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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小說 > 女生小說 > 毒女戾妃 > 048章 段輕塵,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段輕塵一改近些日子的病體模樣,恢復(fù)了之前的溫文爾雅的笑容。

  墨色斗篷帽檐下,他的一雙眸子深遂如井,粉色薄唇微微揚起。

  雖然穿著一身詭異的黑色斗篷,但,他給人的感覺依舊是那個清貴溫和的儒雅公子。

  只是,他的話讓她心中生起幾分排斥。

  這個人是南詔國師?

  她忽然想起段奕那天說的話,有個南詔國師一直在尋找雅夫人的家人。

  而且,還救走了假貴妃西寧月。

  “原來,你就是那個西寧月的同伙?你果然藏得深!西寧月殺我親人,我同你,那就是勢不兩立!”

  云曦眸色頓時一沉,袖中的銀鏈“唰”地一抖,飛快地朝他的臉上卷去。

  但他的動作更快,身影忽然一晃,讓開了她的襲擊。

  她不敢大意,腳步加快,手中的鏈子也加快了速度。

  一直在尋找仇人,誰知仇人就在附近。

  這個人,藏得可真深!

  但段輕塵的動作更快,云曦漸漸感到吃力。

  她吃了一驚,腳步悄悄往院墻邊靠攏。

  “你難道不知道?來得容易去得難嗎?進了這座院子,可就走不了了。”他依舊淺淺含笑,手中的招式將她困住。

  他的表情看不出惡意,但說的話語仍讓她周身感到一陣寒意。

  他處心積慮地,將她一步一步,騙來這座院子!

  云曦手中的鏈子晃了一晃,同時腳尖一點向院墻上躍去。

  但他比她更快,伸手一撈,將她的手腕鉗住,拽了回來。

  “放開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云曦試著去掙脫他的鉗制。

  他拖著她朝前走,沒有回頭。

  聲音依舊溫和地說道,“你反抗也沒有用,你不是我的對手。你若想活命,就得配合我!

  她的確沒法掙脫開。

  他的手勁這么大,卻為什么感覺不到普通武者的那種氣息呢?

  難道,他不會內(nèi)力?

  或者是,武功到了那種超凡的境界?

  云曦挑眉,冷冷地看著他,“你將睿世子殺了,冒充他?”

  “不是。”

  她微微瞇眼。

  “我出生后就被人送入睿王府。我是段輕塵!

  “你怎么又是南詔國師?”

  “身份的使然。這些,你也是!

  她吸了一口涼氣,“那你究竟想干什么?還有,我的未婚夫是段奕,怎么可能是你?”

  “段奕與你的婚約,是今年才定的。而你,從出生就與我捆在一起。你生,由我,你死,由我!”

  她的心頓時一沉。

  她的身上,究竟有多少她未知的事情?

  “什么意思?”云曦瞇起眸子看著他,神色清冷。

  “說來,話就有些長了,你知道就好。你想活著,想段奕活著,就得乖乖地聽著我的話!”

  他拽著她的手腕,朝宅子內(nèi)院走。

  一直走到那個種著滿園茉莉的小院。

  段輕塵將她帶到她上次進來換衣的屋子。

  屋中沒有點燭火。

  但卻在桌上,梳妝臺上,床踏邊,各放著幾只碩大的夜明珠。

  “今晚,你就在這里歇息著!彼砷_了她的手腕,“若有什么需要,將床榻旁小幾上的墨色玉石左右各轉(zhuǎn)三下,可以叫來我,我在隔壁的屋子!

  他朝她微微一額首,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段輕塵!”云曦喊道。

  他轉(zhuǎn)過身來,神色溫和說道,“有什么話明天再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這座宅子四處是機關(guān),你出不去,而且,這間屋子防火隔音,你想燃火呼救,都是行不通的。”

  云曦冷冷的看著他,“……”

  “而夏宅,原本是我的宅子,無論你們怎么修繕,那里面的機關(guān)依舊在,如果你不配合我,我可以隨時毀壞那所宅子,以及宅子的人!

