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則安心情好了一點,問他:“你是在吃醋嗎?”
譚既來嗤之以鼻:“我從來不吃酸的!
李則安:“就算是,你也沒立場!
譚既來:“嗯?”
李則安:“昨天我隱約聽見有人在警局門口大喊,說你找了個學姐?”
譚既來:“……”
李則安一挑眉毛:“是誰學姐?哪個學……”
譚既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覆唇上去,把所有的“學姐”全部堵回他嘴里。
“哪兒有什么學姐?”譚既來用力吻著他的唇,低聲,“我只喜歡小安哥哥……”
突然“篤篤”兩聲。
兩人受驚分開。
路邊交警沒好氣地敲窗戶。
然而看清是兩個男人在接吻后,他手停滯在空中,半天說不出話。
李則安平復呼吸,按下玻璃:“您有什么事嗎?”
交警僵硬地掃過他們倆坦蕩的樣子,干巴巴說:“違章停車,200元。”
李則安:“……”
某警察收了罰款單,被交警轟走。
他重新駛上環(huán)路,說:“還好不扣分,再扣我就要去重考駕駛證了!
“什么?”譚既來難以置信,“你技術這么差?”
某警察看他一眼,表情微妙。
譚既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
他要報警了……
今天還有件事沒辦完。
孟桐給譚既來發(fā)微信,說他已經搬走,鑰匙和房產證都留在房子里。
他們倆先去了李則安的宿舍,搬了個大箱子,然后又去了李則安繼承的房產那邊。
那房子在西北四環(huán)外,有些遠。
繞過小半個京城,譚既來驚訝的發(fā)現車子開進京大家屬區(qū)。
他問:“你父母是這里的老師嗎?”
李則安點頭:“我母親生前是化學系的副教授!
譚既來“嘶”一聲:“好厲害啊。”
他說完又咋舌:“我考都考不上,阿姨居然是副教授……”
幾秒后,他突然反應過來:“所以你也考的京大。”
李則安簡短地“嗯”,停好了車:“三樓,你先上去開門!
譚既來推開門,發(fā)現房子被打掃的很干凈。
只不過這套房裝修也是二十年的老樣子——小地板磚,白墻粉,還有半腰高的原木色護墻板。
他轉了圈,很快摸清了格局。
這是套六十多平的兩居室。
客廳在中間,北向的廚房和衛(wèi)生間。
南向有兩個臥室,都很大,右手邊主臥帶個大陽臺。
主臥和次臥家具布局都差不多,一張大大雙人床和大大的衣柜,抵著墻放置書桌和椅子。
老房子都是客廳稍小,臥室賊大。
主臥的墻上掛著李則安爸媽的婚紗照。
譚既來看著他媽媽,覺得非常眼熟。
這是他第一次這么清晰又近距離地看他媽媽的相貌。
他總覺得在什么地方見過。
李則安很快帶了箱子上來,說:“你先隨便坐,我整理下東西!
譚既來:“我?guī)湍!?br />
李則安:“不用了,東西很少。”
譚既來“哦”一聲,又捻動著手里的鑰匙,說:“你真的要給我家門鑰匙嗎?”
李則安拉箱子拉鏈的手一滯,抬頭:“難道你明天,想回學校住四人間?”
譚既來:“孟老師說我這學期沒什么事了,我完全可以住家里呀!
李則安:“好的。”
譚既來:“……”
我就是矜持一下……
等你主動明確地發(fā)出邀請而已……
他冷哼,溜達進次臥。
忽然在床邊看到了什么,“臥槽”了一聲。
“怎么了?”李則安聞聲進來。
譚既來伸手擋。骸皼]什么!
他在心里吐槽,他這個導師真不愧是學醫(yī)的……牛逼。
李則安手很長,輕松環(huán)過他,摸到了某個硬質的小紙盒。
而等他拿到眼前后,瞬間手心發(fā)燙,后悔莫及。
譚既來干巴巴:“也許孟老師有女朋友!
李則安默默把小盒子收到抽屜里:“有沒有都不會落下。”
床鋪收拾的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然后這么亮眼的東西放在床邊看不見?
除非孟桐眼鏡片搬家的時候突然碎了……
但本著嚴謹的習慣,李則安還是看了一眼生產日期。
22年10月15日。
這時候他們都在長市……
怎么回事,給誰們準備的,不言而喻……
次臥空氣開始變熱。
兩個人同時深呼吸,然后異口同聲:“我去上廁所!
上廁所萬金油。
李則安:“你先去!
譚既來:“我先去!
他逃出次臥,就看到客廳的墻上,多了兩幅裝裱好的素描。
是李則安帶來,掛好的。
譚既來看清了畫,興奮起來:“這是……”
李則安走出屋:“你還記得嗎?”
譚既來:“廢話文學。”
他前幾天畫的能忘么?
李則安笑一下,知道譚既來還沒聽懂他的意思。
譚既來走過去,看到畫框里的自己緊緊被李則安擁著,努力向上游動的姿勢,引人遐想。