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衛(wèi)軒白正在猛攻火赤煉,兩人交手也有一刻鐘的時間了?赡呐率切l(wèi)軒白手段齊出壓得對方絲毫沒有還手之力,可場面上一度拖到僵持狀態(tài)。
本來這次三人追蹤而來就事先說好了,屆時收拾掉火赤煉后,那套五行劍陣就算是此行的酬勞,另外項家兄弟還額外支付一筆靈石。
可計劃不如變化快,當三人趕到時衛(wèi)軒白就心里有點摸不著底,明明說好的一個人現(xiàn)在變成了兩個。好在項飛英認識對方,三人通過氣直接用拖延戰(zhàn)術(shù),只要解決了火赤煉,剩下的人還不是手到擒來。
留下項飛英穩(wěn)住對方,兩人速戰(zhàn)速決?梢滋焱蝗槐┢鸪鍪郑楋w英中招后項揚不得不騰出手來去幫忙。本以為兩個煉器師攻擊力應(yīng)該不會很強,可沒想到半刻鐘后當衛(wèi)軒白用眼角的余光再次掃過去一看,心中頓時慌了。
空中不遠處早已沒了項飛英和項揚的身影,倒是易天的手上拿著兩人的儲物手鐲,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兩人。
其實易天也看不透火赤煉,雖然他自報家門是離火宗分支'乾坤御火派';的弟子,可現(xiàn)在易天也不想過分表露自己的身份。中州的離火宗分崩離析,說不定現(xiàn)在的幾個宗門之間還有些間隙也未可知否。
掃了眼手上的儲物手鐲,既然干掉了項家兄弟,那剩下來的人也不好讓他跑了。自己和刑淵是朋友,但是和這個衛(wèi)軒白沒什么交集。
靈光閃過后易天下定決心,手上也不停歇,直接是朝著衛(wèi)軒白使出'藤木纏';,兩根拇指粗細的刺藤'嗖';一聲飛出朝著對方身上卷了過去。
火赤煉眼見易天出手相助,急忙拿出五行飛劍,然后口吐五朵火蓮將其點燃,手一指朝著衛(wèi)軒白激射出去。
攻防瞬間轉(zhuǎn)換后,衛(wèi)軒白也是打碎了牙齒往肚里吞,眼見兩人聯(lián)手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迅速的掐動法訣,然后手一指將斬鐵劍迎向火赤煉。又左手一拍取出兩支小劍而后口中念念有詞,兩支小劍也是迎風(fēng)一震,兩股劍氣附著上去,變成兩道金光朝著易天襲來,隨即衛(wèi)軒白竟然轉(zhuǎn)過身去就要逃跑。
易天見此情況只是笑了笑,右手操控藤脈有意繞過來襲的飛劍,而后左手里一把楠木子注入靈氣,口中一聲'起';在身前五丈距離豎起十幾根密集的盾木樁做第一道防御,又拿出火焰紋章盾派豎在身前。
空中突然閃過三道亮光,而后傳來了陣陣悶響聲。衛(wèi)軒白顧不得身后的情況奪路而逃,可還沒飛出多遠就覺得腳下一緊,往下一看是被一條藤脈纏住了,腳掙脫不得之下,只好拿出靈劍來朝上面猛砍。十息后衛(wèi)軒白斬斷了藤脈,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覺得自己頭上一陣暈眩,然后一個倒栽掉了下去。
筑基修士在這樣的高度掉下去也算是夠嗆,要是練過點體術(shù)那還好,可衛(wèi)軒白顯然就不屬于此種類型的人。和地面一接觸就摔得滿身是血的,火赤煉急忙趕上來手里飛劍齊出,將人釘在地上,眼看是死透了。
對此易天只是撇撇嘴,看來剛才衛(wèi)軒白可是把他逼急了,不過事已解決了接下來兩人間的關(guān)系也緩和了不少。
收取完戰(zhàn)利品后火赤煉笑道:易道友現(xiàn)在我們是坐在一條船上了,在下還要回宗門,只要你愿意和我一同回去也行。
不必了,我自有去處,倒是我對你這個'乾坤御火派';的弟子有點興趣,他日有空必上門拜訪,易天回道。
兩人相談?wù)龤g時突然從天邊閃過一道白光,看樣子是直奔兩人位置的方向而來。易天的神識本就遠超同階修士,哪怕是和金丹初期修士也不遑多讓,將神識散開探查了下后,頓時眉頭皺了起來。
隨即轉(zhuǎn)身對火赤煉道:來人是金丹修士,我們分頭走,快。話完易天也不理火赤煉,直接就是施展風(fēng)遁術(shù)朝著西荒平原深處疾馳而去。
火赤煉聞言也是慌不擇路,全身紅光一閃,火遁術(shù)開路朝著天魔門的方向逃去。
等那金丹修士分到此處后兩人早已逃得無影無蹤了,可那人也不慌張,直接從指尖逼出一滴血來,而后口中念念有詞血珠變成一陣薄霧將方圓五里罩住。
而后將項飛英和項揚兩人隕落的地點找了出來,隨即那金丹修士站在空中稍停留了片刻就朝著易天逃跑的方向追去,口中忿忿的嘟囔道:要是這都給你跑了,我項興如何同家主交代,不把你抽魂煉髓難解我心頭只恨。