  “段輕塵——”云曦咬著牙,感到生生的無力感。

  夏宅的宅子,她在謝府住了近六年,從不見有人進去,原來是他的私產(chǎn)。

  段輕塵看了她一眼,沒再說話,隨手關(guān)了門。

  云曦怔在當?shù)兀粌H被困住,段輕塵居然還拿她的家人威脅她!

  她盯著那門許久沒動一下身子。

  段輕塵,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從出生就在睿王府?是南詔國人的陰謀?

  段奕跟南詔國人是死對頭,連他也瞞住了?

  段輕塵將她囚禁在這里,又想干什么?

  房間里的擺設(shè),同之前見到的一樣。

  只是,燭火改為了夜明珠,其他的,連梳子的擺放位置都同以前一樣。

  他說他等她許久了,那么,這間屋子根本就不是段輕暖的,而是為囚禁她準備的!

  她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

  還是朝床榻邊走去。

  果然,小幾上有顆手心大小的墨玉石。

  她左右各轉(zhuǎn)了三下,片刻后,門開了。

  段輕塵站在門口,沒有穿那身詭異的斗篷,而是只著了一身天青色家常長衫。

  他溫和說道,“曦小姐,怎么還沒睡?快四更天了。”

  “你以為,我會睡得著?”云曦朝他走近幾步,“有些話,想問你!

  “你只能問一個問題,其他的,我以后會告訴你!

  云曦眸色一沉,冷聲問道,“你與我的幾次相遇,是不是有意的?”

  “對,是有意的!彼芴谷坏攸c了點頭。

  果然!

  她猜的沒錯!

  段奕接近她,是為了找她。

  顧非墨純粹是朋友間交往,而且是謝楓的師弟。

  只有這人看不出目的。

  但真相卻是目的明確!

  “第一次,我被謝錦昆關(guān)進了祠堂的那一天,段奕喜歡我去救我,顧非墨是我朋友去救我。安昌是謝府的親戚去救我。只有你,非親非故的,卻跑到謝府,說什么是想看顧非墨與段奕打架,謊話扯得實在是太牽強。以你的性格,怎么可能喜歡看熱鬧?”

  段輕塵目光溫和地看著她,“……”

  “第二次,我從青州回京,你在一座小鎮(zhèn)上忽然出現(xiàn),是不是故意在那里等我?你身為南詔國國師會迷路可是個天大的笑話!請我吃飯也是為了博我的好感!”

  “……”

  “第三次,在大街上與我偶遇,是不是刻意的?”

  “……”

  “第四次,假貴妃西寧月被圍剿的那一天早上,我?guī)е鴰纵v馬車出城,在城門口遇見了你,原本是上朝的時間,你卻出現(xiàn)在了城郊,是不是有意的?而且,你救走了西寧月!”

  “……”

  “第五次,我與段奕的賜婚圣旨頒下后,你故意在我面前掉下一副畫卷,說畫上是你的未婚妻,故意引起我的好奇,也是有意的?”

  “……”

  “而后,你在我面前出現(xiàn)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包括送了喬遷禮到我家,‘好心’的救了被太子糾纏的我,帶我來這里換衣?”

  “……”

  “裝病,博我的同情,讓我生起關(guān)心之心,最后將我引到你這里來,再囚禁起來?”

  “……”

  “一步一步,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是將我引來這里?”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是的,你說的沒錯!

  “為什么?你究竟想干什么?你跟那西寧月又是什么關(guān)系?”

  “以后會告訴你。今天,你的問題問完了。”他看了她一眼,沒再理會她,伸手關(guān)了門。

  屋中又陷入了寂靜。

  云曦擰眉,她的生由他,死由他?什么意思?

  以他的武功,他可以隨時抓她!他犯得著費這么大的周折來抓她嗎?

