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凱看著明顯憔悴的余鋒暗自苦嘆,“先吃便當(dāng)吧”。
余鋒仿佛沒有聽見似的專注的盯著電腦的螢?zāi)唬贿^請別誤會,他不是在看什么財務(wù)報表,下季度的計劃書,更不是在策劃學(xué)校什么活動的方案,而是盯著電腦上的照片,毫無疑問,那照片上的人是羽瑤。
單人照,及跟他的合影,可愛的鬼臉,俏皮的吐舌,愛嬌的倚在他的懷里,他一遍又一遍重復(fù)的從第一頁翻到最后一夜,再從最后一頁往上翻,翻的第一頁,他就這樣持續(xù)著這個個動作一個早上了,課也沒去上,公事又在囤積著。
“老大”花易凱真的看不下去了“放不下就去找她啊”
余鋒還是像個沒有反應(yīng)的木頭人。
“老大,你這是什么鬼樣子,你這是在做什么,你不吃不喝,不說話,不去上課,也不辦公,你到底要怎么樣?”花易凱真的很替他擔(dān)心。
余鋒還是無動于衷。
“好,你不去找她,我去,我要讓她看看你現(xiàn)在的得性”花易凱說完往門口走去。
“站在”余鋒終于有回應(yīng)了。
“你終于肯說話了”花易凱收回腳步,回到余鋒的身邊。
余鋒有垂下眼眉搞自閉。
見余鋒又回到剛才的死樣子,花易凱很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想將拳頭往他后腦勺“放”的沖動。
“好,你不理我不要緊,我還是去找陳羽瑤好好談?wù)劇被ㄒ讋P再逼他。
“我的事情你別管”只有說到陳羽瑤他才會有回應(yīng)。
很好,既然知道怎么樣可以逼他,那他就使勁逼吧,“我能不管嗎?你跟她又在鬧什么啊?”
“她愛上了葛陽,她的心里恐怕沒有我了吧”余鋒說的傷感。
花易凱聽的心酸“那你放的下嗎?你甘心就這樣放她走嗎,你捫心自問,真的甘心嗎?”
“放不下又怎么樣,我在霸道強(qiáng)悍,也無法做到真正的勉強(qiáng)她,得不到她的心,留住她的人只會讓彼此更痛苦!
“所以你就甘心任由她帶著你的心走向另一個男人的懷里嗎?”花易凱問的犀利。
余鋒聞言,俊美的五官霎時變的扭曲,痛苦的閉上雙眼,做不到,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做不到放手更做不到強(qiáng)留,所以他用煙來麻醉自己,借照片體驗過去的甜蜜。
看著余鋒痛苦的樣子,花易凱心理知道答案是什么?
如果陳羽瑤真的要離開余鋒,那余鋒到底需要花多少的時間讓他重新振作呢?很有可能的是他會痛苦一輩子,因為他是那種一旦愛上了就絕不能放手的人。
愛的越深,傷的越重。
他納悶的是,羽瑤真的背棄余鋒了嗎?
按理講是不會的,若說余鋒是個異常執(zhí)著的人,那么羽瑤就是個死心眼的人啊,怎么說背棄就背棄呢。
以羽瑤的善良她會心安理得的跟自己的好朋友所愛的男人走在一起嗎?
不會的,他所知道的陳羽瑤是個心地非常柔軟的人,這種事情她絕對做不出來的。
“老大,你為何不試著去找她呢?”
“找她?”余鋒嗤之以鼻。找她做什么,看她跟別的男人親親我我嗎?抱歉,他做不到!
“也許,她跟那個葛陽并沒有什么呢?”
“事實上是,她昨天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那個他,我一再要求她跟我走,最后甚至是哀求,她的態(tài)度是那么的堅決的拒絕了我,口口聲聲說不離開他,拼命的挺身護(hù)著了他的身前,這些不都是你親眼所見嗎?”
“這……”花易凱一時語塞找不到反駁的話。
“你出去吧,我想安靜”余鋒毫無生氣的說著。
“我還是陪陪你吧,你看起來好孤寂的樣子”花易凱也算很哥們了,愿意犧牲泡妞的時間,但愿老大的感情風(fēng)波快點過去,他才有精神,有精力,有時間去找朱玲那個潑婦練練嘴上功夫。
“不必了!
