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城以東三十里外,帶著斗笠的杜黑義正在全速的飛行,后面是兩人散修緊緊地跟著。
半個時辰前杜黑義在圣城時就已經(jīng)被盯上,雖說不清楚那些人的來意,但他也是急急想避開。趁著人多擁擠杜黑義直接竄出了圣城,可沒想到對方好似確準了他的方位一步不落的跟了上來。
三個人分成兩伙一前一后的在空中飛馳,不到一個時辰在前面逃跑的杜黑義就被追上了,接著那兩人話都沒說直接動手。
本來干些偷雞摸狗買賣的杜黑義手上活就是稀松的緊,再加上以一對二,一交手就落入了下風。可狗急了還要跳墻,在被逼無奈之下他也是只能以傷換傷的搏命打,希望對方能夠惜身而退。
誰知對方兩人聯(lián)手后頻頻使出殺招,往往杜黑義的飛劍刺去就被一個黃色的拳頭接住,而對方只用法術(shù)就將杜黑義逼到退無可退。
本個時辰后,最終眼見兩人四手同時施法,四只拳頭齊齊攻來。杜黑義自覺靈力不繼,也只能強撐著防護罩硬接一招。
'砰';一聲后眼前閃出一道青色的身影,一個游俠打扮的修士出現(xiàn)在三人之間。只見那來勢洶洶的四只拳頭瞬間被此人接住并化解于無形。
隨即那人張開右手朝著對面兩人一彈,瞬間空中出現(xiàn)了兩粒種子,迎風變成了四只木刺。
只聽到幾聲慘叫傳來,那兩人的上身分別插著兩根荊棘木刺,片刻后在空中便難以為繼,一頭栽倒了下去。
杜黑義臉上一喜,擺明這位游俠是來救自己的,可又看不透他的修為,估計能夠輕松解決對方的,應該是個金丹修士。隨后便恭恭敬敬道:晚輩杜黑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未知前輩高姓大名,在下回家必定做個長生牌位,也可日日供奉。
聽到這話那人也是一陣譏笑,轉(zhuǎn)過頭來道:你個盜墓賊什么時候開始學人家道士供長生牌位了。
一聽聲音竟然有點耳熟,再看了看對方面容,臉上大喜道:易兄弟,竟然是你,都說我最近運氣好出門遇貴人了。
當時易天在城中就發(fā)覺杜黑義神色不對,眼看當年的朋友有難,便跟了上去。出了城后就看到那兩人緊追不舍的跟來,不過剛才雙方一交手后倒是讓易天愣住了。
這兩人施展的功法居然是明王道的功夫,這下就讓易天來勁了。沒想到明王道在南疆搞得風生水起不說,竟然還把手伸到了西荒來。
找自己對明王道的了解,他們絕對不可能是臨時起意跟蹤杜黑義,多半之間是有點瓜葛了,可憐他做了外圍成員還不自知罷了。
收拾了下殘局后,易天在那兩人的儲物手鐲中找到了些功法玉簡,用神識掃了一下那玉簡竟然是明王手的第一式。
身份是確認了,可不知他們是南疆哪部眾下面的。
隨后翻查了下還發(fā)現(xiàn)一份地圖,上面記得不是很清楚的樣子。
但易天憑著自己腦子里的記憶也沒找到地圖上相匹配的地點,反倒是有點像那半副西荒深處的地圖的前沿部分,可也對不上號。
杜黑義在一旁見到易天的動作后便開口道:這兩份地圖是我畫給他們的,他們追我也是為了這東西,我看你的樣子像是有興趣,不如你直接拿了去算了,隨即手一伸從儲物手鐲中拿出一份地圖來交給了易天。
白了他眼后易天啐道:你怎么不早說。
那你也沒問?
看著杜黑義這副潑皮的樣子,易天也不理他。接過地圖后像是查驗了下材質(zhì),竟然和自己的那半幅是一樣的,心中一喜,臉上只是淡淡的道:這東西是哪來的?
還能哪來,你懂得,杜黑義也是諾諾的回道。
幸好知道他專做死人買賣的,易天也見怪不怪了,這半幅地圖多半是在什么修士的埋骨地中刨來的。
東西我拿了,留在你那里是個禍害,易天轉(zhuǎn)頭接著道:我們先回圣城把,幾十年沒見面正好敘敘舊。
杜黑義點點頭臉上一陣輕松的聊了起來:易兄弟我一早就看好你,那些人中就數(shù)你最夠朋友,不過現(xiàn)在我叫你前輩還是兄弟呢?
一陣無語后易天只好笑道:隨你吧,我都無所謂。說完便轉(zhuǎn)身朝著圣城飛去。
一個時辰后圣城的'福滿樓';頂層的包廂中,兩人面對面坐著。望著眼前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易天的臉上也是氣的抽了幾下。
修真之人都不會太在意口腹之欲,可偏偏就有些修士好這口,像杜黑義這樣的修士更是如此。
回來之后仗著易天是金丹修士,就吵著嚷著要去城里最好的酒樓,美其名曰這樣才配得上身份,實際上易天看出來了,他是借著自己的名頭上來體驗下。
對付這樣的滾刀肉也算是沒辦法,可此時易天正把那兩份地圖合在一起細細查看著。將整幅地圖拼起來后發(fā)覺上面似乎還缺了一塊最重要的部分。
而且這地圖的材質(zhì)之前也是檢驗過的,至少按照易天現(xiàn)在的修為都不能將其撕開。望著這拼接的斷口也是一陣發(fā)蒙,到底是什么樣的修士能夠活生生將這份地圖撕成三份的。
將地圖收好后,易天轉(zhuǎn)身問道:你是怎么和那兩人扯上關(guān)系的?他們要這地圖又為了什么事?
杜黑義擦擦滿口油亮的嘴后喝了口靈酒后回道:我還不是為了騙點靈石,仿制了下這地圖,然后拿出來唬人,這兩人先后在我手上花了幾千靈石買了下來,誰知道他們是一伙的,我還以為是訛了點靈石來找我算賬的。
就你那幾千靈石還好意思找你,人家擺明了是知道你手上有真貨,直接來搶的不是嗎,易天不屑的回道。
你也知道我們干的這行時好時壞,可日子總得過,平時靈石的花銷也不少。而且自三十多年前和你干的那票撈到不少,可之后基本上都沒什么有油水的活了。杜黑義也是無奈的回道。
看了他那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易天也是無語。兩人聊了幾個時辰后,杜黑義直接吃飽了走人,留下一桌的殘渣讓易天結(jié)賬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