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獸祠遺跡之行表面上看來沒有什么,可在結(jié)束的時候有千靈宗修士前來盤查本身就不是件尋常事。在場的金丹修士哪個不是人精,稍有蛛絲馬跡就能嗅出點味道來。
可這次千靈宗弟子也好似通過氣一般沒有絲毫風(fēng)聲泄露出來,只是對從遺跡中出來的人員進(jìn)行挨個盤查,重點是那些冒用別家名額或是身份可疑之輩。
至于易天則是在奇寶齋諸人的證明下直接蒙混過關(guān)了,待回道清靈山城便匆匆忙忙同麗千鈞等人告辭直接獨自一人晃出了城外。
在城南碼頭處交了十塊靈石買了張船票后易天便登船直接走到二樓的船艙內(nèi),上去后只見房內(nèi)也算得上是寬敞,大約三丈多的空間,正中放著一張桌子四張椅子。
帶走上前去易天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壺酒兩個杯子,分別將酒杯斟滿后這才緩緩拿起一杯低頭小酌起來,眼光卻是從二樓船艙內(nèi)望出去只見船支緩緩啟動后順江直下朝著下一個目的地進(jìn)發(fā)了。
看了下兩岸的風(fēng)光后易天突然眉頭一挑輕聲嘆了口氣道:“師道友既然來了不如現(xiàn)身吧!
說完只聽到那船艙的樓道上傳來幾聲蹬梯的聲音,三息后便見到一個身著青衫道袍的中年修士緩緩走了上來。易天用神念掃了下后臉上的失望之色一閃而逝,隨后直接伸手示意了下請對方入座。
這次來中州后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遇見師寧軍了,之前在瀾云澗遇到時便發(fā)現(xiàn)他的修為比之兩百年前增長的有限,F(xiàn)在近距離查看之下才察覺到他的修為即使練到了元嬰中期,可實力相較于自己來說又被拉得更遠(yuǎn)了。
師寧軍臉上不露聲色走上前來緩緩在桌子對面坐了下來,隨后便順手拿起面前的那杯酒淺嘗一口后只覺得一股酒中一股清涼的靈力順著喉嚨之下。接著端起酒杯將杯中余下的酒水一飲而盡,頓時一股強勁的靈力涌入肚中。
將那酒力緩緩化解后才嘆了口氣道:“易小子你這酒果然不凡,一口下去都能感到體內(nèi)靈力有絲絲增強的感覺。”
易天聽罷一愣臉上倒也波瀾不驚伸出手來為師寧軍再添上一杯道:“既然師道友喜歡那請暢飲,酒逢知己千杯少在下,難得有此機緣我們一路暢聊如何!
師寧軍眉頭一挑將面前的酒水端起一飲而盡,稍后才嘆了口氣道:“你和千薇年紀(jì)相仿不如都叫我爺爺吧,不過你修為已經(jīng)遠(yuǎn)勝于我,這不過是老夫一廂情愿的想法。”
易天聞言倒是面露陰晴不定的神色來,稍稍看了看面露笑容的師寧軍也不知他話里什么意思。思量了下便先伸手打開了個隔音結(jié)界后才扯開話題道:“師道友這次前來不知為了何事?”
師寧軍臉上明顯閃過一絲失望之色,接著嘆了口氣道:“師尊命我前來尋找千靈宗附庸世家的諸位弟子,不知易小子你在御獸祠遺跡中可曾見到?”
“不知那些世家弟子姓誰名啥,還請明示下,”易天淡淡的回道。
“林家林劍心,不知你見過沒?”師寧軍轉(zhuǎn)過身來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道。
“不曾,此次我只是幫忙性質(zhì)友情參與下,事出有因全由奇寶齋出高價聘請我做護衛(wèi)而已,”易天面不改色道。
師寧軍聽罷臉上也未見有何變化,只是雙目凝視了一會后才道:“原來是這樣啊,易小子你認(rèn)為我該相信你還是不該呢?”
話說到這里易天不難聽出這師寧軍好似話里有話的樣子,只是其態(tài)度過于曖昧一時間讓自己琢磨不過來。想了下后這才回道:“師道友與令師是和關(guān)系?”
“我?guī)熂冶揪褪乔ъ`一族的遠(yuǎn)親支脈,論輩分師尊是我的六世外祖,”千靈淵道。
原來還有這番裙帶關(guān)系易天轉(zhuǎn)而問道:“那敢問千靈一族嫡脈是否還有弟子尚存?”
“有是有只是那些嫡脈弟子資質(zhì)平平,近幾百年來幾乎都沒有什么可造之材能夠修煉到元嬰境的!
“幾乎沒有那就是還有了?”易天聞言不由得眉頭一緊道。
“有是有那么個,名喚千靈鈺的女娃子修為在金丹初期的樣子,只是憑其資質(zhì)想要破丹成嬰也是難如登天,”師寧軍搖搖頭道。
“那千靈淵作為元嬰老祖難道就不會將其著力培養(yǎng)一番么,要知道千靈一族流傳數(shù)千年下來必定累積了大量的資源想要以此來堆積出個元嬰修士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么?”易天追問道。
師寧軍大有深意的看了看易天道:“好似你對千靈宗了解不少么?連千靈一族的底細(xì)都能說得出來,要說那林劍心不是折在你手里的還真說不過去!
易天自知語失急忙轉(zhuǎn)個話題道:“我與何未明的分身交過手,這些事是他同我說的。”
師寧軍點點頭道:“這事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怕他與你也有過交集吧,要不也不可能講這些宗門密事告訴與你吧。”
一時間易天也不知對方是何意思。明明已經(jīng)確準(zhǔn)是自己下手的卻又好似百般維護一樣?戳丝磶煂庈姷纳裆叵肓讼聞偛诺脑捯滋煺溃骸安恢獛煹烙芽煞窳私膺^‘奪靈之法’?”
師寧軍聽罷臉色一沉,半響也沒有憋出句話來,稍后才嘆了口氣道:“是何未明的分身同你說的吧?”
見易天點點頭師寧軍這才將此事的前因后果說了一下,內(nèi)容同何未明那里傳來的消息基本都符合得上。
末了面露憂色語重心長的道:“我聽聞此術(shù)只有在元嬰后期才有效,如此看來何師伯也是頗有想法,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換做是我也會未雨綢繆的,任誰都不會甘心做人嫁衣的。”
易天卻是不屑的道:“你身處嫡脈正統(tǒng)怎會知何未明心中所想。”
“看來你倒是頗為同情與他,這也難怪單論設(shè)身處地你東敖玄陽派不過是中州離火宗的分脈,要想反客為主確實是頗有難度的,”師寧軍倒是毫不客氣的道出了這番話來。
頓時場面上右邊的尷尬起來,易天到也不在乎對方將自己的老底掀出來,反正這些事遲早都會被世人所知的。只是師寧軍提到這反客為主之事卻是讓人覺得有點難度,心中料想著他是不是察覺到什么了卻一時間沒有直接明言。(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