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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女生小說 > 毒女戾妃 > 075章 她是本王用命換來的!
  冥生抬了抬下巴,傲然一笑,“老夫身為族里的護(hù)法,去哪里用得著向人匯報(bào)?”

  云曦盯著他的雙眼,唇角微微彎起,“你的確是不需要向大家匯報(bào),但是……你若是背叛族人呢?”

  冥生毫不示弱的冷笑一聲。

  “胡說,老夫怎么可能背叛族人?哼,老夫倒是要懷疑你進(jìn)入梅州城的用心!言姑娘,謝三小姐,你到底是哪個(gè)身份?你敢?guī)е蠹业骄┲凶咭环瑔??br />
  云曦笑了笑,清冷的眼眸中閃著戾色。

  “我是什么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姑娘沒有為了自己的私心,而同外人勾結(jié)害本族的人!拿整個(gè)梅州城的城民做自己謀取私利的籌碼。”

  她的話一落,圍觀的人馬上紛紛議論起來。

  “什么?圣主,你說的話究竟是什么意思?冥護(hù)法真的與外人勾結(jié)了?”

  “冥護(hù)法擔(dān)著族中事務(wù)多年,不見有私心啊?”

  云曦指著地上散落的藥材。

  “這些還不是私心?他將城中的所有藥材都藏了起來,要的便是讓城中族人們出現(xiàn)恐慌,而讓城外的琸太子大軍順利的攻城!好得到太子的豐厚報(bào)酬!”

  人們驚呼一聲。

  云曦?fù)P了揚(yáng)眉,又道,“而且,他剛才出城,便是去會見那個(gè)太子去了!”

  冥生的臉色忽然大變,“胡說,你敢誣陷老夫!”

  大怒之下的冥生,袖子一甩,運(yùn)起勁力就朝云曦的身上拍去。

  “你想殺人滅口嗎?”云曦冷笑,腳步一動便朝旁邊閃去。

  還不等她躲開,有人將她拉到身后,同時(shí)迎上了冥生的掌力。

  冥生被迫后退了幾步。

  很快,化妝成普通南詔人的青二朱雀幾人堵在了冥生的身后。

  “師弟,你為什么幫這個(gè)妖女?她在誣陷你師兄!”

  冥生見出手救云曦的,竟是自己的小師弟“玄生”,臉色頓時(shí)難看。

  “她沒有誣陷你!”扮成“玄生”的段奕淡淡說道。

  一雙細(xì)長眼眸森然看向冥生。

  冥生明面上愛護(hù)著他這個(gè)“師弟”,背地卻捅著刀子!

  殺淑妃,冥生也有份,卻對太子說是他干的!這個(gè)人是活到頭了嗎?

  冥生的老眼一沉,眼角顫了顫,詫異地看向“玄生”。

  “玄生?你在說什么?你怎么也跟著這個(gè)妖女懷疑師兄?”

  “玄生”段奕輕笑一聲,“冥生,這看看這是什么?她有沒有誣陷你?”

  他從袖中取出一張信來,修長手指捏著信紙的一角,朝圍觀的眾人展示著。

  云曦看了一眼圖紙,微微扯唇,段奕這背后捅的一刀,可有得冥生好受了。

  圍觀的人也紛紛將頭伸過來看。

  只見信紙上寫著,大梁大軍到梅州,如何發(fā)兵,如何殺梁國奕親王段奕與永貞皇后的弟弟顧非墨。

  城內(nèi),冥生該如何配合等等細(xì)節(jié)。

  而給的好處是,冥生為新的梅州知州!

  信紙上都一一寫得明了。

  云曦看向眾人朗聲說道,“看清楚了吧,城外太子帶來的大軍,分明是冥生帶來的!只是太子不和他合作了,翻臉了改作了攻城,要?dú)⒄麄(gè)南詔遺民!這場禍?zhǔn),都是因他而起!?br />
  “……”

  “而我們一早商議的計(jì)策,是讓太子的人內(nèi)部斗起來,誰知冥生卻向太子報(bào)了信!太子不相信他的人會起兵的話,咱們只有挨打的份!