  這時,她隱約聽到了外面有人說話的聲音。

  “睿世子,我家小姐是不是來了你家?”青衣的聲音。

  “沒有,這么晚了,她一個女孩子怎么會來我這里?你不要亂說話,這可會壞了她的名聲,咳——咳咳——”

  他又在裝病。

  青衣又道,“不可能啊,我只是去端了杯茶水,她就沒了蹤影,我家的護衛(wèi),說她出了宅子。而且,在你家的院墻上發(fā)現(xiàn)了一片紫色的緞帶,正是她衣衫上的!

  云曦低頭看向自己的衣衫,果然,披風上的一角縫成紫牡丹的緞帶,掉了一根。

  青衣真是細心,不知道她能不能找到這里來。

  “僅憑借一根緞帶能說明什么?也許是風吹來的呢?”

  “睿世子,能否容在下在世子的院中找一找我們小姐?”這是朱雀的聲音。

  “請隨意!倍屋p塵道。

  青衣與朱雀一起說道,“叨擾了!

  腳步聲散開來,這是開始尋找了。

  云曦走到門邊去拉門,拉不動。

  又伸手砸門,聲音很大,但砸了很久,明明外面有青衣與朱雀的說話聲,但卻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

  又過了一會兒,青衣與朱雀道,“我家小姐果真不在這里,打攪睿世子了。”

  “不妨事!倍屋p塵說道。

  隨后,兩人的腳步聲也消失了。

  這間屋子,真的是隔音?

  云曦的心一沉,在床邊坐下來。

  看來,只好等到明天再說,段輕塵總不會一直將她關(guān)在這間屋子里。

  ……

  青衣與朱雀走出了段輕塵的別院。

  院門在他們身后關(guān)上。

  兩人走到夏宅的大門前。

  門前站著青龍白虎與玄武,還有云曦的另外幾個侍女,青裳幾人。

  青龍?zhí)嶂鴤大燈籠,焦急的看著他們。

  青衣快步走上前,“青裳,小姐回園子了沒有?”

  青裳搖搖頭,“沒有,你們找到她沒有?”

  青衣抿了抿唇,搖搖頭。

  青裳急道,“那她會去哪里?”

  青衣扭頭看向朱雀,“朱雀,你真的看見小姐進了那所宅子?”

  “你去端茶水后,我看見她身影一晃便不見了,方向正是段輕塵家的別院。而那墻角上又有她衣衫上掉的緞帶,一定是進了段輕塵家的宅子!

  “可是,為什么沒有人啊?那宅子只有一間院子,我里外都翻找了好幾遍,也喊了小姐,可還是不見人啊,小姐的聽力過人,不可能聽不到。”

  朱雀擰著眉,“難道,真的像那段輕塵說的那樣,那根緞帶,是被風吹過去的?”

  青衣在原地轉(zhuǎn)著圈,“怎么辦?王爺知道小姐不見了,還不得殺了奴婢?”

  吟霜與吟雪怒道,“青衣,你是怎么看人的?就這么會兒時間,小姐就不見了?”

  白虎手一揮,“行了,別吵了,現(xiàn)在不是吵架的時候!

  朱雀說道,“王爺肯定會發(fā)火,那也得告訴他!小姐失蹤不是小事!青衣,你去奕王府通知王爺!我去通知閣主,白虎,你去通知楓公子!

  青衣咬了咬牙,“好!”

  白虎點頭,“知道了!

  幾人分工行事。

  白虎轉(zhuǎn)身朝內(nèi)院走去,才過照壁,便見謝楓也朝這里走來。

  “公子。”眾人忙迎上去。

  謝楓蹙著眉,清冷的目光朝幾人的臉上掃去,“怎么回事?你們幾個半夜三更的在做什么?”

  青龍與白虎對視一眼,小心地說道,“小姐……小姐不見了!

  “什么?”謝楓眸光一沉,“什么時候的事情?”

