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藥王谷的途中,江寧突然心血來潮,想要看看不久前路過的那個小鎮(zhèn),他想看看那個心地善良的老乞丐過得如何了。
自從恢復(fù)心性,江寧對于自己之前所做之事大多不滿,而唯獨對待老乞丐那件事例外。那件事是江寧唯一感覺做的比較舒心的事情,這也讓江寧明白,或許自己本性就是善良的。
進入這座小鎮(zhèn)的時候,江寧明顯感受到了這座小鎮(zhèn)與之前的不同之處。
小鎮(zhèn)依舊是那個小鎮(zhèn),但這個小鎮(zhèn)對于外來人似乎不是那么有敵意了。
江寧順道找了一個小販,扔給對方一塊碎銀之后問道:“我且問你,你可知這鎮(zhèn)上之前被鎮(zhèn)長供奉為爹的那位老人家如今過得如何?你只需回答這個問題,這塊銀子便是你的!”
小販接著從天而將的餡兒餅,本來一直笑呵呵的,但聽得江寧的問題之后,小販的臉色瞬間變了。他掃了掃街上不時走過的一隊隊武士,最終還是不舍的將銀子遞還給了江寧:“你問的這個問題我可回答不了!”
江寧并沒有接銀子,他皺著眉頭看向?qū)Ψ剑骸澳牵俏焕先思疫^得不好?”
小販掃了掃四周,見沒有武士巡邏,正要張嘴回答,卻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很干脆的搖了搖頭道:“這位大俠,求求你了!我真的不知道你的問題!你還是去問別人吧!”
“若是嫌銀子不夠,這里還有!”江寧取下自己的錢袋,搖了搖,里面頓時響起一連串叮叮咚咚的金玉碰撞之聲。
聽聞錢聲,小販的眼鏡一亮,可也只是一瞬,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道:“再多的錢也得有命花才行啊!這位大爺,小的命賤,倒是不怕死,但是小的還上有老下有小,求求你高抬貴手,不要再為難小的了!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到鎮(zhèn)長家里去問不就可以了?”
“這一袋金銀至少價值一千慣”江寧將錢袋塞到小販?zhǔn)种校骸斑@些錢可以保你一家衣食無憂的生活一輩子了!你拿著這些錢,我護你安全離開這個鎮(zhèn)子!”
“好!人死鳥朝天!”似乎被江寧的一千慣給嚇著了,小販咬牙接過了錢袋:“不過你可要說話算話!一定要把我全家安全送出這個鎮(zhèn)子!”
“放心!”江寧已經(jīng)預(yù)感到了事情的不正常,但他的心頭還是抱著一絲幻想。
“那個老乞......老人家在你離開的第二天,第二天就...就被鎮(zhèn)長殺害了!而且死的極為凄慘,死后還把他的尸體拿去喂狼,骨頭被磨成粉喂豬!老人家可以說是尸骨無存!”回想起那個老乞丐經(jīng)歷的一切,小販渾身打了個冷顫,然后一臉祈求的看著江寧:“大俠你可一定要說話算話,把小人全家送出這個鎮(zhèn)子!”
“放心!我說話算話!”江寧此時已經(jīng)被怒氣沖昏了頭,他沒想到鎮(zhèn)長一家竟然會如此殘忍。只是可惜了老倔頭了!這個好心的老人家恐怕死都不會瞑目吧!
“雖然我想跟你保證你以后哪怕住在這個小鎮(zhèn)也不會有危險,但是,我一定會將你全家安全送走!”目赤浴血的江寧看了小販一眼問道:“想看到有人給老倔頭報仇嗎?”
小販反正已經(jīng)豁出全家的性命,那還會害怕鎮(zhèn)長一家,因此很是光棍的點了點頭。
“跟著我!”
說完這句話,江寧便拔出了魔劍,一步一步的踏向了鎮(zhèn)長所在。
“會不會覺得老倔頭死的特別不值得?”路上,江寧甚至還有閑心跟小販聊天,如果不看他滿臉的殺氣,根本不知道他要去殺人。
江寧問的隨意,但小販可不敢隨隨便便的回答,如今他一家老小的身家性命全都在江寧手中了,他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得江寧不高興,然后他也被滅門了,因此他仔細想了想之后才回答道:“老倔頭死的可惜了!但是我卻從來不會覺得他死的不值得,因為他,我家的狗蛋兒才避免了成為焦龍大王的腹中之食!”
“很好!”江寧贊賞的點了點頭。
明心見性之后,江寧思考問題的深入了許多,就好比現(xiàn)在,他也為老倔頭感到可惜,也為自己當(dāng)初草草解決老倔頭的事情感到后悔,但是,他卻再也不不會認(rèn)為老倔頭的死是死有應(yīng)得,他也不會再將老倔頭的死遷怒于他人。他只會讓人血債血償!
鎮(zhèn)長家中依舊是那么雕梁畫棟燈火通明,但是哪怕是懵懂的小販也清楚,這個繁華的宅子,今天恐怕是要化為灰燼了。
“站!鎮(zhèn)長大人正在宴請貴客,非請勿入!”在鎮(zhèn)長家豪華的青銅大門口,一個身著黑色武士勁裝的護衛(wèi)盡職盡責(zé)的攔住了江寧兩人。
“今天,算你倒霉!”江寧懶得廢話,在護衛(wèi)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腳將護衛(wèi)踢到了青銅大門上,發(fā)出一身巨響。
“不過,也算你運氣好!”看了一眼已經(jīng)暈過去的護衛(wèi),江寧意味深長的說道:“若是往日的我,恐怕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尸骨無存了!”
留下這話,江寧便已經(jīng)踢開大門,站到了門口。這座院子江寧上次來過,四周都是銅墻鐵壁,除了正門,根本沒有任何地方可以進出。
恐怕鎮(zhèn)長從來都沒想過,有人能堵著他家門口來個甕中捉鱉,他的這座銅墻鐵壁的豪宅成為他的死地。
“誰他媽的敲門呢?不知道鎮(zhèn)長大人正在宴請貴客嗎?李二狗,你他媽死哪去了?不是讓你看門呢嗎?”李到庭噴著濃濃的酒氣走了出來,醉眼稀松的他還沒看到一身錦袍的江寧,以及江寧身后那個躲躲閃閃的小販。
“李到庭!不用說,老倔頭的血債肯定有你一筆!那就以你開頭吧!”
江寧提著魔劍,如風(fēng)一般沖向了李到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