  “……”

  “而且,我建議在城頭掛起琸太子已起事的旗幟,讓太子的人不再信太子,而窩里斗起來,他也遲遲不行動!件件事情都向著外人,還說沒有私心?這上面還有你的簽名呢!冥生,你自己解釋!”

  她一說完,圍觀的人也紛紛看向冥生。

  “冥護(hù)法,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大家敬你,可你卻是為了當(dāng)官要害死一城的人!”

  冥生大怒,“老夫沒有在上面簽名!”

  他當(dāng)然沒有簽名,是段奕偽寫上去的,段奕跟在他身邊這么多天,早已看會了他的筆法。

  “不承認(rèn)也沒有用,你卻按著上面的一條條做了!”

  圍觀的人有一二百人,你一言我一語,逼得冥生啞了口。

  忽然,他伸手抓起一個(gè)離他最近的族人,舉起那人扔向云曦。

  趁著段奕護(hù)著云曦而分神的時(shí)候,冥生拔腿就跑。

  云曦大聲道,“追!別讓他跑去給太子報(bào)信!”

  朱雀與青二馬上朝冥生追去。

  而那些族人見到冥生與淑妃太子寫的信,也是怒氣沖沖的一起追過去了。

  姜家石堡前只剩下扮成“玄生”的段奕與云曦。

  “總算是安寧了!走,回南園!”段奕抓起云曦的胳膊,朝前方停著的馬車走去。

  云曦想起他還沒有回答她的話,居然事事都瞞著她,心中懊惱,便用力地抽回胳膊。

  她斜斜瞥了他一眼,涼涼說道,“玄護(hù)法,男女授受不親!”

  “嗯?”段奕瞇著眼眸,高出她一頭的個(gè)子生生將她頭頂?shù)年柟庹趽踝×耍樕详庩幊脸粮┥砜聪蛩,“你敢說授受不親?”

  云曦眨眨眼:“……”

  他扯掉臉上的胡子與人皮面具,“現(xiàn)在可以親親了嗎?”

  云曦:“……”

  她朝四周看看,咬著牙,“你露真面目就不怕被人看出來?”

  “當(dāng)年,只有四個(gè)護(hù)法見過本王,如今已經(jīng)死了三個(gè)了,雖然還有一個(gè)冥生活著,但他也活不久了!”

  段奕抓著她的胳膊不由分說的,將她拖進(jìn)了馬車。

  馬兒也老實(shí),段奕拍拍車門,馬兒竟自己拖著馬車在大街上行走起來。

  坐進(jìn)了馬車,云曦看了一眼段奕,主動與他隔著距離。

  段奕看了兩人中間那一尺多寬的位置,微微挑眉,手指在軟墊上拍拍,“過來。”

  云曦不動。

  段奕的長胳膊一伸,拉住她的胳膊,然后……開始脫她的外衫。

  她怒目,雙手捂著胸口,“大白天的……,段奕你想干什么?”

  段奕抓著她的胳膊,手一頓,微微瞇起眼,“剛才那冥生的掌風(fēng)扯破了你的袖口,給你換件外衫而已,曦曦以為為夫想干什么?”

  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云曦僵住,臉上一臉黑線,“……”

  他就不能說清楚了再動手嗎?

  段奕在馬車的一個(gè)箱子里翻了翻,拿出一件女式的外衫,“快換了!

  云曦囧:“……”

  果然是她想多了。

  替她換好了外衫,段奕也換下那身護(hù)法們常穿的灰白麻布袍子,穿上平時(shí)的玉白外衫。

  。

  馬車到了南園。

  云曦自己挑簾子剛走下馬車,段奕忽然將她打橫抱起來。

  “段奕,你干什么呢?我能自己走路!”她憤恨地咬著牙,宅子門前也有很多人的好吧。

  他時(shí)不時(shí)抽瘋,她擔(dān)心她過不了多久會嚇出病來。再說,她現(xiàn)在無端多了個(gè)“圣主”的身份,還受著南詔族人的膜拜。

  “在外面走了那么多的路,腳不累?”段奕俯身看向她,溫和笑道,已抱著她走進(jìn)了宅子。

  守在宅子門口的林公林婆見到段奕,正要開口說話,但看到段奕的眼神馬上將話吞進(jìn)了肚子里。

  當(dāng)然,云曦的臉貼著段奕的胸口,沒看見他們打的啞語。

  段奕抱著她一直走到后院。

  “曦小姐……,你這是怎么啦?”