  “半個時辰前。”青龍說道。

  “半個時辰?”謝楓的臉色又沉了幾分,“所有的地方都找了嗎?”

  青龍幾人點頭,“宅子里所有的地方都找了,沒有看到。不過,朱雀懷疑小姐進了隔壁睿世子家,但,朱雀與青衣去找,卻沒看到人。”

  謝楓瞇著眼,“他們兩個人呢?”

  “去通知小姐的舅舅與王爺去了!

  謝楓沒有說話,那丫頭去過段輕塵的別院?

  他看向面前幾人,神色冷然。

  “關(guān)于小姐失蹤的事情,你們幾個從現(xiàn)在開始,只能暗中查找,不可以說出去!若明早夫人問起,就說……她被王爺接去王府住去了。她以前也在哪里住過,夫人不會起疑心。聽清了沒有?若外面?zhèn)鞒鲂〗闶й櫟氖虑,本公子可絕對不輕饒!”

  一個年輕女子失蹤,傳出去,可不是什么好的消息,京中的長舌婦們,指不定會怎么亂嚼話題。

  大家一齊點頭,“公子放心,在下們明白事情的輕重,絕對不會說出去!”

  “那好,分開去找!”

  ……

  眾人散去。

  謝楓想了想,還是朝隔壁段輕塵家走去。

  七月初三的四更之夜,暗沉一片,街上更是靜得駭人。

  段輕塵家的別院門前,掛著兩只擋風的琉璃燈籠。

  謝楓伸手敲了敲門。

  沒一會兒,里面?zhèn)鱽砟_步聲。

  “誰?”一個老者的沙啞的聲音問道。

  “隔壁夏宅的謝楓,找睿世子有事!

  “稍等啊!

  門開了。

  老頭客氣地朝他行了禮,“楓公子,世子還未睡呢,您請吧!

  “麻煩請帶路!

  后院,段輕塵果真還未睡,著一身家常天青色長衫,正坐在外間的桌旁看書。

  謝楓依照下臣見長官的禮節(jié)見禮,“睿世子,打攪了,下臣有事想問問睿世子!

  段輕塵放下手中的書冊,微微一笑,“楓公子不用客氣,說吧,什么事?”

  謝楓見那老仆知趣地走開了,這才說道,“在下家中的仆人看見我妹妹進了世子家,世子是正人君子,下在相信,也不會做那種藏人的把戲吧?”

  “當然,楓公子若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找。咳咳——咳——”段輕塵溫和說道,同時,他伸手捂著唇劇烈的咳嗽起來。

  謝楓微微瞇眼。

  這段輕塵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怎么藏得住他那個膽大不輸于男兒的妹妹?

  只怕一個不喜歡就將他踢飛了。

  不過,既然來了,找一下,心中總會踏實一點。

  “叨擾了世子了!敝x楓朝他拱了拱手,到這宅子中唯一的院中尋找起來。

  幾間屋子找遍,但,沒有找到。

  “在下能不能到宅子中的其他地方看看?”

  段輕塵點了點頭,“楓公子請隨意!

  謝楓在宅子中轉(zhuǎn)了一圈。

  宅子雖然大,但園子只有剛才那一座,因此,他沒費什么氣力的找遍了所有地方,沒有看到人。

  難道,她真的沒來?

  “打攪世子了。”

  “咱們是鄰居,楓公子不用客氣!倍屋p塵咳嗽著說道。

  謝楓朝段輕塵抱了抱拳,轉(zhuǎn)身出了這座別院。

  沒一會兒,老仆走進屋子。

  “世子,您還不休息著?”

  “休息不了!倍屋p塵扔掉書冊,病態(tài)的臉上又恢復(fù)了冷沉,眸色清冷地盯著前方的小徑,“還會有人來。你去將院門打開,將那人迎進來!

  老仆看了他一眼,“是。”

  沒過多長時間,果然有人大踏步朝這座園子走來。

  玉白的長衫,墨發(fā)傾泄半身,園子廊檐下的燈籠光照在男子肅殺的臉上,顯得眸色更加森然。

  段奕手中長劍一指段輕塵,雙眸似劍,“她在哪兒?”