“老大……”花易凱遲疑。
“出去吧,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那你記得吃便當(dāng)”花易凱囑咐著。
“嗯”余鋒敷衍的點點頭,天知道,他是一點胃口都沒有,從昨晚起到現(xiàn)在,吃不下就是吃不下。
花易凱出去后,辦公室恢復(fù)了平靜,但是他的心也怎么也無法平靜“你甘心任由她帶著你的心走向另一個男人的懷里”這句話,一次又一次都在心底響著,叫囂著。
視線不知覺的透過窗戶的玻璃門,望向羽瑤教室的方向,企圖在走廊上捕捉她的身影。
下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后,外面下起了傾盆大雨,豆大的雨珠像《一簾幽夢》里的珠簾淅瀝瀝的砸下來,羽瑤跟朱玲各自拿著包包聊勝于無的擋在頭上,在雨中慢跑。
“真該死,早上還有陽光明媚,到可傍晚怎么就下起了傾盆大雨來了”朱玲不禁焦躁的抱怨。
“這才叫天有不測風(fēng)云啊”相對羽瑤就顯得悠閑多了。
“小瑤,你怎么走那么快啊”冒雨追上來的是葛陽。
“我……”羽瑤有些心虛,她本來是打算放學(xué)后就去找余鋒的,可是她又怕像昨天那樣又撞見上官伊兒,她真的很介意,所以她很鴕鳥的選擇躲避,一放學(xué)就跟著朱玲一起開溜。
“跟我走”葛陽不容拒絕,有些事情最好不要拖,尤其是感情的事。
羽瑤知道他說跟他走的意思是什么,就是要親自帶她去見余鋒,免得她又搞偷溜。
朱玲卻誤會了,她以為他們要約會,暗付:不必這樣膩人吧,約會也起碼要等不下雨了啊,算了,懶得管他們“那我先走了”轉(zhuǎn)身快步跑開。
“等等,小玲”羽瑤連忙想喊住她,可惜被雨聲淹沒了她的聲音。
“走吧”葛陽拉著她。
“真的要現(xiàn)在去嗎?”會不會太狼狽了。
“難道還要回家化好妝再出來嗎?”葛陽翻白眼,真啰嗦。
“起碼也要……”不是像落水狗一樣的去吧。
葛陽懶的跟她廢話,拉起她,見她被雨水淋的幾乎睜不開眼睛,索性拉開自己的外套遮住羽瑤,替她擋去雨水,將羽瑤護(hù)在懷里。
這親密的一幕,卻被余鋒站在高處看的清清楚楚,他痛苦的將拳頭狠狠的砸向一旁的墻壁上,憤怒的拳頭布滿血絲,他毫無知覺,因為,此時此刻,最痛的是他的心。
他無法阻止他們親密的行為,至少也該有權(quán)利選擇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想吧。
所以他離開了學(xué)生會辦公室,走下了左側(cè)的樓梯,快速奔入來勢洶洶的大雨中,任由雨水濕透了他的衣裳,冰冷了他的身體,一步步的離開,臉頰上爬滿水珠,不知是雨珠還是淚珠,沿著俊美英挺的輪廓滑向嘴角,全數(shù)化作苦澀的滋味。
與此同時,葛陽將羽瑤護(hù)送到右側(cè)的樓梯“上去吧,加油”
“嗯”羽瑤點點頭,她要為他們的感情再做些努力,葛陽說的對,了不起也就大哭一次,也不會比現(xiàn)在的情況糟糕多少。
鼓足了信念一步步的往上走,到了學(xué)生會辦公室門口,看大門緊緊閉著,她敲敲門,沒有人答應(yīng),再從窗戶的百葉簾縫隙間看去,咦?沒人,難道他不在,他是回家了嗎?羽瑤說不失望是騙人的,這次勇氣用光了,等下回勇氣再來的時候,不知道還要等多久呢?
羽瑤完全不知道,當(dāng)她勇敢的向上走的時候,余鋒是心碎的往下奔,兩人就這樣戲劇劃的,一個在行政大樓的右側(cè)樓梯往上走為愛爭取時,一個確是在行政大樓的左側(cè)樓梯向下奔,心碎離開。
難道他們就這樣檫肩而過,錯過了彼此嗎?
翌日,羽瑤剛到教室,葛陽急問“怎么樣了?”本來他昨晚就想打電話給她了,又怕打擾到她們的談話,于是作罷,早早的來學(xué)校等她。
“唉。”羽瑤忍不住的嘆氣,搖搖頭。
“又沒見到?”葛陽的聲音情不自禁的提高。
“嗯”羽瑤泄氣的點點頭,難道是他們的緣分真的盡了嗎?
“他不肯見你?”如果是的話,他下午又有“練拳”的機(jī)會了。
“那倒不是”羽瑤否認(rèn)“是他剛好不在”
“怎么這么不湊巧啊”葛陽釋懷了。
“那晚上再去吧”葛陽又理所當(dāng)然的建議。
“還去?”
“那當(dāng)然”
“我勇氣都用光了耶”羽瑤老實交待。
“沒關(guān)系,我借你”葛陽大方給予。
這東西也能借?
“好了,別擔(dān)心了,我永遠(yuǎn)會站在你這邊的,我是你的哥哥,知道嗎?哥哥是干什么用的,當(dāng)然是保護(hù)妹妹用的了。”
“嗯”羽瑤感激萬分。
安慰完羽瑤后,無意間,瞥向了柯琴的位置,她今天還不來上課嗎?美麗的倩影再腦海中易發(fā)的清晰,他自己也不能理解為什么她的身影會在自己的腦海中這么的清晰。
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呢,葛陽不解,依然記得那天在圖書館里聊得如此暢快,很多想法跟見解不相而某。
很想再找機(jī)會跟她暢所欲言,他發(fā)覺跟她聊天是一種精神上的享受。
羽瑤見他盯著柯琴的位置發(fā)呆,想起葛陽的話“你若真要報答我的話就給我介紹個女朋友啊”腦中靈光一閃,對了,小琴不就是個最適合的人選嗎?何必舍近求遠(yuǎn)呢?(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