  云曦一怔,扭頭朝一旁看去,只見園中的紫竹下,站著穿一身天青色長衫的段輕塵。

  換掉了一身黑沉的斗篷外袍,他依舊是那個(gè)溫和的清貴公子,只是,望著云曦看的臉上,笑容有些僵。

  “曦曦的腳走累了,本王心疼而已,輕塵,有什么奇怪的嗎?”

  段輕塵眼底的笑容徹底消失。

  “當(dāng)然奇怪,她現(xiàn)在還只是王爺?shù)奈椿槠薨桑退闶且呀?jīng)大婚了,王爺這么抱著她招搖過市,有沒有想過她的名聲?”

  段奕的眸色一沉。

  云曦感到他抱著她的腰身上的手,正在微微用力。

  她頓時(shí)覺得頭痛。

  段輕塵沒事又跑來干什么?她都幫他除了四個(gè)護(hù)法,還不滿意?

  “而且,她目前的身份是圣主,圣主可是南詔靈族人心目中的神的化身,王爺這么做,可有些自私!”

  段奕冷笑,“本王的女人,當(dāng)然由本王自私!旁人有什么腹誹,那是多管閑事!再者說,本王在外面時(shí),什么時(shí)候沒有顧及著她的名聲?輕塵這么說,是想挑撥我和曦曦的關(guān)系?”

  段輕塵的臉色忽然變得煞白,“不敢,只是心疼曦小姐而已!

  “這世上心疼她的男人只能是本王,別人來心疼,可就有些居心叵測了!”段奕的臉色越來越黑。

  再說下去,只怕這二人會打起來。

  云曦揉了揉額頭,“我的腳麻了,你放我下來吧,讓我走動走動。”

  “腿麻了,進(jìn)屋去給你揉揉就好了。”段奕不再理會段輕塵,抱著云曦進(jìn)了里屋。

  只是,他那腳步踩在地上嚓嚓響,帶著一股火氣。

  云曦?zé)o語扯著唇角,段奕這下可是氣壞了,段輕塵沒事跑來干什么?

  這不是自己找罵嗎?

  難不成……

  云曦心頭一驚,他會將那份端木雅許的婚書當(dāng)真?

  娘都死了五六年了,她又從小生活在謝府,她并不知情?

  “哼!遭蜂引碟!”頭頂上的男人哼哼一聲。

  云曦:“……”

  抱著她進(jìn)了屋,段奕將她的腿平放在自己的腿上,正要揉時(shí),外間屋子里,段輕塵腳步聲又走進(jìn)來了。

  但,他沒有進(jìn)屋,而是站在外面說道,“曦小姐,梅州知州失蹤了,我想,這事一定得讓人仔細(xì)查一下!

  云曦拂開段奕的手,就要站起來,被段奕摁住了,“我去!”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好。”

  有她摻和,只怕段奕又得有想法。

  段奕走出里屋,一雙俊美的眸子冷冷掃了一眼段輕塵,“跟本王來!”

  段輕塵朝里間屋里看了一眼,跟著段奕走出園子。

  兩人到了宅子外面。

  門前,早已停著兩匹馬。

  “上馬!”段奕看了他一眼,清冷說道。

  段輕塵看了一眼另外一匹馬,輕身一躍跳了上去。

  很快,兩匹馬一前一后離開了南園。

  云曦從后院追出來的時(shí)候,只看見揚(yáng)起的塵土,二人的身影早已看不見了,只隱約聽到馬蹄聲。

  “林公,還有馬嗎?”

