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點濺落戲臺,此刻離他易北最近的黑戲袍的戲子幾乎立刻停了下來!八彪p手拉住黑色斗篷往上一拉,露出一張漂亮又秀氣的臉蛋:“北哥!!你怎么樣——”
易北趴在戲臺上,背部虛弱地起伏,就像一只瀕死的蝴蝶。他發(fā)白的手指用力抓在戲臺上,幾乎用盡全力的仰起頭,腥紅的鮮血從他的嘴邊大量涌出來。
“叮咚——”
“系統(tǒng)檢測到玩家需求,是否消耗18積分修復(fù)玩家聲帶?請玩家注意,本次修復(fù)效果只能存在4小時,超時將自動回收!
易北的眼前白得朦朧,只有這一條提示信息清晰的像是直接被投影到視網(wǎng)膜上。
【是】
“叮咚——系統(tǒng)已完成兌換,祝您游戲愉快。”
“別過來…”喉嚨火燎一般的疼痛,易北發(fā)出的聲音很沙啞,眼神失焦卻異常平靜:“戲已開腔,八方來聽…絕對不能!
戲已開腔,八方來聽,一方為人,三方為鬼,四方為神明。
這時,另一個戲子也從另一個方位走了過來,他低頭朝易北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又伸出手在那個停下來的戲子背后不容置疑地推了一把。
“別停!彼吐曊f,“那東西就在臺下,你現(xiàn)在停下來只會害了他!
作者有話說:
出去玩回來啦,恢復(fù)日更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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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人與商品
用苗語唱出的戲腔似乎與人蠱體內(nèi)的蠱蟲存在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每次腔調(diào)轉(zhuǎn)高, 蠱蟲的反應(yīng)就會變得劇烈,有時甚至?xí)䲟荛_皮肉爬動一兩步。
易北只能一手撐住戲臺,盡量把上半身壓低, 這樣可以使得整個背部是繃緊的狀態(tài), 從而令蠱蟲活動變得更加困難。
他體內(nèi)的蝶蠱無法按照戲腔的指引活動, 只得拼命扇動那兩扇金屬的翅膀,快速的扇動導(dǎo)致他背后早已愈合的傷口迅速撕扯剝裂,黑紅的血不斷從傷口中涌出來。
劇烈的疼痛下,他的瞳孔慢慢收縮成一個小點, 視線也不斷被壓縮, 到最后剩下戲臺前兩張梨花太師椅。
一只修長的手搭在太師椅的扶手上, 古銅色的皮膚,腕間戴著一串紅線穿的銀制鈴鐺。
再往上看,是結(jié)實而蘊藏強大力量感的手臂,皮膚上布滿了復(fù)雜又詭異的金色紋路, 赤|裸的胸肌上佩著銀壓領(lǐng), 白色巨蟒則盤踞在他的肩膀上。
“苗王”撐著一只手臂,盤起一條腿斜坐在太師椅上。銀色的長發(fā)披在他的肩頭,額心有一枚銀白色的圖騰,像是四只眼睛組合在一起。
臺上戲子的唱腔開始逐漸放慢下來,調(diào)子拖得很長,也不再有語言類的唱調(diào), 而是近乎變成了類似山歌的音調(diào)。
“啊咿——呀嘞——”他們用不同的音調(diào)吟唱著,手里抱著的黑色面具不斷向上拋起又被接住。
苗王在這個古怪的唱聲中緩慢地起身,古銅色的腳掌踩在沙石地面上, 伴隨著腕上低沉的鈴鐺聲慢慢向易北的方向走來。
易北的喘息聲開始變得粗重, 黑色的鮮血在他身后的竹椅上匯集成一灘黑色的血洼。他費力的睜開眼睛, 像是在對苗王的靠近做出回應(yīng)。
“好孩子,”苗王伏低身體,將一只手輕柔地蓋在易北的頭頂,“為什么不試著去接受它呢?”
那條白色的大蟒蛇慢慢從苗王的手臂上上爬下來,落在戲臺子上,嘶嘶吐出黑色的信子。
緊接著白蟒挪動著身體,爬上了易北的手背。隨著那粗糙的鱗片劃過皮膚,腥紅的玫瑰印記再一次出現(xiàn)在那只蒼白的手背上。
白蟒順著他的手臂繼續(xù)往上,粗壯的蛇身勒住了易北的脖頸,迫使他虛弱地?fù)P起頭,苗王的手指也因此壓在了他沒有絲毫血色的唇上。
他凝視著易北脖頸上墨綠色的紋路:“這只蠱我養(yǎng)了七十年,你是它最完美的適配者,和它完全融合以后,你應(yīng)該能陪我很久!
“不過——”苗王慢慢垂下眼眸,金色的眸子晦暗不明:“你似乎還招惹了不少麻煩的東西,我想再晚一點,他們大概就不會再放你來我這里了!
盤在易北脖頸上的白蟒收縮的越來越緊,垂在他身側(cè)的蛇身也攀附到他的背后,緊緊環(huán)繞住他身后的金屬蝶翼。
易北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痛苦的悶哼,呼吸變得急促,他幾乎能聽見金屬的翅膀從他血肉里撕裂剝離所發(fā)出的悶響。
苗王的身后伸出了許多條黑色的觸手,這些觸手的上端冒著黑色的煙氣,先是攀附上戲臺,緊接著又緊緊纏繞住易北的手腕,幾條觸手幾乎沒費什么力氣就拽著易北的手臂將他整個人反吊了起來。
“你是為我而來的蠱……”苗王垂下高貴的頭顱,慢慢靠近易北的耳廓,“留在我的身邊,這就是你最好的宿命。”
隨著苗王的聲音,盤在易北身后翅膀上的白蟒張開腥紅的蛇口,尖銳的獠牙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身體中。
隨著毒液不停注入,易北的體內(nèi)如同被滾水灼燙,每條血管都在發(fā)出劇烈的疼痛,刺入神經(jīng)的痛楚從身體的每一處角落傳來,令他不得不咬緊牙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