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蝎]——怪談世界臭名昭著的惡人工會。就單一個工會名字拿出來,都能讓普通工會的會員繞開他們走,也難怪刺頭會猖狂到這種地步。
“如果我們不同意呢?”宋諭發(fā)出了一聲嗤笑,他握了握陳莉冰涼的小手,松手站了起來,一貫玩世不恭的臉上竟然浮現(xiàn)出了幾分兇煞。
“那我只能讓你見識一下[毒蝎]的實力了。”刺頭手里藍(lán)光一閃,多了一把棒球棒。他活動著肩膀,猖狂大笑,“[毒蝎]馬丁,還望閣下賜……”
刺頭話還沒說完,就被宋諭揮起一拳頭,狠狠砸在面門上。頓時那張平平無奇的臉上紅的、青的、鼻涕眼淚流作一團。
“要打就打,哪來這么多廢話。”宋諭抓起刺頭的領(lǐng)子又是一拳,朝旁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獰笑著說道。
刺頭的其他隊友都被宋諭突然發(fā)難給震住了,游戲世界禁止玩家間互相殘殺,宋諭出手利落地揍了刺頭一圈,自己受到的反傷只會更大。
宋諭面色猙獰,再一次高高揚起拳頭,還沒砸下去就被另一只手生生截停,拳頭在半空中抖動卻怎么也砸不下去,兩者一時間竟然陷入僵持。
“宋諭,放開他!币妆蓖蝗婚_口說道。
“媽的——”宋諭甩開他的手,用力擦了一把嘴角流出的鮮血,眼神兇惡:“這混蛋敢威脅老子的老婆,是個男人都咽不下這口氣!”
刺頭這時也從懵逼中緩過神來,掙扎叫囂著就要從宋諭的胯|||下爬起來,口中罵罵咧咧的叫喊到:“孫子,居然真敢打老子?不要命了嗎你?”
刺頭手臂上的肌肉隆起,幾乎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一張臉都漲得通紅,鼻腔里的血又一次噴涌了出來。
奈何壓在他身上的宋諭從小就在訓(xùn)練營長大,專挑人體薄弱的地方下手不說,腱子肉壓在他身上就像是一座山,而他反倒成了被壓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動彈不得,只能拼命去瞪旁邊的幾個隊友:“劉三,你們還愣著干什么?給老子削他丫的!”
被喊到名字的兩人回過神,立刻操起手里的球棒撲了上來。
易北皺起眉頭,幾張黃符毫不猶疑地拍在沖上了兩人背心口。那被拍了符的兩個人頓時感覺腳下像是有千斤重,一時重心不穩(wěn),踉蹌著向前摔去。
易北收起多余的符咒,盯著棺材后光禿禿的幾個花圈,不咸不淡地說道:“你們難道就沒發(fā)現(xiàn),那些扎紙人全都不見了嗎?”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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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靈棺村(七)
太極陰陽圖內(nèi)安靜了兩三秒鐘, 就連兩只胳膊正在鎖喉刺頭的宋諭也破天荒松開了手。
紅綠棺材背后原本放著四具紙扎的童子,慘白的臉頰上涂抹著兩團大紅胭脂,眼眶沒有點睛, 乍一眼看上去十分嚇人。
這四具童子原本是給亡魂開路用的, 然而現(xiàn)在兩具棺材的背后卻空空如也, 只剩下白黃交接的花圈在冷風(fēng)中發(fā)出瑟瑟的聲響。
“怎么回事,那四具紙人跑哪里去了?”宋諭站起身來,沉聲問道。
陳莉咬緊側(cè)牙,飛快翻看著小冊子:“第八條, 分清紙扎和活人, 如果有紙扎出現(xiàn)在身后, 立刻用水澆濕。”
易北皺眉盯著那兩具棺材看了片刻,正準(zhǔn)備說什么,草棚里的電燈泡卻發(fā)出茲拉茲拉的響聲,緊接著很突然的熄滅了。
露天靈堂立刻陷入一片昏暗, 只有六具棺材前立著的燭火和草棚下懸掛的燈籠正在發(fā)出微薄的光亮。周圍的玩家騷亂了一陣, 緊接著便有人大喊:“保護蠟燭!千萬不能讓蠟燭滅了!”
守靈規(guī)則第一條,守靈的過程中香火和蠟燭不能斷,否則會引發(fā)嚴(yán)重的后果。
守靈規(guī)則第二條,燈棚下的燈籠不允許熄滅,如果蠟燭燃盡,盡快找到新的蠟燭替換。
聽見這個喊聲, 最外面的四具紅棺馬上都有人圍了上去。不同陣營、不同隊伍的玩家們用身體組成人墻,將燃燒的蠟燭護在身后。眨眼之間,陣內(nèi)只有魚眼處的兩具新棺還沒有人去。
易北沒有遲疑, 果斷朝綠棺走了過去, 剩下的三人一;ハ鄬σ暳艘谎, 也連忙跟上。
老黃牛結(jié)實的身軀擋在蠟燭前,原本被風(fēng)吹得東倒西歪的火苗立刻穩(wěn)定了不少。見狀,李鎬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得意的牛哞。
“干得不錯。”易北拍了拍他的腦袋,抬頭朝旁邊的紅棺看去。
紅棺的前方正站在一個蓬頭垢面的男人,身上裹著一件破爛的軍大衣,腰帶上還拖著不少五顏六色的彩布條子,褲腿上還沾著許多泥點子。
倪晶驟然愣了一下,盯著這個男人的頭頂看了半晌,才喃喃道:“[羅瘋子]?這個人…好像是我爹?”
易北轉(zhuǎn)頭看向她:“你能看到他的頭頂信息?”
倪晶點了點頭,隨即有些奇怪的問:“你們都看不見嗎?他頭頂上有一排白色的小字!
“我什么也沒看見,如果他是玩家的話,應(yīng)該不會有npc的頭頂信息才對。”陳莉仔細(xì)盯著那個男人看了一會,搖搖頭說道。
倪晶的說法讓易北立刻聯(lián)想到了剛才屋里的婦人,也就是這具身體的母親,劉小芬的頭頂也同樣出現(xiàn)了這種說明性的標(biāo)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