  林公搖搖頭,“姑娘,沒有了,就兩匹!

  沒有馬?

  云曦的眼睛一瞇,段奕這是不想她跟著去嗎?

  她朝街上看了看,因?yàn)槌峭,青隱裝成段奕的樣子圍著城,城中的人不敢出門,個(gè)個(gè)都躲在家里,街上的行人稀少,連匹馬的影子都看不見。

  她咬了咬牙,腳尖一點(diǎn),拔腿朝二人離開的方向跑去。

  半是奔跑,半是運(yùn)著輕功,不多時(shí),竟然也追上了他們。

  段奕與段輕塵在一處山崖邊停下了。

  云曦也藏在一處山石后面看著他們。

  她擔(dān)心段奕發(fā)現(xiàn)了她,站得比較遠(yuǎn),好在她的耳力不錯(cuò),隔著幾十丈遠(yuǎn),她仍能清楚地聽到二人的說話聲。

  只見段奕翻身下馬,忽然拔下馬背上的配劍,抵在剛剛跳下馬背的段輕塵的心口。

  “拔劍!”段奕冷冷說道,俊美的眸子里沒有一絲溫度。

  “王爺……將輕塵約出來,不會是想同輕塵比劍吧?”段輕塵揚(yáng)了揚(yáng)眉,唇角浮著微微冷笑。

  “睿世子,齊王,國師!段輕塵!你有著多個(gè)身份,別以為本王不知道你的目的!有本事挑事,沒本事同本王決戰(zhàn)嗎?”

  “好,奉陪!”

  段輕塵身子一矮,躲開了段奕的長劍。

  同時(shí),他的手指一晃,從腰間抽出軟劍,“哧溜溜”地一聲響,迎上了段奕。

  兩人就在山崖邊廝殺起來。

  看不清他們的一招一式,只看得見一青一白兩個(gè)影子。

  躲在遠(yuǎn)處的云曦大氣不敢出。

  她知道,去年除夕的那天,段輕塵還傷過了段奕,幾枚冰魄毒針差點(diǎn)讓段奕過不了今年的初一。

  她悄悄地握著從段輕塵處偷來的兩枚冰魄毒針,瞇著眼緊張地看向前方廝殺的二人。

  若段輕塵敢傷段奕,她也絕不放過他!

  乒乒乓乓的兵器撞擊聲一直持續(xù)了半個(gè)多時(shí)辰,段輕塵的腳步開始凌亂起來。

  而段奕手中的長劍卻是越舞越快。

  只聽“噗——”的一聲,段輕塵忽然被段奕一掌擊飛三丈多遠(yuǎn),倒在地上。

  同時(shí),段奕手中的長劍也抵在了段輕塵的胸口。

  段輕塵捂著心口大吐了一口血,而一雙眼眸似有不甘心的看著段奕。

  云曦看不清二人的表情,心下心疑,段奕不是曾經(jīng)輸在段輕塵的手里嗎?怎么才半個(gè)時(shí)辰,反而贏了段輕塵?

  而且,段輕塵似乎傷得不輕?

  “你好奇你輸了是不是?”段奕輕笑,玉白色長衫輕拂,而眼神漸漸變得幽遠(yuǎn),“你原本就不是本王的對手,本王能贏過四個(gè)護(hù)法,而你卻贏不了,可見本王的武功在你的之上!

  “……”

  “本王六年前初學(xué)藝就殺了你的師父老國師,何況是六年之后?之所以在去年除夕前夜被你偷襲中招,是因?yàn),本王在不久前失了一半的元(dú)!?br />
  “……”

  “本王用一半的元?dú),換她再活一世!”

  段輕塵赫然睜大雙眼。

  “你一定知道本王說的是誰對不對?這樣一個(gè)本王用命換來的人,哪能這么便宜讓你帶走?你若再挑撥我和她,對她胡言亂語,惡意編造往事,本王不建議撕毀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

  “……”

  “同元武帝對抗上,本王還有這份實(shí)力!不需要任何人來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