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們從研究所內(nèi)帶出來的藥劑,里面原本應(yīng)該有兩根試管,你的隊友指認是你拿走了第二根試管。對于你兩位隊友的指控,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易北掃了一眼桌上的黑色皮箱,毫無疑問,這確實是徐幺寶從實驗室里帶回來的那一只。
哪怕徐幺寶從高出墜落,這只皮箱也被他緊緊護在懷里。所以即使徐幺寶自己摔斷了十根肋骨,脊骨下部斷裂,全身器官嚴重受損,這只皮箱里的玻璃試劑依舊完好無損。
“我不知道什么第二根試管!币妆甭曇舢惓@潇o:“皮箱的密碼只有隊長知道,而且我并沒有碰過這只皮箱。如果皮箱被我打開過,上面應(yīng)該有我的指紋才對!
a號審訊員拍案而起,橫眉冷豎:“你還敢撒謊——!”
“你大概還不知道,現(xiàn)在我們證據(jù)確鑿,只是按照流程對你進行詢問。”b號審訊員搖了搖頭,攔下旁邊的搭檔,再次看向坐在審訊坐上的青年:“所以,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吧,免得多受那些皮肉之苦。”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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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基地所(7)
審問室里很安靜, 連掉根針的動靜都能聽見。坐在審問坐上的青年垂著眼簾,勒入肉中的安全帶還在往外滲著鮮血。
這種審問椅更像是某種刑具,犯人的手臂被綁在審問椅的兩邊扶手上, 而在直播看不見的地方, 扶手上的鐵釘便深深扎入犯人的手臂。隨著時間流逝, 易北面上僅有的一絲血氣也徹底消失。
良久,他緩慢抬起下巴,表情平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b號審訊員捏起桌面上的u盤, 插進電腦中, 淡淡道:“既然你還是冥頑不靈, 那我就給你看看證據(jù)吧!
電腦讀取u盤的“叮咚”聲響起再安靜的審問室內(nèi)響起,易北面前的審訊桌上同時升起了三塊17寸的屏幕,呈現(xiàn)弧形在他面前依次排開。
易北平淡地掃了一眼,第一塊屏幕是基地所主廣場上的直播畫面, 廣場上此刻已經(jīng)聚集了大量的民眾, 甚至有民眾自發(fā)拉起了“嚴懲新人類罪犯”的橫幅。
第二塊屏幕上是直播的實時彈幕,所有基地所的民眾都可以參與直播討論,方便他們?nèi)蘸笤凇叭裢镀薄敝凶龀鲞x擇,此刻上面的彈幕滾動的速度極快: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難道基地所還能冤枉他不成?”
“罪大惡極!為了區(qū)區(qū)一個人犧牲我們六十萬人,我劉雄實名支持立刻執(zhí)行死|刑!”
“新人類享受了基地所最好的待遇, 為基地所犧牲不是你們應(yīng)該做的事情嗎?你憑什么把我們普通人都拉入危險當中?”
“新人類罪犯都有一次大眾投票的機會,大家一會記得都投反對票!我們絕對不能讓這種潛在的危險分子繼續(xù)留在基地所!”
“我認識這個人,他還沒有覺醒異能。按照規(guī)定即使投票少于50%, 這種未覺醒的新人類都會被送去‘異能管理科’, 根據(jù)具體情況安排專門的刺激訓練, 幫助他們覺醒異能。如果覺醒的異能不合格,或者無法覺醒異能,這些新人類才會受到處置!
“這也太不公平了!每天說一遍,反對新人類特權(quán)!”
“我兒子就在v區(qū)工作,他說這次行動拿回來的藥劑里保存著初代病毒體樣本,這個人偷拿走藥劑,還不知道存了多歹毒的心思呢!”
……
第三塊屏幕里只有兩個視頻,即使視頻還沒打開,但已經(jīng)可以看出視頻的主角是“大個子”和卷毛男人。b號審訊員面無表情地點開u盤里的第一個視頻,畫面里是另外一間審訊室,坐在審訊椅上的“大個子”低著頭,看不清楚臉。他的衣服干干凈凈,但裸露在衣服外的手背上卻有不少血痕。
“說吧,把你剛才的話再重復(fù)一遍。”畫面外一個男人的聲音說道。
“大個子”從始至終都低著頭,他的聲音很麻木,音調(diào)沒有任何起伏:“本人趙名東,我愿意為我接下來說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負責。我實名舉報我同隊的另一名隊友,在任務(wù)完成后打開基地所皮箱,拿走其中的一根試劑管。我同樣也要舉報我的隊長徐幺寶,由于其跟該名隊友關(guān)系要好,曾向該隊友多次透露過皮箱密碼。”
“你指認的這名隊友,他叫什么名字?”畫面外男人的聲音又問。
這次“大個子”沉默了許久,他嘴唇泛白,被綁在扶手上的手臂微微顫抖。審問員遲遲沒有等到他的答復(fù),于是不耐煩地又重復(fù)了一遍。
大個子低著頭,蠕動著嘴唇,最終低著頭說:“他叫……易、易北。”
視頻到這里戛然而止,b號審訊員又面色冷淡地打開了另一份視頻。畫面里依舊是在審問室,不過坐在審問椅上的人換成了一個棕褐色卷毛的男人。
雖然視頻的內(nèi)容與回答幾乎沒有差別,但卷毛男人的眼睛里布滿了腥紅的血絲,嘴唇干澀的開裂,聲音干澀沙啞,而且在整個視頻里他的眼神一直看向鏡頭外的方向。
當說出“易北”這兩個字的時候,他頹喪地靠在審問椅上,仿佛被抽取了靈魂。
*
b號審訊員關(guān)掉了視頻,重新看向靠坐在審問椅上的易北:“現(xiàn)在你還有什么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