三天后在西荒平原深處一道青色的遁光閃過,正是易天慌不擇路的在奔逃。回想起當天的情況易天還算是記憶猶新,本該自己的速度也算得上是夠快了,可沒想到一個時辰后自己散開神識后發(fā)現(xiàn)居然被人盯上了。
原本還是準備繞路去?∩降母5囟锤烧宅F(xiàn)在這個樣子,明顯對方是有追蹤秘法才能夠找到自己。去?∩浇^對是羊入虎口,這事不好辦了,沒想到出門赴約竟然把自己結(jié)丹的事都給耽擱了。
多想無益易天拿出靈酒和丹藥,胡亂喝了幾口后就朝著平原深處飛去,看來只有甩掉后面的追兵才有活路。
兩人一前一后大約保持了將近百里的距離往西荒深處飛了三天三夜。期間易天都沒法停下來休息,只好不停的喝著隨身帶著的靈酒。易天現(xiàn)在是心中著急,這不斷消耗下去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萬一后面那人暴起,自己可就危險了。
其實項興也是一肚子苦水,這次看到兩個侄子的本命靈燈突然熄滅便急急忙忙出門,身上也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
漸漸地兩人的追逐變成了消耗戰(zhàn),項興一路追來幸虧有血契秘法指引,可對方的速度也不慢。本以為靠著自己金丹初期的修為,追捕一個筑基后期的小輩還不是輕輕松松的事,可事到臨頭項興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速度上絲毫占不到任何便宜,相反倒是兩人開始比消耗了。
連著飛了三天后易天發(fā)現(xiàn)眼前的地界越來越崎嶇,周圍的環(huán)境開始變得惡劣起來,時不時可以看到些四級妖獸成群結(jié)隊的出現(xiàn)。
拿出地圖看看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出了三派的共管區(qū)域了,再繼續(xù)飛下去接下來的路可就不好走了?捎蒙褡R往回探一下,那追兵還死死的咬住不放,易天只好咬咬牙朝著未知的荒原深處飛去。
項興在百里后也是一臉怒氣,再飛下去就到那些未知區(qū)域里,哪怕是他這樣子的金丹修士也不敢過分深入。那些荒原兇獸可不是鬧著玩的,可以足夠?qū)λ斐芍旅鼈Φ摹?br />
可飛在前面的那個小子卻義無反顧的一頭就扎進去了,這下把項興的火氣給激發(fā)出來,想也沒想他就緊隨其后,勢要逮到易天不可。
易天邊飛邊恢復(fù)靈力,可腦子里面卻是在不停地思索著如何擺脫后面的追兵。單憑自己的修為如果要反殺那無異于癡人說夢話,只有在不下大陣后,借助天時地利才行。
相信后面那人跟了那么久準時憋了一肚子火,利用好對方的情緒反差,說不定還真能死里逃生。不過一路飛來還真沒見到幾個地方可以布陣的。
現(xiàn)在兩人間隔百里開外,算算距離這倒是可以給易天剩下小半個時辰動手布置。維持好飛行速度后易天轉(zhuǎn)而施展瞳術(shù),將四周圍的情況看個一清二楚。
一路往西以來,途徑幾個山坳都未能發(fā)現(xiàn)有什么合適的靈脈,當易天正在抱怨運氣不佳時,忽然見到左前方大約六七十里處有座火山,老遠就能望到那火山口里冒出的黑煙,整座山外面都是綠色的植被,只有中間的山谷成焦黑色狀。
通常這種地方大都會有地下靈脈,這下易天心中一喜,只要找到一條靈脈就可以依托其為根基布下殺陣。取出那八塊令牌后易天舔舔嘴唇,這下就全靠你們了。
突然間青色的遁光改變了下航道,直接朝著火山飛去。盤算了下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待飛到山谷上方時直接拿出了布陣用的日晷定位盤和計時的沙漏。
之前布陣都是比較倉促,所以對地形靈脈的攝取都沒有做過詳細的規(guī)劃。這次面對高階修士,而且是鐵了心要把對方留下,所以就不能按照常規(guī)方法來了。
調(diào)整好沙漏后易天雙手托著日晷定位盤飛到山谷上空,先按照日光投影測定確切的時間。而后用手一指日晷,那指針順時針自東往西將谷內(nèi)的八個正位點了出來。
易天拿出之前準備好的八門金鎖陣盤朝著中心扔去,左手結(jié)印后朝著陣盤點去。只見那陣盤迎風(fēng)變大宛如一張薄紙般覆蓋在方圓三里的范圍內(nèi)。
見陣基確定后,易天看了下懷中的八塊令牌,嘴角輕輕一笑將靈氣注入后一次將令牌達到那定位的八個陣基處。
等到全部辦妥抬頭掃了下計時沙漏,發(fā)現(xiàn)大約用去一刻鐘多點的樣子。天邊已經(jīng)可以看到閃閃白光朝自己飛來,易天二話不說一頭鉆了下去施展先找一處隱蔽起來,然后施展斂息術(shù)將自己的氣息完全抹去。(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