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穩(wěn)了,他真的,我哭死!
“什么叫專業(yè)?這就叫專業(yè)”
“細節(jié)!都是細節(jié),日常膜拜易大佬!”
……
袋子里的熒光粉被盡數(shù)倒入兩個畫框中,易北又將兩個畫框掛回到原來的位置。往兩個畫框里的倒熒光粉原本就只是想留一個后手,即使最后用不上,他也只損失20個積分。
調(diào)整好畫框的角度,易北終于走到0012病房的門口,將工作證放在電子門鎖上刷了一下。
房間里很安靜,他留了個心眼,沒有將合金病房門完全拉開,而是打開了一條半人寬的縫隙。
這間病房屬于兩個很獨特的名字——陳學安、陳學平。
聽見開門的聲音,背坐在窗臺邊的兩個男人同時轉(zhuǎn)過頭。一模一樣的外表,鏡像一般的動作,這兩個男人毫無疑問是一對雙胞胎兄弟。
兩人間唯一的差別在于他們嘴唇上縫的棉線,左邊男人的嘴唇被黑色的棉線縫住,而右邊男人則被紅色的棉線縫住。
他們的臉上帶著同款詭異的表情,眼珠聚焦于內(nèi)側(cè)一點,眼中四分之三都是眼白,被棉線強制拉起的唇角掛著無比瘆人的微笑。
易北站在門口,手里拿著漱口盆,從容地打量著兩個人。
陳學安、陳學平,這兩個名字都在名單里出現(xiàn)過。彼時他們的臉上掛著公式化的微笑,但是看向鏡頭時眼神卻飄忽不定,現(xiàn)在看來他們有可能是在拍照時掩飾自己的對眼。
之所以易北會對這兩個兄弟印象很深,是因為他們是那張照片里唯一戴著醫(yī)用手套的兩個人。
而在那張黑白底色的老照片上,所有的色彩都被抹去,可這兩個人的醫(yī)用手套上卻都沾滿了深色的液體。
作者有話說:
早上查分六級差三分過,晚上又收到了論文的錄用通知和軟著的證書,人生真是大落大起,打我個巴掌再給我倆甜棗,在線cpu……
感謝在2023-08-23 14:08:18~2023-08-24 23:04:2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囡囡 6瓶;墨辰軒 5瓶;jk麥外敷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1章 祂來了
易北雖然看似漫不經(jīng)心, 但卻在時刻留意著窗臺邊兩人的動作。從前兩間病房來看,這些被困在病房里的“病人”應該就是康養(yǎng)精神病院曾今的醫(yī)生。
人類對精神病的治療最初開始于中世紀的歐洲,受宗教的影響, 當時的人們對待精神病的治療手段是非常宗教化且殘忍的。
就比如臭名昭著的諾貝爾獎得主安東尼奧創(chuàng)造的前腦葉白質(zhì)切除術(shù), 通過外科手術(shù)切斷鏈接前額葉和頂葉之間的連接部位, 從而使精神病人變成活死人,達到所謂“治療”的目的。
雖然不知道這些康養(yǎng)精神病院曾今的醫(yī)生們到底對病人做了什么,但從照片上一些蛛絲馬跡的細節(jié)來看,這里的醫(yī)生也絕非是善類。
很有可能他們當年就是借著正規(guī)精神病院的掩護, 在病人的身上進行某些殘忍的治療手段, 最終被精神病人奮起反殺。
窗戶外面的紅色磚墻遮住了大部分的光線, 使得整個房間里都非;璋。
坐在窗臺前的兩個男人彼此對視了一下,也就是這個動作,讓站在門邊的易北立刻警惕起來。
沒有任何征兆,陳學安、陳學平這兩兄弟忽然從移動椅上竄起, 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地凸鼓出來, 兩眼全是血絲,眼底藏著一種極度反常的興奮。
他們的速度非?,電光火石之間已經(jīng)沖到了病房的門口,嘴唇被黑線縫住的男人展開手臂,指尖幾乎已經(jīng)要碰到合金病房門的邊緣。
眼見兩道黑影沖過來,早有準備的易北快速向后撤了一步, 毫不猶疑地關上病房大門。
“嘭!”重物撞擊合金大門的聲音從病房內(nèi)傳出來。
下一秒,合金大門上的風窗就被啪地拉開,兩條像是干尸的手臂從風窗里橫抓出來, 手臂的內(nèi)側(cè)鼓出了很多黑色的血管。
好在易北用大量積分加強過自己的敏捷度, 在手臂帶起的勁風碰到他之前, 他就已經(jīng)第一時間矮身躲了過去。
“嗚——嗚。 眱蓚男人見一抓不成,憤怒之下竟然拼命拉扯嘴唇,從喉嚨里發(fā)出吼叫聲。
縫住他們嘴唇的棉線受到撕扯,傷口撕裂迸發(fā)出腥紅的血液,使他們整個下巴都鮮血淋漓,仿佛地獄爬上來的羅剎惡鬼。
易北移到安全距離,皺起眉頭,盯著揮舞在風窗外兩條手臂,那些如同蚯蚓一般的黑色血管遍布在他們的手臂上。
“這兩個人已經(jīng)不能算是人類了!边@個結(jié)果推翻了易北之前的一些推論,也說明“病人”的陣營并不是完全對人類友好。
還有一種可能,類似于之前的[賽博苗寨]副本,“病人”之間也存在著異化,隨著異化程度加深,“病人”也會越來越偏離人類,對人類的敵意也隨之上升。
當然,這些都還只是易北的猜測。
沒有再去理會0012病房里發(fā)瘋的病人,易北轉(zhuǎn)身走到1013號的病房門口。1013病房門上的風窗是打開的狀態(tài),易北一轉(zhuǎn)身就對視上一雙很平靜的眼睛。
那雙眼睛就像暴風雨即將來臨前的大海,深邃莫測,卻又讓人本能感覺到一種危險。
易北抬起頭,不動聲色地掃過墻壁標牌上的名字——“婁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