉上盡是單純的喜歡,他也不多說什么,看來只有那個女人能給他答案了。
“好,那晚上叔叔給你講故事,你要乖乖睡覺好嗎?”余鋒的樣子找不到絲毫的冷漠。
“恩”舞悔乖巧的點點頭。
余鋒將她抱到她的小床上,替她換上柔軟的棉質(zhì)睡衣然后讓她躺下,在溫柔的替她蓋上被子,自己則靠坐在床頭,拿起床邊的童話書講述的立面不切實接的童話故事,雖然他很不以為然,但是還是講下去,溫柔的嗓子在溫馨的環(huán)境下是格外的動聽。
睡意朦朧的小舞悔抓過余鋒的大手,嬌嬌憨憨的甜笑,迷迷糊糊的說著“叔叔的聲音比爹地的更好聽,我還想叫叔叔爸爸哦”
余鋒心頭躥過一股暖流,他何嘗不希望,她是自己的女兒呢?當(dāng)爸爸的感覺油然而生,也許他是該要個孩子了,他暗自盤算著,他要那個女人也為他生個女兒,這個主意不錯。
按下心中的盤算,余鋒輕輕的拍撫著小舞悔的背,動作是那么的自然而然,仿佛這樣的動作他做過無數(shù)次了。
小舞悔如夢似幻的呢喃了句“爸爸”然后進入了沉沉的夢鄉(xiāng)。
余鋒慈愛的撫摸著她美麗的秀發(fā),然后微微俯身在她圓潤的額頭輕輕的落下一吻“晚安,小鮑主”
他現(xiàn)在不僅要那個女人,連這個女兒他也一并要下來,因為他是真心想疼愛她,他要讓她在他的羽翼下幸福的成長。
思及此,余鋒滿意的起身走出房間,再輕輕的關(guān)上房門。
現(xiàn)在該是去找那個女人問清楚了。
余鋒看了看這簡單的房子,沒有多想陳羽瑤的房間定在小舞的旁邊,而這間離小舞房間最近的應(yīng)該就是她的房間了吧。
他沒有多想就推門而入,這股清新的氣息撲鼻而來,跟那個女人身上的自然體香一樣的味道,沒錯果然是她的房間。
不過她人呢?去哪里了,怎么不在房間里呢?
余鋒四下張望了一下是一片的靜悄悄的。
不管了,就坐著等吧,她總會回房的吧,余鋒決定守株待兔。
但是靜坐了兩分鐘后,奇怪,怎么還不進來,他開始百般無賴的打量起她雅致樸素的房間。
伸手拂過那一桌一椅,想象中她穿著睡衣靜坐梳妝臺梳妝的情形,只可惜她不留長發(fā),他總是覺得她合該是長發(fā)最適合的,今后他一定要她將頭發(fā)留長,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不準(zhǔn)她在剪短發(fā)。
四處打量的余鋒突然對一個密封著的箱子大感興趣,隨意的在梳妝臺上找找看有沒有鑰匙,很快的,他在最后一格的抽屜了找到了一把鑰匙。
余鋒拿起他,應(yīng)該就是這把了吧,然后試著去開箱,果然不出所料,箱子被緩緩的打開了。
他隨手拿起一條看是不怎么名貴的水晶鏈,好眼熟,于是拿起來細(xì)細(xì)端詳,“吾夫余鋒”四個大字赫然印如他的眼簾,他的心一陣悸動,瞬間腦子的思緒翻滾著,一些畫面,飛快的闖進了他的腦中……
他放下水晶鏈,接著是那把大門的鑰匙,以及一大疊相片,他每翻開一張,內(nèi)心就激情澎湃,思緒滾滾,一幅幅畫面接二連三的出現(xiàn)……
包括羽瑤懷孕的那段……
原來他翻開的不是一只普通的木箱,更是開啟了他的記憶之門……
這孩子你不能要,你也要不起……
你不要我要……
“我就是沒有辦法做到你們冷血,我再問你一次,孩子你要是不要”
“我說過,不是不要而是不是時候!
“那我就跟你沒什么好說的,就算他來的不是時候也已經(jīng)來了,看來是我來錯了”
“我是不是看錯了你”
“你去哪里”
“一個沒有你的地方,一個安全的地方,請你讓開”羽瑤冷硬的說道。
他想起來了,小瑤,小瑤懷孕了,但是他卻狠心的不要,冷血的要她去拿掉……
“去醫(yī)院干什么?”
