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是濁酒,因為現(xiàn)在的釀酒的蒸餾技術(shù)和過濾技術(shù)都還不到位的緣故,所以這濁酒的口感,說好不好,但也不算太差就是了。
帶著些糧食本身的甜味,倒是很像前世那種農(nóng)家自釀的米酒的感覺。
陳金娘喝了一口,表情有些詫異,“還挺好喝的?有點甜!
杜萱笑道,“總得對得起價錢吧。多喝點。”
陳金娘又喝了兩口,然后拍了拍胸口,“喝下去還覺得熱乎起來了。”
兩人喝了一碗下去之后,酒意讓人放松了不少,然后兩人又滿上一碗之后,就打開了話匣子。
陳金娘嘆了一口氣,“我大概是真要被休了!
杜萱端著碗湊到唇邊,似笑非笑看她一眼,然后淺飲一口,舒適地喟嘆了一聲,“你也太看得起孫二那一家子了!
陳金娘不解地看著杜萱。
杜萱道,“你看吧,至多后天,我覺得可能就明兒吧,他們就得想法子把你弄回去了?赡苠X氏還得親自過來,要是你不肯跟著回去的話,我覺得可能……”
杜萱說著忽然頓住。
陳金娘有些好奇,“可能?可能什么?”
杜萱看了陳金娘一眼,其實陳金娘是很心思單純的人,杜萱其實不太想在事情還沒發(fā)生之前,給她說些比較黑暗的事兒。
但要是不先說,金娘肯定沒法未雨綢繆。
“可能他們就會想發(fā)設(shè)法給你潑臟水了!
陳金娘的臉色倏然變了。
第119章
“你是說……”陳金娘抿了抿唇,片刻后才繼續(xù)道,“你讓我叫謝秋娘過來的那事兒?”
杜萱點了點頭,“今天杜輝來了嗎?”
“來了。”陳金娘伸手指了指屋子,“他先都看了看幾間房的屋漏情況,說明天再過來著手補!
“那你叫謝秋娘來了沒?”杜萱又問。
陳金娘點了點頭,“也來了!
“那就行。”杜萱點點頭。
陳金娘忖了忖,“因為你提前說了這事兒,我也留了個心眼,所以院子門大開著,期間還有幾個鄉(xiāng)親經(jīng)過,瞧見我和秋娘在院子里做針線,杜輝在正屋頂上看屋漏情況。還和我們搭了話!
杜萱挑了挑眉,“那就行,你那婆母要是沒有什么歪心思就好,要是有什么歪心思,咱們這兒也有對策。”
兩人又喝了兩碗,就都有些醺醺然了。
陳金娘也放開了些,將許多藏在心里不曾宣之于口的擔(dān)憂,說給了杜萱聽。
“說實話,我還是有些怕的,但又實在不想那么窩囊了。”陳金娘掩唇輕輕打了個嗝兒,靦腆地笑了笑,繼續(xù)道,“我倒不是怕別人的閑話,我就是有些怕,桃丫兒跟著我會過得不好!
杜萱趴在酒壇子上,下巴擱在酒壇子的邊緣,小臉醺紅,目光明亮地看著陳金娘,說話都帶著酒氣,也帶著裹著酒意的豪氣,“怕個……屁啊,我還能讓你和桃姐兒……餓著?我和你說,我這次去鎮(zhèn)上……找著賺錢的法子了!
陳金娘也醺醺然笑著,“那我就放心了!
兩人喝了半壇,最后的結(jié)果就是,走路都直打飄,各自回房睡覺。
喝了酒的結(jié)果就是,理智會被酒精模糊,只剩困意。
杜萱甚至沒有去注意正屋的床上躺著誰,直接就窩到了床上去。
很快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戚延睜開了眼,借著窗外的月色,看著女人熟睡的臉。
然后很快皺了皺眉,他鼻翼翕動,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然后眉頭皺得更緊了。
但終究也沒有推開她,并且也懶得去吊床睡了。
破罐子破摔地閉上了眼。
然后在半夜的時候,被一個拱進(jìn)懷里的柔軟身子給弄得完全沒了睡意。
杜萱醒來的時候,渾身輕松。
她也不知道是因為自己身負(fù)神農(nóng)玉的原因,體質(zhì)得到了改造,所以才會沒有任何宿醉的感覺呢?
還是這年代的酒雖然蒸餾工藝不行,但是卻后勁足還不打頭?
總之,杜萱精神抖擻地醒來,然后只覺得自己像只斗志昂揚的獅子,然后在察覺到自己此刻的困境時,頓時變成了慫耷耷的老鼠。
自己好像……窩在某個溫暖的懷里,而且就從這個姿勢看來,自己的手臂還摟著人家勁瘦結(jié)實的腰線,臉還貼著人家線條分明的胸肌來看。
應(yīng)該還是自己先動手的。
看不出來啊杜萱。她在心里感嘆:喝了酒之后,身體倒是誠實得很嘛?
杜萱承認(rèn),自己的確是對他的胸肌腹肌和腰線,覬覦已久。
很正常嘛,就跟男人看美女一樣的心態(tài),女人看到好看男人也想多看幾眼,有什么不正常?看到線條漂亮的肌肉,也想摸兩把看看是什么手感。
借酒耍瘋,倒是把潛意識里想做的事情都給做了?
杜萱繼續(xù)感嘆:自己很可以嘛!
還不等她心里再感嘆一番,就聽到了一聲輕嘆,低沉的,略帶幾分啞,聲音聽起來也說不上是純粹的無奈,還是憤怒到最后只能無奈的無奈了。
“……醒了,就起床!逼菅勇曇魡〉,莫名就有著一種迷人的質(zhì)感,“你折騰了,一晚。我很困。”
杜萱的眼睛瞪得老大!這、這是什么虎狼之詞!
她……折騰了一晚?她借酒耍瘋居然能耍出這種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