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墻上的鬧鐘剛好敲響午夜的鐘聲……
“你的生日過了哦,我可以問你一個憋了好久的問題嗎?”羽瑤趴在他的胸前。
“什么問題?”還要憋這么久,她向來是個藏不住話的人。
“你的成年禮,你的爸爸媽媽沒有找你過你嗎?”該不會忘了自己兒子的生日吧。
“我會去嗎?”余峰嘲諷著。
余晟睿跟吳惠英也就是余氏夫婦都曾來電,說什么為余峰舉辦他的成年party,其實是又一次的商業(yè)的聚會。
那些虛偽的假象只會令他一再的作嘔,他何必勉強自己呢?
經(jīng)過下藥的事件,他明白自己的爸爸媽媽不敢逼他太緊,逼進(jìn)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段對付自己的兒子確實不大光明。
如果余峰計較起來,他們兩老會很難看,畢竟心虛的是兩老,所以余峰說不去就不去,他們雖氣也只能干跺腳。
自從下藥事件失敗,上官伊兒莫名其妙失身,兩家人也不來往了,見了面也不熱切了,都下意識的避開聯(lián)姻的事件。
而余氏夫婦終究放棄了上官伊兒這個內(nèi)定的媳婦,畢竟跟他們余家門當(dāng)戶對的千金小姐,名門閨秀大有人在,只不過現(xiàn)在他們是不敢再提,想在等一段時間讓這件事件冷卻了后再說。
現(xiàn)在余峰愛怎么辦就怎么辦,他們也只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暫時忍耐一下了
上官盯著眼前的姿勢各異的馬兒,這些都是每年余峰生日的時候去收集的,這成她的習(xí)慣,耳際傳來午夜1:00的鐘聲,喃喃的說著“他的生日過了”
然而這些已經(jīng)沒有意義的了,她將這些馬兒收起,扔進(jìn)了垃圾桶。
這些年來的付出已經(jīng)完全沒有意義了,這個世界沒有人再值得她愛了,她的人生還有希望嗎?
費勁了心思到頭來,她失去了一切,毀了清白,珠胎暗結(jié),從此也失去了做母親的資格。
記得出院那天,她在門外聽見了醫(yī)生跟她母親的對話,清清楚楚,一字不漏。
“抱歉,她的子宮再也沒有辦法去承受一個胚胎了,能抱住子宮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至少她沒有失去身為女人的一部分,將來不會太影響她的夫妻生活,只是她今生是沒有辦法再孕育孩子了,好好照顧她的身體吧”
“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我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價,花多少錢都沒有關(guān)系”徐婉華不死心。
上官云天也只能黯然失色。
上官伊兒失神的喃喃自語“終身不孕嗎?”
她會在乎嗎?這個世界上還有誰配讓她替他生小孩?
她不在乎,一點都不?
可是為什么她的心會這么糾結(jié)的痛呢?
她從來不后悔她一意孤行的拿掉小孩,因為那個小孩不是她要的,他本不該出現(xiàn)的。
她怨的是老天為什么總是這的不公平。
她恨的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陳羽瑤。
如果她沒有出現(xiàn),以余峰對爸爸的那份敬意,她或許已經(jīng)跟他在一起了,那她也不會偏激的想到下藥而發(fā)生一連串的不幸。
她上官伊兒的一切不幸都是陳羽瑤造成的。
她定要為自己討回這個公道,沒有人可以這么的欺負(fù)她,沒有任何人有這個資格。
再次來到美國,羽瑤沒有第一次那樣的興奮,那樣的新奇,她比較擔(dān)心的是那個雅娜恩會不會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上次的記憶到現(xiàn)在還是尤為的深刻。
“那個……”羽瑤欲言又止了好幾回。
余峰總算大發(fā)善心的說到“別那個了,那女人不會出現(xiàn)的,出現(xiàn)了也不用理她”
“我又沒有說我在擔(dān)心這個”羽瑤嘀咕著。
見他這么不給面子的戳破她的心思不禁有些惱怒。
“什么女人?”阿凱活像個八卦會的會長表示對這個話題非常的感興趣。
“為什么你一說到女人就特別有勁”余峰哪里不知道這小子想看好戲啊,他會讓他得逞嗎,開玩笑。
“小瑤,看來你得跟你的好姐妹朱玲提醒一聲,某人又開始不安分了,還是換個安全點的吧!