“你應(yīng)該明白”
“我就是不明白”
“好,你要明白是吧,可以,我要你拿掉小孩,這個孩子不能要,你也要不起。”
“我不會讓你如愿的,我也告訴你,孩子在我在,孩子完我也完,我們母子連心,一脈相承,我絕對不會讓醫(yī)院里那冰冷的金屬儀器來對付我的孩子!
后來她跑了出去,那天的雨下的好大,好大,又狂風(fēng)大作,雷電交加,他冒著風(fēng)雨怎么也無法找到他,老天仿佛在懲罰他的殘忍,無論他怎么叫,怎么喊,無論他怎么找,都找不回她的蹤跡,后來他除了車禍,黑暗帶著了他的神智。
當(dāng)他再次清醒他都腦袋就程一片空白的狀態(tài),連帶著他的心也空了,他一直以為是因為他失去記憶所以他的心才會這么的空洞,卻原來不盡然是如此,而是他失去了最愛的女人的蹤跡,而是他沒有尋回他今生的摯愛,他的心早在兩人相遇的那一天就已交到了她的身上。
失去了她的蹤跡就等同于失去了他的心!
只是他沒想到他的心一遺失就是七年的光陰。
是的,他想起來了,他什么都想起來,原來陳羽瑤就是他夢中的她,也是他這輩子無論如何都會愛上的女人,不管是失意前還是失意后,他注定都要為她動情深,沒有任何理由,沒有任何原因,仿佛就是前世許下的約定,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本是月老的姻緣石上記三生的宿命情侶,他們注定要糾纏著生生世世直到灰飛煙滅不在輪回。
但沒想到的是七年后的再次相遇盡是這樣的情況下,她有了個莫名奇妙的丈夫,而他多了個來歷不明的未婚妻。
這是老天的存心捉弄嗎?
不管如何他余鋒都要糾正這個天大的錯誤,他已經(jīng)錯失了七年了,難道還有錯失一輩子嗎?人生能有幾個七年可以浪費?
孩子,孩子,余鋒喃喃自語,舞悔,舞悔,舞悔七歲,七年前小瑤死的不可拿掉小孩。莫非她真的是他的親身骨肉,莫非他才是舞悔的親身爸爸,她叫舞悔,想必是小瑤取得吧,是舞悔是不后悔的意思嗎?是不后悔懷胎,不后悔生下可愛的女人,還是不后悔跟他的一段深情。
正在這時羽瑤推門而入,見余鋒呆呆的看著她努力封鎖的回憶,急忙快步前去,有些氣急敗壞的低吼著“你干什么亂翻我的東西?”
“小瑤,小瑤,告訴我,你快告訴我,舞悔是不是我的骨肉,她是不是應(yīng)該姓余而不是姓褚”余鋒仿佛沒有聽到羽瑤的質(zhì)問,反而焦急的詢問他此刻迫切的想知道的答案。
羽瑤聞言身上一陣虛脫,不過她馬上力持鎮(zhèn)定,義正言辭的喝道“不許你胡說,舞悔是我跟我丈夫天賜的女兒,請你以后不要輕易說出如此引人誤解的事情”女兒是她的全部,她絕對不能妥協(xié),她什么都沒有了,她只剩下這個可愛的女兒了,她不能再失去這個唯一的女兒,也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親。
“那七年前你懷著的孩子呢?”余鋒咄咄逼人。
“那個孩子你早在七年前就放棄了,現(xiàn)在還說這些干什么,別忘了是你不要他的,所以在那天風(fēng)大雨大,雷電交加的那一夜也是我平生最痛苦的回憶,因為那場風(fēng)暴奪走了我的孩子!睘榱擞肋h(yuǎn)的擁有女兒羽瑤不惜說謊。
“你說謊,不可能,我可以很肯定的確定那晚你沒有失去那個孩子,而且你還把他成功的帶到了這個世界,現(xiàn)在已經(jīng)七歲了,那個孩子正是舞悔,舞悔就是我的女兒!庇噤h很有把握的說道,他不是別人,他是余鋒,怎么可能憑羽瑤的三言兩語就能打發(fā)得掉他呢?
“你胡說,她不是你的孩子”羽瑤內(nèi)心怕極了,也懊惱極了,剛才不該一時心軟的讓他們單獨相處的,難道他真的狠心要奪走她的女兒嗎?
“是不是我的骨肉,其實我們大可不必在這里多起爭論,又不是沒有辦法驗證,取孩子的毛發(fā)去醫(yī)院驗一下dna就可以得出結(jié)論了啊!庇噤h莫測高深的說著。(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