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西溪正想發(fā)問,希蘭身旁卻有人過來在她邊上耳語了一番。希蘭拍拍那人的肩膀,對陳西溪道:“奈爾,會議已經(jīng)結(jié)束,你可以帶陳博士出去了!
說完,她就在剛剛那個人的帶領下往房間左側(cè)的另外一群人走去。
陳西溪見狀,只好問她哥哥道:“你們聊什么了?”
陳清喬似乎一直在沉思,陳西溪的話將他拉回到了現(xiàn)實之中。
“沒什么,她只是問傅蓮有沒有感染我!
提起這個,陳西溪也忍不住說道:“哥,我知道你不想讓傅蓮感染你,但是......傅蓮他本人看起來并沒有不情愿啊!
陳清喬眼含笑意地注視著自己的妹妹:“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談過這個話題了!
陳西溪對他不溫不火的態(tài)度感到挫敗:“算了......不說這個了,希蘭還跟你談什么了?”
“她希望我?guī)Ц瞪徬热ツ硞小島藏上一陣,避避風頭......等你們找到傅雪后之后再回來。她說那里很安全,瑪麗安娜的人不會發(fā)現(xiàn)我們!
“什么小島?”
“好像叫什么斯旺拉芙島吧。”
“斯旺拉芙島?”
薩沙沉默了一瞬,“嘿,這個地方不是南邊的那個......情人島?”
陳西溪和薩沙坐在一家甜品店靠窗的位置上,此時一個編著淺紫麻花辮的年輕服務員走過來詢問他們需要什么糕點。
薩沙點了一份牛油果夾心芝士撻和一杯熱巧克力,陳西溪看著菜單上的花果茶,卻點了一杯青檸氣泡冷萃。
第62章 [61]
“你說的情人島,是指五年前那位老富豪臨終時捐贈給總部的一個小島吧?”
陳西溪抿了一口她的咖啡,發(fā)覺與自己想象中的味道不一樣,便又放下了。
“對啊,這個小島包含在他當初捐贈的那一批遺產(chǎn)里......”莎薩吃著他的芝士撻,嘟囔道,“說起來,因為一直沒人知道該拿它來干什么,好像已經(jīng)荒廢很久了。”
“為什么叫做‘情人島’?”
陳西溪問他,“聽起來怪怪的,像是那種有錢人尋歡作樂的地方,你懂我意思吧?”
“我知道,但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只是個昵稱!
薩沙小心翼翼地啜飲著那杯冒著白氣的熱巧克力,還是被燙了一下。
他皺起眉,向服務員要了根吸管。
陳西溪總覺得,他這個習慣有點嬌氣。
“我聽說,”薩沙用吸管攪著熱巧克力,“這是因為島心有個湖泊,形狀既像是天鵝交頸,又像是個愛心,所以才叫情人島的!
“是嗎?”陳西溪看起來有點不感興趣,敷衍道,“那還挺浪漫的!
“不過這個島很小,那個湖在山頂,山麓建了個挺現(xiàn)代的別墅。”
薩沙繼續(xù)說著,“要我說這種就是最容易賣給上層階級的島嶼,面積不大,性價比高,建個房子依山傍海就能使勁顯擺了!
“聽起來不錯,但是我不太想讓我哥帶著傅蓮去那兒,那畢竟是個小島,孤立無援的......還只有他們兩個人!
“其實那個小島距離最近的陸地不遠,開快艇只要半個小時吧,”薩沙安慰她,“你放心,安保這方面老大肯定比我們謹慎!
陳西溪沒有回答,他們之間安靜了片刻,只能聽見金屬勺子與陶瓷碟碰撞的聲音。
薩沙吃完了他的甜點,再次開口說道:“而且比起陳博士,你自己的麻煩也不小。我覺得格雷戈已經(jīng)快說服那些人了,他們會派你去找傅雪!
“沒關系,”陳西溪小口喝著咖啡,神色淡淡,仿佛事不關己,“我已經(jīng)做好準備了!
他們選擇在夜間出發(fā),是陳清喬要求的。
于是托克租下的這架私人飛機,在凌晨時分低調(diào)地載著一行人出發(fā)了。
他們在飛機上度過了一整個白天,直到走出機場時才看見遠處地平線上殘留的一抹余暉。
這個國家離赤道很近,即便在深春的三四月份,氣候也已經(jīng)有些炎熱了。
感受到熱浪從瀝青路面上緩緩升騰而起,傅蓮忍不住扒拉了一下高領防曬外套下的項圈。
陳清喬看到他的小動作,牽起他的手安撫道:“等會兒會有車來接我們,車里有空調(diào)就不會那么難受了!
傅蓮冰涼的指尖在陳清喬的掌心里畫著圈圈。
他知道陳清喬為了他能在旅途中舒適點兒做了很多努力,本來他是要帶著嘴罩和手銬上飛機的,但在陳清喬的堅持下,血獵后來退而求其次,同意了傅蓮可以只戴追蹤項圈。
然而這個項圈佩戴在脖子上也并不舒服,何況項圈除了定位的作用以外還有電擊功能,要是傅蓮一有逃跑或者咬人的傾向,劇烈的電流會使他立即倒地不起。
至于護送他們前往斯旺拉芙島的人選,希蘭本來僅僅指派了陳西溪以及哈斯通兩人,格雷戈卻硬要插上一腳,安排孟馳也跟著來了。
傅蓮喜歡陳西溪,認為那個沉默寡言的大個子哈斯通也還算性格親切,就是唯獨害怕那個瘦高得如同白鶴一樣的孟馳。
他說不清楚,或許他只是不喜歡孟馳的眼神,讓人感到陰郁和疏離。
一路上,孟馳都不曾跟他說過一句話。
而且在飛機上時,他還不小心聽見陳西溪對她哥哥說,控制他脖子上項圈的遙控器就握在孟馳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