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安南走后,沈笑便按照安南說的,什么也不聽什么也不看。
先前已經走掉的杜水兒回頭發(fā)現一直沒有人跟上來,剛想松口氣,便看見本來筆直的路又分成四個岔洞,還未等他們商量往哪邊跑時,其中一個岔洞中就傳來尖叫與奔跑聲。
另一個小組的人從這個岔洞中跑出,與他們打了個照面。
兩方人會合,皆發(fā)現對方隊伍少了人,臉色是同樣的難看。
他們不敢再分開,一起向著最右邊的岔洞去,杜水兒這一組誰也沒提沈笑,只當沈笑已經死了。
這岔洞洞道盡頭并不長,他們隱約聽到有人說話,還沒等他們出聲喊對方的名字,對方就發(fā)出一聲痛呼,癱軟在地。
“龔、響?”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有學生開始發(fā)抖,比被怪物追逐更恐怖的是,原本可以信任的同伴出現了問題。
“你們還活著。俊饼忢懗槌龅蹲,他的身后有那些怪物出現,直接將新的食物拖入黑暗,“神會生氣的,你們不能活著!
話落,龔響露著猙獰笑容,朝著學生們跑來。
“!快跑!他瘋了他瘋了!”學生們連滾帶爬,朝來時的路逃跑。
再次回到四個岔洞,他們又遇到了一隊學生,領頭的是王樹。
“快跑,龔響他瘋了!”根本沒時間跟王樹解釋,所有人只顧著逃竄。
不敢再去僅剩的那個岔洞,誰也不愿意去猜那個岔洞里面有什么,有沒有活路。
杜水兒這時才想起安南和沈笑,他們很久沒有跟上來了。
“那邊可能也不安全,我們剛才是從那邊過來的!倍潘畠憾哙轮_口,所有人立馬停了下來。
“那只能去沒去的那個岔路了!
“不,那個怪人和沈笑沒跟上來,后面說不定有活路!倍潘畠旱慕M員小聲說,是個女孩子,她完全不想去那個岔路,她想回去,雖然繩索被割斷,但他們這么多人,一定能想辦法爬出去,就可以原路返回了。
“什么怪人?”王樹喘了口氣問。
“就是我們進山遇到的,讓我們回去的那個!庇腥嘶卮鹫f,“沈笑一直跟著他,說什么也不和我們走!
“那個怪人一定知道什么,他先前就在警告我們!
“回去找他,我們走了不同的路,但都在這會合,這洞估計沒有其他出路了,三隊可能不在了,只有回去找那個人!蓖鯓渌妓髌蹋⒖套隽藳Q定。
其他學生本就將他當做主心骨,也沒再猶豫,朝著杜水兒他們來的路回去。
一路上只有暗河涌動的水流聲,其他什么都沒看見。
有學生想拿東西出來出,剛要塞進嘴里,就被杜水兒一把打掉。
“你干嘛,我跑得很累了!”被打掉食物的學生不滿地瞪著杜水兒。
杜水兒喘了口氣,將落地的食物踢進暗河。
眾目睽睽之下,方才還好好的食物,落進水里立馬腐爛,布滿蠕動的蛆蟲。
“嘔!庇袑W生當場就反胃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王樹面色鐵青。
“那群村民給我們的都是這些!倍潘畠阂唤M已經經歷過一次,并且他們都清空了背包。
其他兩組的學生還不信,那么熱心的村民怎么會做出這種事,而且明明是好好的東西,莫不是他們眼睛瞎了?
王樹遲疑幾秒,帶頭打開自己的背包,將村民給的東西全數拋進河里,無一例外都是腐爛食物。
“我們這兩天吃的都是這些?”有人臉色發(fā)白,慌忙打開背包,將里頭的臟東西全部丟出去。
“他們一開始就不懷好意,我說他們怎么這么熱情!绷硪粋學生怎么也吐不出東西,木著臉看王樹,“王樹學長,你怎么找到這個村子的!
“是……是龔響,他拿了本宣傳冊,我看著還不錯,他又拿來網站和村長的電話。我明明確認過的,怎么會這樣!蓖鯓渲雷约罕凰阌嬃,龔響一開始就知道,專門將他們騙來的。
一時間議論聲此起彼伏,都是咒罵。
“先別吵了,龔響和那些東西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追過來,快走,想辦法逃出去,能跑一個是一個!”王樹咬牙道。
一群學生又安靜下來,將包里的臟東西都去掉,還聽杜水兒的,將整個包在暗河里洗了一遍,確保沒有臟東西遺漏,這才重新上路。
也不知為何,原本追得很緊的龔響和那些東西這么長時間,都沒追上來,他們也顧不上細想,警惕著四周,很快便靠近了沈笑的位置。
沈笑已經聽不見怪物的聲音,她小心翼翼睜開眼睛,遠遠便瞧見自己的同學們。
領頭的王樹也看到低矮盲洞中的沈笑。
“沈笑,你在干嘛?”有人問。
沈笑搖搖頭,不說話。
“笑笑,那個怪人呢?你怎么一個人在這,我們找到王樹學長了,快出來,跟我們一起走!倍潘畠哼@會跑上前,親昵地對沈笑說,“我告訴過你了,那個怪人看著就不靠譜,把你丟下了吧!
“安南哥他沒有!鄙蛐θ耘f不動,還將自己往盲洞里更縮了縮。
“沈笑,別鬧了,快出來,不然我們不管你了!庇腥吮г怪
“算了,趕緊把她拉出來,說不定也跟龔響一樣,被什么東西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