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备I值,“顧貴妃這么做是不放心顧非墨的能力還是刻意的護(hù)著她的弟弟?必竟顧非墨是太師唯一的兒子。但顧非墨手中握著西山兵營的四十萬大軍,年紀(jì)輕輕的就是總兵,自然有些手段,為何顧貴妃卻沒有用他?這事兒實在讓人費解!
“這也正是本王想不通的地方!倍无鹊氖种冈诘貓D上輕輕地敲了敲,蹙著眉尖低頭沉思,半晌又道,“顧非墨沒有參與其中最好不過,他可不是個好惹的主。他跟本王打了這么多年的架,有時候其實是故意輸?shù)。他心思頗深,雖然他沒有參與顧貴妃的暗樁,但也不要輕意忽視他,暗中也時刻的留意著!
“是,主子!备Ic頭回道,他側(cè)頭揣摩了一會兒又問道,“這酒樓是曦小姐開的,屬下的事要不要跟她說?”
段奕抬起頭來,“暫時不要跟她說,如果她問起來你就實話實說吧,不問,你還是做你的醉仙樓掌柜,當(dāng)作什么事也沒有發(fā)生!
福生點了點頭,“主子是怕曦小姐擔(dān)心?”
段奕將地圖扔在一旁的火爐里燒掉,直到那紙張完全燃盡才說道,“不必將這些糟心事告訴她!
……
青二等人將謝云嵐拎到了萬春樓。
京中最大的青樓萬春樓,才一更天便是門庭若市,門口的姑娘們熱情洋溢的招呼著過路的人。
老鴇是個三十多歲的精明婦人,臉上的妝容比那唱戲的更甚,一雙眼盯著青一滴溜溜的轉(zhuǎn),一身刺鼻的香味熏得幾人很想打噴嚏。
青一頓時抖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這倒霉運的差事怎么讓他來干?青二那個天殺的跑那么快做什么?
“公子,這兒紅姑娘與小倌倌各色各樣都有,您喜歡那樣的,奴家將人叫過來給您瞧瞧?”
還奴家?都趕上他老娘的年紀(jì)了,青一惡心得身子顫了顫,從懷里扔出幾張銀票給那老鴇,“這兒有五百兩的銀票,地上這個女人,只要不讓她死了,你想讓她干什么就干什么!
女人到青樓里還能干什么?當(dāng)然是接客唄。
老鴇接了那銀票一雙小細(xì)眼陡然睜大兩倍,從來都是她們花錢買姑娘來,還沒見過送姑娘來外加送銀子的,這買賣劃算。
“奴家當(dāng)然聽爺?shù)姆愿!崩哮d喜得朝青一盈盈一禮。
青一趕緊的跳到一邊。
這老鴇被丫頭帶到小廳時說是幾個男子一定要見她,起初以為是哪家的少爺們,誰知一見幾人神色肅殺,搞得她心里頭毛毛的。又聽說送個女人給她,見多識廣的老鴇心中一下就明了了,這八成是哪個犯賤的丫頭惹著主子了,送這里受罰呢。
老鴇俯下身看了一眼歪坐在地上的謝云嵐,因為她還沒有顯懷,身材依舊苗條。老鴇滿意的點了點,又伸手撩開謝云嵐的頭發(fā),見那臉上雖然有些塵土污垢,但大部份的地方膚白如雪,一雙眼水瑩瑩讓人憐,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年紀(jì)還不大。
老鴇那心里當(dāng)下就樂開了花,她這是走了什么財運了?高興地招手叫身邊的小丫頭,“帶下去給她洗洗干凈,送到劉老爺屋里。再跟劉老爺說一聲,有新姑娘到了,還是個絕頂大美人!
謝云嵐啊啊的叫著,卻是發(fā)不聲來,嚇得她透心的涼。
萬春樓的丫頭們力大如牛,無論謝云嵐怎樣掙扎,總是掙不開她們的手腕,她被人套上透明得幾乎看得見汗毛的衣衫扔到了一間屋子的床上,那里正坐著一個禿頂肚肥的老頭。
又是老頭!謝云嵐真想一頭撞死。為什么她的人生是這樣?
屋中迷漫著污濁之氣,男人肆意的宣泄毫不吝惜她的身體。
被折騰了良久后,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走進(jìn)屋里來。
她心頭一驚卻已沒有力氣爬起,窗外已微微透著光亮。這一晚上,那老鴇就沒讓她歇息過,暈過去又被人折騰醒,來來去去不知有幾人,連衣衫都沒有時間穿起。
蒙面女子的身后跟著老鴇!肮媚,你找的人是不是她?”老鴇的手里捏著一錠銀子,心中那幸福的花兒開了一朵又一朵,她這里走了什么狗屎運了,一個個的送錢給她?
女子從腰間荷包里又取出幾張銀票扔給老鴇,“這是五百兩,床上的女人肚里懷有孩子,別傷著了,我要。另外,這樣的女人,不配讓年輕公子垂憐,一個懷過娃的人最多也就配一些老漢們愛撫愛撫!
“好說呢,姑娘,奴家會注意的,昨天晚上可不就是三個老頭么,有些老頭啊還就好她這模樣的!