余峰滿意的看看了花易凱變樣了的臉色。
“嗯,阿凱你這個習(xí)慣可不好哦,朱玲知道了會很生氣的”羽瑤一本正經(jīng)說道。
“那你不會真的跟那個兇婆娘說些什么吧?”不要啊,他準(zhǔn)會被去一層皮的,最近這段時間他都被訓(xùn)的不敢隨便亂看美女了,更別說勾搭了。
那個女人真的是夠悍的,不過不說還不覺得,一說真的很想念她兇巴巴的樣子,好久沒被指著鼻子罵了,真懷念啊。
花易凱有些變態(tài)的想著。
這也許就是時下所說的被虐癥吧。
偌大的會議室里,莊嚴(yán)又肅穆。
余峰面對的是比大不只歲數(shù)大倍數(shù)的長輩,卻不見絲毫的膽怯與局促,神色自若的像這樣的陣狀仿佛司空見慣。
莫測高色的表情無人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向來吊兒郎當(dāng)?shù)幕ㄒ讋P此刻也顯得深不可測,他嚴(yán)肅的坐在一旁,做他該做的任務(wù)。
哈爾頓集團(tuán)的總裁非常欣賞余峰沉著的氣勢,他合該是天生的領(lǐng)導(dǎo)人。
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他也不算是冤枉了。
一切準(zhǔn)備就緒,交接儀式很是順利。
完成后,總裁拍拍余峰的肩膀“以后有什么需要盡避開口,我們是親戚”
余峰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堂堂一個大集團(tuán)的總裁又怎么會沒有去調(diào)查過余峰的能耐呢?他不比他當(dāng)年的爺爺差勁,更有幾分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的味道,他是越看越滿意,如果可以的話,他想網(wǎng)絡(luò)這樣的人才。
“謝謝,告辭了”
“什么時候回國”
“下午的班機”
“這么敢?怎么不多住幾天?”
“抱歉,下次機會吧,我回國還有很重要的事情”回去后要去見羽瑤的奶奶,第一次見面他必須要慎重,不可馬虎。
“那下次來的時候一定要告訴我,還有,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正式股東了,有些重要的會議你還是得出席的”
“我明白,拜拜”
“拜拜”
余峰別過總裁,也就是他的表舅舅,跟花易凱一路趕往賓館,羽瑤一個人在房間估計是等的無聊極了吧。
“老大你走這么快做什么啊,有必要這么迫不及待嗎?”花易凱又開始無聊找茬了。
余峰徹底忽略了他,他現(xiàn)在沒有多余的功夫理他。
不花多少功夫,回到了賓館。
羽瑤見他們回來了沖向前去“好久哦”
“讓你久等了哦”這丫頭這半天哪里也不能去估計是無聊極了吧。
“我都快無聊死了,我把自己的手指跟腳趾從到到尾數(shù)了不下十次,現(xiàn)在正開始著數(shù)頭發(fā)呢!
“好了,我在美國的事情結(jié)束了,我們回去吧,敢下午的最后一班飛機,現(xiàn)在趕緊回去收拾收拾吧”花易凱領(lǐng)命乖乖回房收拾東西去。
“這么趕做什么?”羽瑤不解明天不行,搞的跟趕集一樣,干什么啦。
“我們還得起見奶奶”余峰愛戀的點了下羽瑤的俏鼻“你該不會忘了吧?”
“我當(dāng)然沒有忘了,奶奶昨天還來電話催著呢,問我什么時候回去”這些隔三差五的提醒著,想忘也不容易啊。
“那就是啦,還不去整理,趕不上最后的班機,明天又要浪費一天的時間”
“不差這么一天吧”羽瑤覺得余峰有點小題大做了啊。
“話不能說啊,我們還得準(zhǔn)備禮物呢,第一次見面我要給奶奶留下良好的印象”
“不用太隆重了吧”羽瑤想到要將余峰正式介紹給奶奶,想得到奶奶的認(rèn)同,不禁有些羞澀。
“禮多人不怪”他還是慎重點的好。
“隨便你啦”羽瑤講話的同時手上的活也沒有停下來過。
不一會,花易凱敲門而入“我好了,你么呢?”
“好了咱們出發(fā)吧”
美國回來后,余峰、羽瑤馬不停蹄的趕回羽瑤的老家美麗淳樸的桃花村。
當(dāng)他們兩個來到村口時,羽瑤的奶奶早已在村口引頸以盼了。
當(dāng)羽瑤見到白發(fā)蒼蒼,歷經(jīng)滄桑的唯一的親**奶時,眼中的淚再也克制不住
“奶奶”羽瑤激動的大喊一聲,像急了倦鳥終于歸巢了,她飛奔進(jìn)陳奶奶溫暖的懷里。
“這孩子”陳奶奶緊緊的抱住自己唯一的孫女,也是熱淚眼眶“都這么大了還哭的跟個小孩子似的”。
她唯一的孫女啊,她在家里是多么牽腸掛肚,多省不得她遠(yuǎn)走他鄉(xiāng),多想將她留在身邊,畢竟她也年紀(jì)一大把了,還有多少日子呢?
但是她不能呀,她不能將她困住了,不能只顧自己的天倫之樂,她必須要接觸外面的世界,她是二十一世界的新鮮人,她有更遼闊的天空可以任意的翱翔,所以縱然她有一千個,一萬個的不舍,她也必須要將其放飛。
她無法陪她一輩子,她必須得試驗外界的生活。
“我本來就是個孩子嘛”羽瑤跟以往一樣躲在奶奶的懷里任意的撒嬌。
“呵呵”陳奶奶依然笑的慈祥,帶著滿足,憐惜的撫摸著她一頭美麗的秀發(fā)。
這時一旁的余峰動容的看著祖孫的互動,這才是血濃于水的親緣,曾今是他最渴望的。
不過現(xiàn)在他有羽瑤了,心愛的女人勝過一切,所以陳奶奶也是他的奶奶,他會當(dāng)這位慈祥年邁的奶奶當(dāng)成自己的親奶奶來孝順。
思及此,余峰開口,帶著富有磁性的聲音,輕輕的喚著“奶奶”
“這位想必就是余峰吧”陳奶奶不著痕跡的打量著余峰。(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