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嫌棄她了嗎?她就是這樣的人,就是這樣的脾氣個性,這樣的她就是陳羽瑤,在他面前她至始至終都是這樣的啊,今天居然說她無理取鬧不看場合,他好樣的啊……
以前她這樣的性格脾氣,他視為率真不做作,難能可貴的優(yōu)點,如今昔日的優(yōu)點竟成了無理取鬧的缺點。
羽瑤氣的渾身發(fā)抖,毫無理智可言“既然嫌棄我不夠資格當(dāng)你的余太太,那就分手啊,我不稀罕”
余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他愛到骨子里去的女人,竟然如此輕易的說出了這么絕情的話,他狂騖怒意,陰沉的臉色像極了從幽冥地獄里來的勾魂使者,渾身散發(fā)出恐怖的戾氣,讓看戲的人們不約而同的退避三舍。
他低下頭怒目以對,咬牙切齒的低吼“休想,你這輩子都休想離開我”捏著羽瑤的大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收回那句話,我要你現(xiàn)在就收回那句該死的混話”
羽瑤也被余鋒的怒氣個駭住了,嚇的她不由自主的停止了掙扎,大氣不敢喘一聲,手臂上傳來的劇痛,讓她蹙眉,這是她第二次“有幸”見識到他滔天的怒火,上次是跟葛陽打架的時候,距離這次也沒過多久了,怎么又火山爆發(fā)了。
“我,我不怕你”羽瑤硬起頭皮,壯著膽子,大不了就被他捏死算了。
“我沒有要你怕我,我只要你記得你曾今的諾言”這個該死的女人昨晚才窩在他的懷里說今生今世非他不嫁,說早已對許下了終身,說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不會離開他,怎么才一覺醒來,世界就全變了,居然跟他說分手。
她怎么能輕易的說出這兩個沉重的字呢?她怎么能呢?她怎么敢這么做?誰給她的權(quán)利?誰借她的膽子?他對她說過,沒有了她就等于沒有了生存下去的意義,這些話,這些誓言她都忘光了嗎?就算她忘光了,他也要一一的提醒的,不管用什么樣的方法,直到記起為止,直到她不敢再輕易忘記為止。
“曾今?”她冷瘋的看著他,他不也說沒她不行嗎?誰知才轉(zhuǎn)個眼就抱上了那個性感尤物絕代佳人,虧他還好意思跟她提曾今的誓言。
“看來你真的忘了”余鋒喃喃低語。
羽瑤不予理會,發(fā)什么瘋,裝瘋賣傻她就會不去計較剛才的丑陋嗎?做夢!
“我再說一次,收回你的話”余鋒危險的湊近她的唇邊。
他嘴角那一抹屬于女性,本不該存在于那個地方的殷紅看在羽瑤的眼中是分外的刺目。
她目光一冷,心一橫,觸目所及的那一抹殷紅是別的女人留給他的紀念品,醋意一起,冷聲冷氣的說道“辦不到”
“別忘了,你說過的話,你昨晚才剛說過不管發(fā)生任何事情,你都要選擇信任我,永遠不離開我,才過一個夜晚你就要反悔了嗎?還是你想說,你忘了!
“哼……”那他自己呢,他又做了什么好事,相信他?她親眼所見的事實難道有假嗎?要她拿甚么去相信?難道要她自欺欺人的騙自己說剛才的一切純屬幻覺?或者直接認定她自己的眼睛有毛病看錯了,其實那個抱著裸女擁吻撫胸的男人不是她的男朋友余鋒?
羽瑤冷漠的態(tài)度,余鋒有說不出的失望,說不出的心痛。
他不死心的問道“你當(dāng)真要背棄誓言,當(dāng)真要離開我,當(dāng)真要跟我分手嗎?”
羽瑤楞了一下,心中一緊,真的要離開他嗎,光是想象都覺得心痛,剛才是被他兇的失去了理智,才會大聲喊出要分手的,那不是她的真心話,她要真這么的灑脫,又何必這么的痛苦呢?
她不要,她不要分手啊。
但是他身上有雅娜恩的香水味,嘴角有雅娜恩的口紅印,這些罪惡的證據(jù)都使她的內(nèi)心無法平靜,她不想離開他,但是又好氣他怎么就這么受不住誘惑,她始終選擇了相信余鋒對她的愛,就算是看的他摟著赤裸的雅娜恩時也不想去懷疑他對她的愛。
因為他對她的付出,對她的好是絕對無法輕易的抹煞的,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無條件的付出,要是沒有真情實愛是做不了這么多的。
她現(xiàn)在氣的是他也跟時下的男人一樣,總是受不住外界的誘惑,都說男人跟女人不一樣的,男人是可以輕易的把性跟愛分開的,難道她今后都要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只要他肯回到她的身邊就好,只要知道他愛的永遠是她就好了嗎?
