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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蓮瞬間掛掉了電話。

  要不然在門外裝個防狼裝置吧?傅蓮忍不住心想,只要攝像頭拍到默克就會朝他噴圣水的那種。

  傅蓮拉開厚重的窗簾望向?qū)γ娴姆孔,等早上陳清喬晨跑的時候再給他打電話吧,他凝視著星光下的寂靜車道,今晚真是一個長夜啊。

  傅雪把陳西溪一把推進了黑色的瑪莎拉蒂里。

  “差不多得了吧,”陳西溪不滿地坐起來,“有必要演到這個地步嗎?”

  傅雪關上車門,交疊起雪白的大腿:“拿出來吧。”

  “你在說什么?”陳西溪疑惑地眨了眨眼。

  “那個自爆襲擊者的遙控器,”傅雪瞥了她一眼,不耐煩道,“快點拿出來!

  陳西溪堅持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根本沒拿那個東西!

  “你堅持的話,”傅雪打量著她穿的白襯衫,“我只能扒了你的衣服搜身了!

  陳西溪皺起眉,嘀咕道:“吸血鬼都這么流氓嗎?”

  傅雪欺身而上,一把扯開了陳西溪襯衣的領口。

  “等等!”

  陳西溪緊張地抓住她的手腕,在這么近的距離下,傅雪的肌膚簡直像白蠟一般光滑無暇。

  陳西溪不由咽了咽口水。

  “行……你贏了,但是你不想殺了瑪麗安娜嗎?”

  “那個大叔在桌底下安了很多炸藥,”陳西溪猶豫了一下,“如果……”

  “你真以為瑪麗安娜這么蠢嗎?”傅雪冷冷地打斷她,“他一旦發(fā)現(xiàn)遙控器不見了,第一時間肯定是把剩下的炸藥找出來。我們現(xiàn)在正在說話的這段時間里,大部分炸藥肯定已經(jīng)被拆除干凈了!

  陳西溪沒有吭聲,對啊,她想,是她心急了……

  “就算炸藥沒有拆除,我也不想用這種方式殺了瑪麗安娜,一瞬間的死亡幾乎感覺不到痛苦……未免太便宜他了。”

  傅雪繼續(xù)道:“而且其他吸血鬼也會被卷進去,雖然那些非純種死不死的無所謂,但其他純種沒必要給瑪麗安娜陪葬!

  陳西溪驚訝地看著她,傅雪居然會考慮其他人?

  “你那是什么眼神?”傅雪又露出了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我又不是殺人狂,我的敵人只有瑪麗安娜家族而已!

  “不過你倒是挺讓我吃驚的,”傅雪臉上浮現(xiàn)了意味深長的笑容,“沒想到你這么不計后果,如果拍賣會場爆炸了,那些后臺人類展品也會被炸飛吧?”

  陳西溪猛地睜大了眼睛,心底瞬間涌出一股后怕。她忘記了這一點……她幾乎被沖動的恨意蒙蔽了雙眼。

  “拿去吧,”陳西溪把手伸進襯衣,從胸前掏出了那個沾了血跡的遙控器扔給她,“那你為什么要救我?”

  傅雪折斷了遙控器的天線。

  “如果不帶你出來,你真的按下遙控器怎么辦?你想死沒問題,我可不想和瑪麗安娜一起死。”

  “那你可以告訴瑪麗安娜的手下我偷拿了遙控器,或者干脆殺了我--”

  “然后呢?瑪麗安娜注意到了我?你在臨死前拼著最后一口氣按下遙控器?”傅雪聳聳肩,“你追著我跑了這么久,自以為很了解我,其實我更加了解你!

  陳西溪啞口無言。

  “好吧,這次算我欠你的,下次我們再遇上,我會放過你,但下下次就不一定了!

  傅雪好像沒聽見,只是突然道:“你恨瑪麗安娜么?”

  陳西溪一怔,她很討厭被人看透的感覺:“不關你的事!

  傅雪緩緩地上下打量她一番,陳西溪正被她盯得難受,傅雪忽然移開了視線,從隨身的手包里翻出了香煙。

  “你可以走了,”她望向窗外撩了撩頭發(fā),吐出一口煙道,“我的人很快就來了!

  陳西溪怔怔地看著她,一不留神就把心里想的話說了出來:“傅雪,你穿紅色真好看。”

  傅雪有些意外,轉過頭,朝她挑起了眉。

  陳西溪瞬間低下了頭,打開車門飛快地離開了。

  傅蓮第二天一早,在看見陳清喬出門后給他打了個電話。

  他沒有說陳西溪在哪里,只告訴了陳清喬他妹妹很安全,不久后肯定會聯(lián)系他的。

  雖然在陳清喬聽來這更像是安慰的話語,但他還是感謝了傅蓮一番。

  讓他沒想到的是,幾天過后,他那間歇性失蹤的妹妹果然給他打了個電話。

  “所以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

  “哎呀,哥,工作上的事情我也說不準,你別擔心了,反正有空我會聯(lián)系你的……先不說了,我還有事,拜拜!”

  “等等,那你……”

  陳清喬話還沒說完,手機里就傳來了一陣忙音。陳清喬心情復雜地看著黑下去的屏幕,嘆了一口氣。

  當天晚上,他提著一袋玫瑰花苗去敲傅蓮家的大門。

  說起來他其實考慮了很久該給吸血鬼送什么謝禮,普通的水果飲料他們都是不需要的,直到后來他想起傅蓮那一院子的紅玫瑰,下班后便開車去園藝市場轉了一圈。

  然而他敲門后在門口了等了五分鐘,沒有任何動靜。

  或許傅蓮還是不想見他,陳清喬想著便有些落寞,回家給傅蓮發(fā)了條短信。

  一個小時過去了,傅蓮沒有任何回復。

  陳清喬坐立不安,連做晚飯時也心不在焉地把鹽當成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