那老鴇數(shù)著銀票眼睛早笑得沒了縫。什么都沒干,一晚上得一千兩外加一個大美人,雖然那肚里懷著娃,但那娃生了后,再好好的打扮打扮,便是紅姑娘一個。
謝云嵐已從女子的聲音聽出來的人是誰,她的嗓子已恢復(fù)了聲音,怒睜著雙眼從床上掙扎著爬了幾步,嘶啞的吼叫起來,“柳晴柔,是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打我孩子的主意?我不會放過你!”
柳晴柔輕笑一聲,“唉,謝大小姐,說這些有什么用?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你當(dāng)初害人時可知有一日會落到如此下場?這叫因果報應(yīng)。你那肚子里的孩子要是知道有你這樣的一個卑鄙無恥自甘下賤的媽,他會后悔活在世上。
你還是乖乖的待在這里吧,南宮辰揚言,找到你后要將你送到西山兵營去,那里可比這里更慘,據(jù)說那里一晚上少則十人,多則二十,那里的女人從沒穿過衣服,從沒合過腿,從沒有一個女人活過半年。你要不要去?”
謝云嵐沒敢說話,臉色卻越來越慘白,被送到西山軍營的女人,都是家中犯了事的罪婢,是絕無活路的人,那里有幾十萬的男子,而女人不足一百……
柳晴柔不再理她,昔日趾高氣揚的謝家大小姐如今淪為三等娼。妓,已不值得她再多看一眼,她轉(zhuǎn)身便往外走很快地離開了萬春樓。
……
云曦醒來時,發(fā)現(xiàn)屋中沒有段奕。她合衣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大被子。
窗子那里有一線陽光射進(jìn)來,原來已經(jīng)到了早上了。她揉揉睡得發(fā)脹的頭,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小榻那里伸手摸了摸上面的被褥,里面冰涼一片,這早么就走了?病好了嗎?
云曦整理好了衣衫叫來青衣,青衣已換回女裝,她手里端著一盆說道,“小姐醒了,睡得可好?”唉,主子怎么那么早就走了?還是前半夜走的吧?
云曦見青衣臉上表情各種糾結(jié)失望,就知道她在心中瞎想想,哼哼了一聲說道,“你在那里嘀咕什么呢?”
“沒……沒有!鼻嘀饔樣樢恍,熱火的主子碰到冰塊的小姐,慢慢熬吧。
云曦梳洗好后,兩人這才下了樓。只是才走到樓梯口,便見一人正拉著胖掌柜福生在焦急地說著什么。
“你讓我上去,我就問一句話馬上會下來,我說你這掌柜怎么就這樣死板?”福生拉著他的胳膊用力的往外拽,“關(guān)大夫,你是男子,人家是位小姐,你不能上去。小姐下樓來你再問也不遲!
關(guān)云飛兩手抱著廊檐下的一根柱子,死活不走!拔也蛔撸愦蛩牢乙膊蛔,除非你讓我上去見她。我跟她說的話可是秘密,你們不能知道!
福生要被他炸了,他倒了什么霉運?一大早的跟一個書呆子耗上了。人家可是個位未出閣的小姐,關(guān)云飛跑到樓上客房去像什么話?再說小姐也許還睡著,這位滿嘴的胡言亂語真想抽他一頓。
“小圖,將掃把拿來,他再不放手,就給我狠狠的抽他腳板。店里的裝修活還沒有忙呢,誰有功夫跟他耗著?”福生將關(guān)云飛推開,自己往樓梯口一站堵著他的路。
“是,爹!”小圖正在打掃,他操起手里的一根掃把狠狠的抽那關(guān)云飛,打得他嗷嗷叫也不松手。
青衣的臉色一沉,“這書呆子一大早的來做什么?不是來找小姐的吧?”
“他就是來找我的。”云曦往樓下走去。
青衣眨眨眼,“。俊毙〗銕讜r又多了一枝桃花?
小圖見云曦走下樓梯,停下手來,對云曦說道,“小姐,這人說是來找你的,我們讓他在樓下等,他卻非要到樓上去!比缓蟮芍劭粗P(guān)云飛。
關(guān)云飛這才松了口氣,口里卻仍然不服氣的叫嚷著,“你們以多欺負(fù)少!最是卑鄙無恥!
小圖臉一沉又揚起了手里的掃把。福生也怒了,“你一個大男子闖人家女子客房才是無禮!
云曦?fù)]了揮手,小圖才哼了一聲走開了。福生甩了甩袖子也忙著自己的活計去了。
青衣嘴角一扯,這關(guān)云飛嘴巴太毒活該被打。
云曦走到關(guān)云飛的面前,“你是來找我的嗎?”她依舊戴著面紗,只露著一雙眼睛。關(guān)云飛抬起頭來,正對上云曦的眼睛,他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這位小姐,我們是不是以前在哪兒見過?”
“你見過本姑娘的拳頭!”只聽“砰”的一聲,關(guān)云飛倒在了地上,摔了個四腳朝天,鼻子也被青衣的拳頭給揍出血來了。
青衣看著關(guān)云飛眼神不善,這小子勾引良家女子的話太老舊了,也好意思拿出來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