不,她做不到,也沒有辦法做到,她沒有那么大的度量,就如他昨天對她的戲言,她是個小心眼的女人,這種事情一次原諒,二次原諒,那么三次,四次呢,屆時她不保證她不會發(fā)瘋。
見羽瑤遲遲不回答,低垂著頭沉默不語,余鋒強迫她抬頭,不許她逃避“看著我,我要你回答我的問題。”
“告訴我啊”
“說話啊”
“回答我的問題啊”
“我要你清清楚楚的告訴我”
余鋒不停的逼著她……
“我……,我……,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羽瑤被逼的抱著頭大叫。
“不知道,什么叫不知道”余鋒傍著滿腔的怒氣,鐵臂抓著羽瑤的肩膀,不停的搖晃著,她的骨頭都快被搖的散架了。
周圍看戲的人都不禁為羽瑤捏了一把冷汗,愿上帝祝福她,不要被那個怒火中燒的男子活生生的給“拆”了,可,就是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去解救,因為那個男人身上的戾氣太可怕了,當(dāng)英雄是要付出相當(dāng)?shù)拇鷥r的,他們不想上去送死,還死的不明不白的。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羽瑤感覺自己的骨頭被搖散了,頭被搖暈了,火氣也被搖出來了。
“那就收回你說的蠢話,再向我保證以后再也不說這樣的話”余鋒冷酷的要求。
冰冷的聲音讓羽瑤害怕,也讓她火大,他當(dāng)她是什么,他的私有物品嗎?“我為什么要向你保證”
“那你還是想分手?”余鋒危險的逼問。
羽瑤保持沉默。
“告訴我,你真的想跟我分手嗎?”
羽瑤還是靜悄悄的。
“說啊,要跟我分手的話,是你的真心話嗎?“
分手,分手,他為什么死咬的分手兩個字,就不能當(dāng)她沒有說過嗎,實在懷疑到底是誰比較想分手了,既然他一定要這樣逼她,那好啊,分就分,大不了等她氣過了在找他講和,然后跟小琴她們商量出一個讓他不敢再輕易受美女誘惑的辦法。
像他這樣優(yōu)秀有俊美的男人,就是他不去惹女禍,女禍也會主動惹上他,這是很正常的是,就那今天來說,肯定是那個女人先誘惑他的,可惡的是,這個死男人就這么經(jīng)不起誘惑,就算她的身材是好的足以讓任何雄性動物留鼻血,但也不能這么輕易的把持不住啊,至少也要想想她呀,他去抱別的女人,她會傷心死了,真是個可惡的男人。
思及此,羽瑤大吼“是的,我要分手,我不要一個玩弄感情的男人”她吼完后,有些心虛的偷瞄余鋒。
蒼天吶,他的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難看的不能再難看,眼中的痛苦讓她揪心,眸中的瘋狂讓她害怕,甚至有不祥的預(yù)感,這些使她瞬間有后悔說這話的沖動。
四周的人們立馬停止了他們的議論紛紛,不約而同的咽咽口水,悄悄的退后再退后,有些膽小一點的直接回崗位,為了看戲丟了小命,這戲再好看也不值得呀,有兩個冒著被開除的風(fēng)險上頂樓將他們的最高統(tǒng)治者請出來,不然等下估計要出人命了。
“玩弄感情?”余鋒喃喃自語,他的一往情深居然被視為玩弄感情,枉他這么自負,如果到頭來還是這樣的結(jié)局,還不如當(dāng)日就死在醫(yī)院,至少他的心不會再次受傷,不用再次承受這刺骨的痛楚。
他余鋒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還是他上輩子欠了陳羽瑤什么東西,要他這樣死心塌地,至死不渝的愛上她。
“哈哈哈”他瘋狂的大笑,笑的滿臉是淚,只是他的手臂依然是緊緊的抱著羽瑤,他無法放手,這是輩子唯一做不到也不想去做的事。
都是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只是未到傷心處,可笑的是,他已經(jīng)不是一次為她流淚了。
他的樣子嚇壞了眾人,也嚇壞了羽瑤。
“阿鋒,阿鋒,你干什么啊”羽瑤拍打著余鋒的胸膛,他不會真的發(fā)瘋了吧。
“你冷靜點啊,冷靜一下啊”羽瑤急壞了。
余鋒不為所動,依舊笑個不停。
笑他的癡,笑他的傻……
愛真是一種珍藏品嗎?如同巴黎櫥窗里的狐皮大衣,那么眩目、那么迷人,可是上面的標(biāo)價會讓人清醒過來,但他余家腰纏萬貫,多高的價碼都買的起呀,所以他不想清醒。
愛是一種威脅的奢侈品,只能遠遠的看著,別幻想或觸摸它,因為它隨時會化身為猛獸反咬你一口,叫你招架不住,但他余鋒自認天生藝高人膽大,不信那個邪。
其實愛如罌粟,看著美麗,吸引著你去碰觸,讓你上癮,直到你發(fā)現(xiàn)再也離不開它時,才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中毒太深了。
羽瑤擔(dān)憂的看著余鋒的每個表情的變化,見他靜靜的平息下來了,狠狠的盯著她,看著,瞧著……
突然,他一語不發(fā)的像扛麻袋一樣的將羽瑤扛在肩膀上朝頂樓的陽臺奔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