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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女生小說 > 少帥你老婆又跑了 > 第1479章 永遠(yuǎn)在心上
  司家和裴家正式?jīng)Q定聯(lián)姻。

  具體的細(xì)節(jié),都是司行霈在談。他為人慷慨,言談大方,裴家對司家如此痛快很滿意,很快就敲定了訂婚和結(jié)婚的日期。

  司瓊枝身在熱戀里,也有種迫不及待,想要早日嫁給裴誠。

  顧輕舟又躺了一周,就決定起來到處走動。

  她的兩個兒子已經(jīng)滿了周歲,老大學(xué)會了叫阿爸,也只會叫阿爸;老二學(xué)會了走路,走得很溜。

  顧輕舟再次懷孕了,顧紹就常來看她,有時候會帶補(bǔ)品,有時候會帶零食。

  “......我明天要跟七叔去趟香港!鳖櫧B道,“你想要什么嗎?我給你帶!

  顧輕舟道:“沒什么特別想要的,你看著帶吧。你們?nèi)ハ愀圩鍪裁??br />
  “是徐培曾經(jīng)的同學(xué),去了美國留學(xué),這次回國路過香港。徐培留學(xué)的時候,有些論文和筆記留在了學(xué)校沒帶回來。

  七叔聯(lián)系了他,讓他順路捎回,他要去拿。徐培的東西,徐家都不肯給他,他只能靠自己去找。”顧紹道。

  顧輕舟沉默了片刻。

  徐培去世,已經(jīng)大半年了。

  這大半年來,有好幾個人渾渾噩噩,仍是不肯正視這件事,第一是阮燕峰,第二是徐歧貞。

  顧輕舟聽梁樞說過,徐培并非自殺,而是被人殺了。

  因為司瓊枝找到的那個飯店,老板是做人口販賣的,徐培找到那里去,絕不是偶然。

  如果徐培真的在那家飯店出現(xiàn)過,那么他肯定跟那邊有什么瓜葛。

  后來,那個老板就失蹤了。

  不少人猜測,是徐培撞破了人家的秘密,被滅口了。

  阮燕峰順著這條線,找了很久,仍是沒找到那個老板。

  “你七叔最近好點了嗎?”顧輕舟問。

  顧紹道:“沒有。家里的生意,以前靠他打理的,如今都是我大哥在做!

  顧輕舟嘆了口氣。

  顧紹看了眼她,有點期待問:“這次懷的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顧輕舟就壓低了聲音,告訴他道:“應(yīng)該是男孩子!

  顧紹不解:“你干嘛跟做賊似的?”

  顧輕舟:“......”

  身邊的人,都越來越會聊天了。

  司行霈那廝天天惦記著要養(yǎng)個瘋丫頭,不知是出于什么樣子的審美。

  他說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平衡又美滿。

  他說這話的時候,顧輕舟就告訴他,當(dāng)初督軍也是兩個兒子、兩個女兒,后來平衡了嗎?

  司行霈就氣得撓她的癢癢,差點讓顧輕舟笑斷氣。

  雖說醫(yī)者不自醫(yī),顧輕舟偶然把脈的時候,感覺八成又懷了個男孩子。

  她和司行霈不同。

  對于孩子,顧輕舟沒有寄予厚望。兒女脫胎于父母,卻又不會屬于父母。她傳承了生命,僅此而已。

  她沒有想過女兒好,還是兒子好。

  她想的是將來孩子們大了,她和司行霈如何渡過他們的下半生。

  “如果是男孩子,我來取名好嗎?”顧紹問。

  顧輕舟道:“好啊。”

  “這么痛快?”顧紹笑道,“他答應(yīng)嗎?”

  “答應(yīng)!鳖欇p舟道,“我說一不二,他不敢不聽。”

  顧紹:“.......”

  他看了眼顧輕舟,生怕她牛皮吹得太大閃了舌頭。

  司行霈正好回來,聽到了這句話。

  他道:“太太說的是!

  顧紹就覺得,這對夫妻實在太像了,越來越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司行霈聽說顧紹要去香港,就道:“要不要我的飛機(jī)送你?”

  顧紹對他的好意有點害怕,總感覺他背后暗藏危機(jī),忙道:“我們買好了船票,不用飛機(jī)的。”

  司行霈回來,他就不想待在這里,還是感覺司行霈的氣場太強(qiáng)了,讓他渾身不自在。

  第二天,顧紹請了十天假,陪同他七叔乘坐郵輪去香港。

  他們倆買了上等的船艙,是獨立的。

  顧紹躺著,心中總是不能安寧,害怕他七叔鬧什么事。

  他聽到了艙門吱呀的聲音,就急忙爬起來。

  他看到阮燕峰往船頭的甲板上去了。

  這個時間點,郵輪上的餐廳和舞廳都關(guān)了,乘客們都在各自的船艙里休息,整個郵輪顯得安靜。

  船頭有一排排的燈,照著黢黑的海面,翻飛的浪被燈光浸染,似彩練紛飛。

  顧紹走到了阮燕峰身邊。

  阮燕峰遞了根煙給他。

  顧紹接在手里。

  阮燕峰瘦了很多。他一瘦,臉上幾乎沒肉了,線條就鋒利了起來,不茍言笑時竟有點生人莫近的殺氣。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他雖然精明干練,可身上有一層薄薄的皮肉,襯托出了青春氣,第一眼的眼緣很好,很討人喜歡。

  隨著徐培的自殺,他那點年少氣都熬干了,如今只剩下老沉持重。

  “七叔,這次找到了之后,你要怎么辦?”顧紹問。

  阮燕峰慢慢吐了個煙圈。

  他不回答顧紹的問題,而是道:“我們以前說過,要去香港玩幾天的!

  顧紹頓時不知該說什么。

  阮燕峰又道:“那時候,總說要再等等,等個好時機(jī)。現(xiàn)在才知道,不是誰都有再等等的資格!

  顧紹心中一震。

  阮燕峰又吐了個煙圈:“你如果也勸我往前看,也說什么會過去的,就別費心思了!

  顧紹手里的煙沒有吸,茫然看了看船舷兩側(cè)翻飛的浪花,道:“過不去的,我知道!

  阮燕峰看了眼他。

  “有些人在你心里,永遠(yuǎn)都過不去。你越是藏匿著,心上越是會描摹他的樣子。越來越深刻,越來越清晰!鳖櫧B道。

  阮燕峰好像大半年來,第一次回神,從自己的情緒里抽身,看了眼顧紹:“還喜歡你妹妹?”

  顧紹道:“七叔,你總是知道怎么說話討人喜歡!

  他妹妹,而不是司太太。

  阮燕峰苦笑了下。

  他們叔侄倆談了很久,好像彼此有了點共鳴,阮燕峰說了很多的話。

  等船到了香港時,阮燕峰的精神竟然好了一點。

  顧紹幫忙拎著行李,下船去雇車。

  不成想,他聽到了女子的聲音:“你......你是顧公館的少爺吧?”

  “顧公館”三個字,好像是很久遠(yuǎn)的過去。

  顧紹沒想到至今還有人記得。

  他抬起頭,看到一位高挑時髦的女郎。

  這位女郎穿著洋裙,帶著淑女帽,帽檐綴了紅寶石的點綴,襯托得她膚白如玉,紅唇秾艷。

  顧紹沒想起這是誰。女子卻道:“真是意外,我剛下船就遇到了熟人。你怎么在香港?那我姐姐呢,她也在香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