  段輕塵微微抬頭,面色不驚,“奕王爺問誰?”

  “你明知故問!”

  “輕塵不知!

  唰——

  段奕也不跟他多廢話,長劍飛快地朝他刺去。

  段輕塵沒有避讓。

  撲哧——

  劍尖刺入段輕塵肩頭的衣衫。

  段奕雙手鉗住他的脖子,厲聲說道,“睿世子,若本王發(fā)現(xiàn)你藏著她,若她受到半絲半毫的傷害,你與你的睿王府,都會灰飛煙滅!”

  “奕親王放心,本世子沒有害人之心。而且,這座宅子,除了本世子與一個老仆,再沒有其他人在!倍屋p塵淡然說道。

  段奕看了他一眼,抽了劍,打量起這座別院僅有的幾間屋子來。

  青衣剛才向他匯報說,已同朱雀進來找過一遍,謝楓也找過一遍,都說沒看到人。

  她有時也會一個人出門,但都對身邊人做過交待。

  除非是被人劫持,否則不會半夜里不見人影。

  段奕提著劍,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尋起來,包括墻壁上是否有暗門,都尋了。

  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是她果真不在這兒,還是這屋子另有機關(guān)?

  他扭頭看向段輕塵,見他臉上是坦然的神色。

  段奕收了劍,轉(zhuǎn)身朝別院外走去。

  “老李!”段輕塵朝外喊道。

  “世子,奕親王走了,要關(guān)門嗎?”

  “關(guān)門。”

  “是!”

  外面的聲音,云曦全聽在耳內(nèi)。

  她敲著門,敲著墻壁,可,沒人注意到這里。

  這間屋子,只能讓她聽到聲音,而外面的人聽不到這里的聲音?

  房間的門忽然開了。

  段輕塵站在門口。

  “你果然瞞得好,將段奕也騙過了。他要是知道你藏著我,他不會放過你的!

  “曦小姐若見了奕親王,夏宅的人和夏宅的一切,輕塵可就不保了!

  “段輕塵!”云曦怒道,“你在威脅我?”

  “可以這么說!彼麥睾鸵恍,又道,“天晚了,你該休息了。”

  隨后,門又關(guān)上了。

  云曦忍著怒火閉了閉眼,他究竟想干什么?

  ……

  奕王府的臨時書房里,燭火燃了一夜。

  段奕一夜未眠。

  天剛剛亮?xí)r,青一與青隱到了書房。

  “吩咐下去了嗎?”

  “回主子,全部吩咐下去了。城門那里已派人暗中把守著。青峰已帶著青山的人開始在城中搜尋。楓公子也通知了雙龍寨在京城的所有人,在暗中查找,閣主與謝師傅也派了他們的人在找,只是……”

  青一看向段奕,不敢往下說。

  因為段奕的臉上陰沉沉一片,雙眼血紅。

  青隱則說道,“主子,您不用太擔心,曦小姐為人機靈,不會有事的。再說了,這才兩個時辰的時間不到,若大的一個京城,全部找一遍也沒這么快!

  段奕盯著桌面的地圖,眸光森然,“南詔的那幾個護法在京中出現(xiàn)過,本王擔心曦小姐會遇到他們。若是那樣……”

  青一與青隱的神色忽然大變。

  “派人盯好幾個城門!”段奕道!斑@些人一定還在城里。在城中就好辦,若出了城,曦小姐可就有麻煩了。”

  “是!”

  青一與青隱轉(zhuǎn)身飛快的離去。

  段奕的手指在桌案上輕輕的敲著,微微瞇起眼眸。

  這樣大面積的找,也沒找到,難道……方向錯了?

  他站起身大步走出書房。

  前院的朱貴正搬著一沓賬冊,見他走來忙問道,“王爺,這是莊子上的賬本,是不是都送到夏宅去給曦小姐?”

  段奕的腳步一頓,“不用了,先放著!

  說完,他繼續(xù)朝府門外走去。

  朱貴眨眨眼,奇怪,為什么不送了?

  段奕策馬揚鞭到了太子府。

  他等不及護衛(wèi)們通報,躍下馬背大步朝里走去。

  他的臉上滿是殺氣,眾人嚇得趕緊跑開,誰也不敢攔著。

  太子府的人避他如避瘟神,上回被打的傷還沒有全好呢,誰敢再惹?

  “太子在哪兒?”段奕手中的長劍“唰”的一聲指著一個守門的仆人。

  “在……在后院啊。太子今日休沐,沒上朝。”仆人嚇得哆嗦的說道。

  “若騙本王,你便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不……不敢……不敢。”仆人嚇得發(fā)抖。

  段奕收了劍,大步朝里走去。

  他逢人便問,長劍的威逼,再加上他的皇叔的身份,雙重威逼之下,他很快就打聽到了太子歇息的院子。

  紫玉被云曦放跑,段琸一個人宿在書房里。

  當然,這間書房又是一間,之前的那一間早被云曦的一把火燒沒了。

  不僅燒掉了皇帝對他的信任,還燒了他俸祿的不少銀子。

  元武帝雖然沒有說他什么,但明顯的召見的次數(shù)便少了。

  淑妃不止一次的數(shù)落著他,要他注意言行。

  言行?段琸依舊我行我素,直將淑妃氣得跳腳。兒子不上進,她也是無可奈何。

  書房前的仆人見段奕提著劍怒氣沖沖而來,嚇得忙陪著笑臉,“王……王爺,太子正在休息呢!

  段奕一言不發(fā),將幾個仆人罵退,“不想死的,滾!”

  仆人們嚇得紛紛逃掉了。

  他一腳踢開了書房門,長劍一晃指著段琸,“你把她藏哪兒了?”

  “變親王又想反了嗎?”段琸抬腳踢向段奕。

  段奕的身形一閃,長劍不停的刺向段琸,厲喝道,“我問你,她在哪兒?”

  他的劍風又快又狠,片刻,段琸的頭發(fā)已被削掉了幾縷。

  “奕親王,本太子不知你說的是誰。”

  “你明知故問!”長劍抵在段琸的胸口,“她在哪兒?”

  段琸冷笑一聲,“王爺這是將誰弄丟了?沒本事護著,何必逞能?”

  段奕眸色一沉,“不是你?”

  “本太子還沒有那么壞的人品,做了不敢承認,一向敢做便敢當!”

  段奕收了劍,“最好,你說的是真話,否則——”

  “若王爺將那人弄丟了,本太子也絕對不會放過王爺!”段琸冷笑一聲。

  段奕轉(zhuǎn)身便走。

  走到太子府門前時,遇到段輕暖坐了轎子而來。

  “小叔叔!”段輕暖朝他跑去,“輕暖想求你一件事!

  段奕腳步?jīng)]停,“小叔叔很忙。你找別人吧。”

  “只是一件小事,輕暖在打聽一個人,但不知怎么找。小叔叔,你知不知道京中哪個女子是元康五年鬼月十五辰時一刻生的?”

  段奕赫然回頭看她,眸色森冷,“誰讓你問的?快說!”

  那一天那個時辰生的女子,正是曦曦,這是誰在打聽?

  段輕暖嚇得一臉慘白,“怎……怎么啦?”

  “若你騙本王,本王會殺了你!”段奕忽然伸手鉗住她的脖子,厲聲說道。

  要完結(jié)了,舞寫文的時間不長,從15年開始接觸網(wǎng)文,16年真正的開始寫,有許多不足,但在努力寫好結(jié)局,做到不爛尾,但是,發(fā)現(xiàn)這個文挖的坑好多,感覺自己爬不出來了。(+﹏+)~狂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